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不遠,沒走一會就到了。洞口長了一棵大樹,一大片藤蔓蓋住洞口。上官宇撥開藤蔓,只見洞裡一片漆黑。他隨手從揹包拿出一根燃燒棒打着丟了進去。
“啊”的一聲驚呼,是花蕊的聲音,上官宇沒猜錯,花蕊姐弟倆和那個月影戰士果然在裡面。
三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到進來的是上官宇,花雄一下就樸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上官宇,哭道:“師父,你怎麼纔來啊,花鼓村沒了。”
“我知道,”上官宇撫摸着花雄的腦袋說道,“我就是從村子裡來的,我猜你們肯定在這兒,果然沒錯。”
“上官少俠,看到我爹了嗎?他……還活着嗎?”花蕊滿懷期望的問。
上官宇搖了搖頭,“全村人都死了,無一倖免。”
聽他這麼一說,姐弟倆都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你們倆先收起悲傷,把前前後後都跟我說一遍,我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上官宇安慰着二人,同時將他們幾個人互相做了介紹。
“是,師父,”花雄稍微穩定了下說道,“你剛走,還沒一盞茶的功夫,大批的犬靈來到村子裡,他們見人就殺,見房子就燒。根本連問都不問。我爹爲了保護我,掩護我姐弟倆從後門暗格裡逃了出來。”
上官宇看了看那個月影戰士,雖然沒問他,但是眼神中含着疑問,那疑問就是,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戰士正待說話,花雄繼續說道:“全村裡就剩他一個人會功夫了,所以我爹要他保護我們一起逃了出來。而且我爹還說,師父你一定有問題要問他。”
“看來,你爹也看出問題所在了。那麼好吧,”上官宇轉向月影戰士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從頭到尾,越詳細越好。”
上官宇還沒開始審問,花蕊就在邊上小聲問道:“上官少俠,你找到莫大哥了嗎?”
“找到了,他很好,”上官宇冷笑着說道,“先審問這小子,回頭再和你說說你那寶貝情郎。”
“審問?幹嘛要審問我啊?”月影戰士無辜的說道。
“因爲花鼓村兩百多口子的死與你有關!你明白嗎?”上官宇憤怒的說道。
“宇哥,你先冷靜下,還是我來問他吧,對付間諜我比你有經驗。”賽娜說道,上官宇這纔想起,賽娜可是特工啊,自然少不了和間諜打交道,讓她來審問可能真的效果更好。
“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吧?”賽娜問月影戰士。
“我叫彌刻。”
“好吧,彌刻,你聽我說,或許你真的不是奸細,但這事真的與你有關。
“犬靈本來就打算來襲擊花鼓村的,但是他們顧忌宇哥的實力,所以需要調開宇哥,而你的到來,帶來了莫如風被抓的消息,這就讓宇哥出去尋找,這正好就中了犬靈的調虎離山之計。
“你不覺得這也太巧了嗎?你想要讓我們相信你不是奸細,那就證明給我們看,怎麼證明?就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好吧,”彌刻說道,“你儘管問,我知無不盡。”
“你是月影戰士?”賽娜首先問道,她的這個問題讓上官宇不由好奇的看了看她,怎麼問這樣無關痛癢的問題啊,這又不是警察審犯人,什麼年齡性別都要問,彌刻他也不是犯人,現在的問題是要趕緊差清楚犬靈屠殺花鼓村的正真原因。
“是的。”
“我是問,你是真正的月影戰士嗎?”
“是,哦不,我……”彌刻的言語突然變得閃爍起來。
“到底是,還是不是?”賽娜厲聲問道。
“我……我是月影戰士。”彌刻驚慌失措的說到,幾個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彌刻。
“你撒謊!”賽娜一聲嬌喝,一把抓住彌刻的一隻胳膊擼起他的衣袖露出手腕來,“一個真正的月影戰士,他的手腕上應該有一個月牙烙印,那是月影學院或者月影組織烙上的,爲的是時時刻刻提醒每一個真正的月影戰士永遠記住自己神聖的身份和職責,並且終身侍奉月光女神,永不背叛!而你,沒有!所以你是假的月影戰士!”賽娜一語道破天機。
原來賽娜在冰溪鎮的時候就調查過了關於月影戰士的相關資料,比如她剛纔這段話裡關於月影戰士的介紹,什麼烙印啊,職責啊什麼的。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彌刻抱頭痛哭。
上官宇暗中佩服起賽娜,看來賽娜是受過專業審訊訓練得,畢竟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特工,她不由得朝賽娜暗暗豎起拇指。
除了賽娜,在場的幾個人都大感意外,想不到這個彌刻居然是個騙子,看來花鼓村血案真的與他有關。
花雄叫道:“你這個大壞蛋,我要殺了你報仇!”,輪起拳頭砸向彌刻,卻被賽娜一把攔住。
“小弟弟,你莫急,姐姐還有話要問他,”賽娜笑呵呵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彌刻他並不是壞人。”
“彌刻,”賽娜繼續問道,“你和莫如風,還有你們那三個被犬靈殺害的同伴,你們五個人都不是月影戰士!對嗎?”
“是的,我們五個人都不是。”
“什麼?莫大哥他不是月影戰士?”花蕊失聲驚叫,“這怎麼可能!”
賽娜笑道:“花,花小姐,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在冰溪鎮,查閱過關於月影戰士的資料,月影戰士的選拔非常嚴格,一旦進入學院,不畢業的話絕對不允許出來和人過招。
“所以月影戰士個個都功夫了得,不會像莫如風那樣才一招就輸給了初級神道的上官少俠。
“更不會像他們那樣,五個人出門,居然輕輕鬆鬆就三個被殺一個被抓,而對手連初級都不夠!這麼爛的戰績怎麼可能會是月影戰士?”
賽娜分析的頭頭是道,然而又都讓她給說中了,“好了,說說你們爲什麼假扮月影戰士吧?”
“我們沒有假扮,我們也是被騙的,”彌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一開始我也是去月影學院應試了,可是我考了六次,他們就是死活也不招我。”
“明白了,”賽娜接過他的話說道,“莫如風和你的遭遇一樣,他也去學院考了好多次就是不及格,你們五個都是沒考上的,但是你們都極要面子,考又考不上,回家又不甘心,就在你們左右爲難的時候,別的學院收了你們,是不是?”
“是的。”彌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