“你……。你們手裡的是什麼東西,我也受傷了,能給我用用嗎?”就在這邊傷員恢復,已經朝着好的氣氛發展了的時候,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傳來。
原本正高興的拿着那小蘋果上看看,下看看的林虎當即不悅的一個虎目瞪了過去,絲毫不顧及對方是個嬌滴滴,長得還算挺漂亮的女人,粗狂的聲音就悶沉帶着兇意的道,“你是誰?”
“我……我……”一向以美貌而無往不利的女子當即就是一噎,那張有些狼狽蒼白的臉上帶着幾分氣惱,腳一跺,“我是黑鷹的人,你們既然有療傷的藥就要交出來,我們可都是爲了人類生存戰鬥的,你們不能這麼自私的獨吞了。”
“黑鷹——”那邊聽到動靜了的樓炎梟當即雙眼就是一眯,轉身也走了過來,他身上夾雜着強大的氣勢,一身挺拔霸氣,犀利的就直射向那個女人,“是那個呂明然讓你來的?”
那女人臉上一慌,下意識的就直接反駁,“不是,這不關呂副隊長的事,是我自己看不慣你們,明明有本事救其他人的,卻袖手旁觀,這絕不是君子所爲。”
她一雙漂亮的眸子帶着幾分癡迷的糾纏在樓炎梟身上,但是語氣卻帶着幾分義憤填膺,像是爲全人類着想的一朵白蓮花。
梵芊菡柳眉挑了挑,也走過來站在樓炎梟身旁,她瀲灩的眸子在對面的女子身上掃了一圈兒,確實有幾分勾人的資本。怪不得呂明然將她放出來呢。
不過之前那王芳芳是朵白蓮花,這個不知名的女子也是,看來黑鷹還真是盛產白蓮花的繁殖基地啊。
再對上她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梵芊菡當即就是一聲嗤笑,“呵呵——那我問問這位白蓮花小姐,明明你們黑鷹有王芳芳那個治癒系異能者在,你們副隊長怎麼不讓她出來無償救治他人啊。而且你們黑鷹這麼有正義感,之前怎麼不把她交出來給基地內的所有人都無償治療啊?而且還收費那麼高,標榜只給有頭有臉的人治療,嘖嘖……我看你這義憤填膺和大義凌然還是相當自私的。”
“你——”女子看到梵芊菡的臉,頓時嫉妒的怒火中燒,“你憑什麼這麼說,芳芳姐是現在受傷了不能幫忙,而且她救人是要耗費異能的,而你們全都好手好腳的站在這裡,只不過給我個果子罷了,又不用損害什麼。”
“對啊,這位姑娘說的對,你們不就是給個果子嘛,現在大家都是同一戰線,驅趕變異植物受傷的,互幫互助無可厚非。”旁邊的一些受傷的人也立馬聲援道。
“交出來,把果子交出來,我們有人快要死了,你們不能見死不救——”
“對,我們可都是一起抵抗變暴動的變異植物了的,我們是人類的功臣,你們不能把好東西藏着掖着不共享——”
這一句,瞬間引發了周圍人的暴動,渾水摸魚的,真正悲傷氣憤的全都有。這個末世裡,誰不怕死啊,誰不想活着啊,而那果子的效果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有了一個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誰不會貪婪的想要一個啊。
那個站在人羣中的女子對着梵芊菡挑釁的一笑,哼,看你們還交不交出來——
趙雨彥、林虎幾個當即臉色凝重了起來,他們就知道會是這樣,這些人見血了的螞蝗,絕對是不吸乾他們的血不撒手的。
樓炎梟也是眉頭一蹙,顯然非常不悅這些人咄咄逼人的語氣,除此之外就是不屑,就知道聚衆叫囂一下,卻沒人敢靠近一分,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嗤——膽小鬼!
