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豔突然來這一招,着實讓上官宇反應不過來。不由得一陣心神盪漾。
防風和彌刻什麼時候去的伙房做飯,龍豔和石峰什麼時候去的外面巡邏,他全然不知,直到旭輝連着喊了十幾聲“神尊”纔將他從恍惚中給喚醒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沒事,神尊您有事嗎?”
“我嗎?我也沒事。”上官宇總算緩過神來,心裡卻罵道:這個娘們,居然又敢拿師父我來調戲,不過話說那種感覺還蠻不錯的。
上官宇閒得無聊就在大堂中間坐下,胡思亂想着。
話說這做師父的感覺真的很好,做飯有人去做,巡邏放哨有人去做。
旭輝幾個人在上官宇周圍站立着,隨時等候着吩咐。
上官宇看了看他們幾個人,拿出三十兩銀子扔給旭輝,說道:“我身邊沒有多少現銀,這三十兩銀子,拿去給村民們買點吃的和穿的吧。”
旭輝一開始還怎麼也不願意收,看上官宇堅持要給,只得收下。
沒多久,彌刻和防風已經將晚飯燒好。伙房有現成的食材,所以做起來也很快,只是沒有做很多,只夠上官宇師徒五個人的分量。
旭輝派人去喊的那一百多名村民估計一時半刻也不會到來,正好伙房裡還剩下不少食材,上官宇就吩咐旭輝帶着他的人去伙房給他的那一大羣逃難的村民們燒晚飯,估計他們一定也都餓壞了。
安排好難民們,上官宇這才放下心和徒弟們坐下來吃飯。非常時期,菜不是很豐富,大都是蔬菜,不過飯管夠,彌刻防風二人都知道上官宇特別能吃,所以飯也做的特別多。
“坐騎都餵了嗎?”上官宇吃着飯問。
人吃飽了,可不能忘了坐騎啊,尤其是龍犀,只有吃飽了,才能保證奔跑的速度不掉下來。
“放心吧師父,”防風說道,“剛纔做飯的功夫,我已經給坐騎都上了草料,後面草舍裡多的就是乾草料,估計這會那五匹坐騎都吃飽了。”
“嗯,很好,”上官宇說道,“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吧?想想看還有沒有什麼啦下的。”
“應該沒了吧師父?”防風說道,“路上的乾糧,飲用水,都準備了充足,沒有忘記的了。”
“不不不,再仔細想想看!”上官宇就認定了有什麼東西忘記了沒帶,可就一時想不起來。
龍豔笑眯眯的站了起來走向大堂靠近吧檯的地方,那個角落堆放了很多的罈子,這些罈子大都是酒罈。上官宇回過頭看龍豔,也正好看到了那些酒罈,恍然大悟,一拍桌子說道:
“對嘛,我就說忘記了啥,原來把它給弄忘了。”他是背對着酒罈坐的,要不以他那麼饞酒的份能想不起來這個普羅米驛站所儲存的冷月寒香?
龍豔拿了一罈五斤裝的冷月寒香放在桌子上,打開封口,立刻濃烈的酒香撲鼻四溢。龍豔到了滿滿一大碗放在上官宇的面前說道:“請吧,小師父。”
“能喝嗎?”上官宇小心翼翼的問,“我們還要趕路呢,咋能喝酒呢?你怎麼們還讓我喝這麼多烈酒啊?”
“我說小師父啊小師父,”龍豔無奈的嘆口氣說道,“咱能不能不裝,你就儘管喝吧,這裡誰不知道你是千杯不醉?”
“哎呀豔姐不要說的那麼直白嘛,那我可真的喝咯?”
“喝吧,別裝了,趕緊的。”
上官宇端起碗,一飲而盡,咂了咂嘴,說道:“果然是好酒,過癮。”
龍豔又給他滿滿的斟滿,然後起身說道:“大師,你來給小師父斟酒,我去轉轉。”
說罷起身走開。
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幹啥,防風應了一聲,擔當起給上官宇斟酒的任務。
上官宇是一杯接着一杯,那些難民裡有幾個還在邊上,看的目瞪口呆,誰能想到他居然就這麼能喝。
冷月寒香是高度烈酒,普通凡人就算是海量,頂多喝個二斤就已經能讓人震驚了,而上官宇居然喝了半壇還沒有啥反應,你說他們能不驚詫嗎?
龍豔一會就回來了,找了好幾個牛皮水袋,洗洗乾淨,裝滿酒,裝的全是冷月寒香,四個牛皮水袋,每個水袋都能裝十斤,四個袋子總共裝了四十斤的烈酒。
上官宇朝着她豎起大拇指誇讚道:“豔姐,果然有你的,你太瞭解我了!小師父給你點個贊!”
龍豔笑着搖了搖頭,喊石峰一起將四個酒袋逐一的扛到外面搭在龍犀的背上固定好。
那龍犀只認上官宇一個人,所以並不讓龍豔石峰二人碰它,只要他們一碰到它就又吼又叫又蹦又跳的。
龍豔被逼得沒辦法就叫道:“這些都是爲你哥準備的美酒,知道嗎你個傻蛋?”
上官宇在裡面聽到不由笑着放下酒碗,用無心超感官和龍犀小寶交流起來,那龍犀得到上官宇的“授權”,這才讓龍豔碰它。
上官宇喝完了整整一罈酒,五斤裝的,五斤烈酒下肚,跟沒事人一樣,驚得難民們瞠目結舌。
旭輝的人也燒好了一大鍋的飯,就是這麼多的飯,估計也不夠一會來的一百多難民吃。
一會會有很多難民涌入,上官宇怕吵鬧,徵求了下徒弟們的意見,打算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不到就提前動身。
此刻天也快全黑了,臨走前,上官宇向旭輝一再交代,要儘快趕往布魯姆,路上要注意安全等事宜。
這才和徒弟們上了坐騎出了驛站,朝東北方向進發,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鎮子是洗槍鎮,如果快的話,下半夜天亮之前即可趕到。
希望在洗槍鎮能找到一個嚮導,因爲前往春月一路地形太過於複雜,即使有地圖也很難辨清。
出了普魯米驛站朝向東北,首先就是一座小山,五個人上了山頂。
山坡不是很陡,也有山路,所以坐騎都能輕鬆上來,就不知道後面的道路,會如何。
往前看,連綿不絕的山丘望不到邊,正準備走,熙熙攘攘的一片吵鬧聲來自身後,原來是旭輝的那幫難民從密林深處走了出來,不斷的涌入普羅米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