賁龍城的滅亡,似乎就在眼前!
天風城四大強者,山水城三名魂戰王!更有山水城,天風城的精銳部隊。面對這樣強大的戰鬥力,就算是全南域也找不到可以抗衡的對手,就算是賁龍城全盛時期也不行,更莫說現在這樣慘烈的局面了。
還能怎麼辦呢?廖凡心頭已經生出去意。他固然是想要保護賁龍城,可是既然敗局已定,那還是自己的小命更值錢一些。可問題是,有刀斬命和血無極在場,他就算是跑也很難跑的掉。
至於鐵中寒,那更是已經下定了死戰的決心,他本身是堅定的龍無道支持者,不可能向聯軍妥協,不論從殺雞儆猴,還是其他角度,他鐵中寒都必死無疑!甚至連投降的餘地都絕對不會給他。
想通這一點,鐵中寒頓時覺得全身一陣詭異的輕鬆,拋去所有顧慮,他在放聲大笑中殺向聯軍。他口中高喊着:“爲了賁龍城!爲了龍王陛下!”“殺!”面對鐵中寒的亡命一衝,雷顯祖,容燁,刀宏,戰天涯四人同時出手,四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擊碎了鐵中寒的魂能盔甲,八隻拳頭齊齊轟在他身上,鐵中寒的身子發出數道清脆的咔嚓聲,被四人的合
力攻擊打成一個扭曲的形狀。
“陛下……臣……先走一步。”鐵中寒低聲說出生命中最後一句話,扭曲的身軀摔倒在地上,裂成一地碎屍。
廖凡看着鐵中棠的屍體,心頭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因爲他知道,下一個大概就是自己了。
掂了掂拳頭,廖凡決定拼一把。畢竟是魂戰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戰鬥的過程中,然而此刻,雷顯祖突然道:“廖總長,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什麼?”廖凡一驚,“你……不殺我?”天風城的人也將目光轉到雷顯祖身上,後者輕輕將身後的四皇子推了出來,“賁龍城遭逢鉅變,此人意圖謀殺皇子篡位,聽說兩名皇子都已經糟了毒手,所幸這四皇子天資聰穎,又有容副軍長相助,僥倖逃
脫。我天風城同爲南域三大中級城市,怎能對這種事情袖手旁觀?聽到四皇子的請求,本城主自然樂意相助。”廖凡聽得目瞪口呆,這雷顯祖一番話簡直指鹿爲馬,顛倒黑白,竟然將謀反的帽子扣在了鐵中寒身上,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聽起來,雷顯祖並非想要滅掉賁龍城,而是爲了支持四皇子上位?聯想到肖雲
飛所說的血統問題,廖凡心頭一下子就明白了。可是,就算他明白了,反對的話也哽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去。他何嘗不明白雷顯祖和四皇子的關係,但是……一旦反對,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而接受這一切,保住了的除了自己的命,更有賁龍城的安全
!至於血統問題……廖凡常年不參與政事,對於皇室那些血統觀念還真不怎麼看重。這賁龍城雖然是龍家建立,但誰規定就一定要由龍家來統治呢?再說了……這事兒只要不說出去,誰知道四皇子不是他龍無
道的種?
思慮良久,他長嘆了一口氣,單膝跪在四皇子面前:“臣……願意臣服於殿下。”
“好!”雷顯祖一拍手,“既然如此,大家皆大歡喜。”
“雷城主,當初和議的時候,你不是這樣說的吧?”刀宏有些不滿地道,“我天風城千里迢迢陪你奔襲賁龍城,現在你一句話,就要放過賁龍城?”
“關於這一點,我想賁龍城的新龍王陛下會好好給刀堂主的補償的。”雷顯祖得意地道,“不過若是天風城一意孤行想要屠了賁龍城,我山水城倒也不會袖手旁觀。”
戰天涯上前一步,逼住雷顯祖。“雷城主是不顧山水城與天風城的關係,強行要幫賁龍城咯?”“當初執掌山水城的是顧惜嵐,他的政策,本城主未必要遵守!”雷顯祖毫不在意對方的威脅,實際上,山水城現在實力大削,只剩下兩名魂戰王,其中一人還不太穩定。而天風城還有足足四名強者,雷顯
祖可不會認爲對方還要堅持當初的“友好合作”,那都是放屁!到時候第一個調轉槍口對付山水城的絕對就是天風城!
與其到時候被捅刀子,還不如現在就撕破臉。反正現在廖凡臣服,論強者人數自己並不吃虧。更何況這裡是賁龍城,廖凡與容燁還能調動龍驤衛,雖然不算頂尖戰鬥力,依然能給對方造成不小的困擾。
天風城四人相互看看,都不太明白爲什麼雷顯祖突然就變卦,轉頭去支持起四皇子來。對方就算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夠不上般座賁龍城吧?而眼下的局面,若真是開打,天風城這邊也難討到好處。刀宏等人想詢問一下噬先生的意見,卻發現對方甚至都沒進城來。終於,血無極代表天風城開口道:“既然四皇子登位,又與山水城結盟,那我們就不多說了,但此事既然勞動天風城遠征,自然不能輕易結
束!”
“這個是自然!”四皇子得意地道:“賁龍城一定給天風城一個滿意的交代!”眼看着多年的夙願就在眼前,四皇子絲毫不在意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就差一句“量賁龍之物力,結天風之歡心”了。
突然,一名忠於龍無道的龍驤衛士兵怒吼道:“龍破魂,你根本不是龍王陛下的種!竟然有臉在這……”他話還沒說完,雷顯祖已經閃到他面前,一拳將他轟得粉碎。
面對這種公然的鎮壓,整個場面一片寂靜。四皇子掃視了一下全場,高傲地道:“還有誰反對本皇子的,站出來!”衆人面面相覷,都默不作聲。連廖凡都臣服了,在魂戰王的淫威之下,誰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出頭送死?看到衆人都閉口不言,四皇子只覺得渾身舒透。多少年來,他在別人的冷眼和嘲笑下艱難地活着。
而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這種擁有權力的快感!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冷冽的聲音從人羣中響起。“我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