對此,梵芊菡反倒是最淡定的了。這樣的場面她上輩子見過無數次了,打着爲全人類的名號爲自己謀私,煽動羣衆鬧事藉此想獲得更大的利益,又或者要將他們逼入絕境,無論原因是哪個,都不再是爲了大義了,只是爲了成就他們的自私罷了。
或許其中確實摻雜着幾個需要救治的人,但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他們反倒是絕對不會出手了。不是他們真的冷血自私,任由着一些人無辜死去,而是因爲現在的場面逼着他們放棄那些生命的。
救了一個兩個那些人只會覺得你好說話,再繼續咄咄逼人,或者製造更多的傷者比你就範,看中的就是那麼一份善良。所以袖手旁觀最好,最不能的就是開先例了!
冷眼看着那些被煽動的激動人羣,其中又有幾個沒夾雜着私心呢。要是真顧及傷者的話,他們現在做的是守在他們身邊,幫他們包紮傷口,而不是來他們這裡咄咄逼人。
梵芊菡眼中閃過冷芒,回想着上輩子也發生過的事,當即她臉上一凝。纖手往前一伸,先不耐煩了的樓炎梟一步——
窸窣的水流聲在指尖流淌着,刷的快速凝聚成了一條蔚藍色的鎖鏈,朝着人羣中直襲而去——
“啊——”一羣人紛紛嚇的後退了幾步,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誰也沒想到她會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
梵芊菡嗤笑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動動手指,虛晃了一圈的鎖鏈瞬間筆直的朝着那個轉身就要逃跑的女人追去。
“啊——”她一聲尖叫聲響起,整個人被藍色的水鏈套住了脖子,往後拉了回來。
“放開我,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原本囂張的女子瞬間變的驚慌失措,手腳掙扎着,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遭受這樣的待遇,被箍着脖子的窒息感,讓她嚐到了死亡的陰影,她眼珠子瞪大,恐懼害怕的情緒在交織着。瘋狂的朝着周圍的人羣求救,但是卻沒人理她。
之前還跟她一起義憤填膺的一個個人對上她的視線時,紛紛的驚恐的挪開了視線,並且還直直的往後退去。
“你們——”女子喉頭哽了一口血。憤怒的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沒想到這羣人居然如此膽小怕事,剛纔不是還一起吶喊,一起不忿嗎?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被後拽的力道減少了她被磨着的腳後跟真實的接觸到了地面,緊接着腳尖也腳踏實地了。
剛想鬆一口氣,水色的鎖鏈往後一拉,又是一陣窒息感傳來,難受的她直接開始翻白眼兒了。
但是好在又很快的將她鬆開了一點兒,她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要搞事情了,女魔頭又要搞事情了!
閔律風雙眼刷的一下子就亮了,招呼着元魁還有趙雨彥趕緊的跟上一起近距離觀看。
林鶴軒也是一雙狐狸眼笑的帶上了興致,跟着三人的腳步也走到了樓炎梟旁邊,也打算來個近距離觀看。小嫂子的每一次搞事情都很有趣不是嗎?
梵芊菡瞥了這幾個一眼,輕哼哼了一聲,隨後走到那女子身邊,“呵呵呵……難受嗎?”
她帶着低低的笑意縈繞在她的耳畔。
“你——”女子的瞳孔瞬間一縮,伴隨着極大的驚懼,“你到底想幹什麼?”
“呵呵呵呵……想幹什麼,這話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了。”梵芊菡櫻脣一勾,帶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看着她。
斜眼有瞟了一眼周圍那些雖然戰戰兢兢,但是依舊沒有退去的人羣,嘖嘖……自古財帛動人心,不過現在這命比金子值錢多了,也無怪他們壓下了恐懼依舊不散。
“我,我什麼都沒幹,我就說了幾句實話而已,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們黑鷹副隊長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女子依舊死性不改,對着梵芊菡就是狠狠的一瞪眼。
梵芊菡也不着急,隨意擺弄着自己的手指,一點兒也不着急,漫不經心的就回了一聲,“哦,怎麼不歸放過我了?是過來罵我呢還是過來殺我啊?”
“你——”
“我什麼啊,事實證明你那位呂副隊長一樣都不會做,他可精明着呢。再看看你,剛纔孤軍奮戰他也沒讓你帶半個黑鷹的其他人過來,現在你被我抓住了也是求助無門,但凡他呂明然有點心你也不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我看,待會兒即使我把你殺了,呂明然也不會出現吧。”梵芊菡擡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會的,副隊長那麼忙,一定是還沒收到消息。”女子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但是依舊死咬着牙嘴硬着。
“嘖嘖……剛纔我們給人療傷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就能探聽到消息讓你過來了,難道現在就開始忙的沒時間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得爲你悲哀一下了,這樣的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了。”梵芊菡帶着嘲諷的語氣依舊不緩不慢的說着,可偏偏的確實一句一句說進了那女子的心裡。
梵芊菡見着她的臉色開始泛白了,又繼續接着道,“要我猜啊,按照呂明然的性子必定是派了其他人來監督你了順便觀察現場了。而你,就是他拋出來的一顆棄子。你瞧,要是你剛纔煽動了人羣順利逃跑了也就罷了,可是按照我們第一軍火商的能力吧,你怎麼都逃不走,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你這個煽動人心的罪魁禍首被我們第一軍火商抓住,然後憤怒之下把你給殺了——”
對着她做了個握拳的手勢,嚇的女子渾身一顫,梵芊菡那帶着尾音的話語又低低的笑着接上,“周圍的那些人就會徹底的厭惡我第一軍火商,聲討聲會越來越大,到時候我第一軍火商的聲譽下降,甚至會動手大動干戈,那麼呂明然的計劃就達到了。他到時候再趕來,裝模作樣的再救救人,積累點兒人氣,然後你們黑鷹的聲望還不得咻咻咻的往上漲啊。哦,不對,我說錯了,不是你們黑鷹,而是他們黑鷹了,因爲在那時候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誰都不會記住你這個導火索,大功臣的。”
“你……你別胡說——”女子的眼睛氣紅的瞪大着眼睛,但是這反駁聲已經帶上了顫抖了,顯然是底氣有些不足了。
梵芊菡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胡說不胡說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了不是嗎,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揣測的到呂明然那種不折手段的聰明人的想法吧。阿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梵芊菡擡眸,看着旁邊巋然不動站在那裡的男人一眼,瀲灩的眼波勾勾,看上去漂亮誘惑極了。
樓炎梟喉頭滾動了一下,深邃的眸子微暗,媳婦兒還是這樣搞事情的神色看起來最勾人了,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心裡嘆息回味着,但是面上卻很是嚴肅的認真一點頭,“對,呂明然心思深沉,犧牲一個女人並不算什麼。”
樓炎梟淡漠的眼神瞥了那女子一眼,那毫不帶任何感情的嚇得那女子渾身一顫,卻是相信了這句話了,也相信了她的那個副隊長確實是要將她當棄子的。
當即她渾身一軟,神色有些呆呆了,也再鬧不出什麼動靜來了。只是半響的回過神之後,帶着帶哀求的看向梵芊菡。
人羣中的某個人見狀,臉上就帶上了幾分着急,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沒用!
他見狀有些不好,轉身就打算回去彙報情況,但是他剛一轉身,就聽着耳邊嘩啦的一聲鎖鏈碰撞的響聲,下一秒脖子上就傳來了一道巨大的勒人窒息的感覺,然後整個人被向後拽去。
但是這個男人卻不是剛纔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狠狠一咬牙,手上凝起一團火焰,心狠的直接往自己脖子上的鎖鏈一抓——
“嘩啦——”水遇火,鎖鏈破碎,他也快速的得到了自由。
梵芊菡柳眉一挑,這男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啊,怪不得呂明然派他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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