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
鋼鐵廠的廠房中十分昏暗,牆角的地面上趴伏着一道身影。
突然,那道身影身體輕輕抖動了一下,她睜開了眼睛,大聲叫道:“不要……不要……”
是她,沈紅秀,她依然在這兒,不敢離開。
冷清的工廠中,她在噩夢中驚醒,當看清周圍的情況之後,蜷縮着身體崩潰哭泣。
此時,距離朱文離開這裡已經十天了。
十天了,她沒有離開。
譁!
工廠的大門忽然被拉開,沈紅秀擡頭望去,透過大門可以看到天邊的晚霞,紅彤彤的火燒雲,顯得別樣美麗。廠房的牆壁很高,窗戶都在四周牆壁的最上面,距離地面有五六米,她一直沒有出去過,已經十天沒有見過外面的天空了。
一道身影慢慢的走近廠房中,譁!門又被拉上了,廠房中再次變得昏暗。
朱文嘴角輕輕的拉起,扯出一道笑容,十天沈紅秀都沒有離開,朱文知道自己要做的事馬上就要成功了。
朱文慢慢的走到了沈紅秀身邊。
沈紅秀有些懼怕的向後縮了縮,臉上還帶着些許淚痕,怯怯的看着朱文。
“沒走?真乖。”朱文蹲下身說了句,將手裡提着的包扔到了沈紅秀腳邊,說道:“裡面是食物和水,還有衣服。”
沈紅秀吞了吞口水看着那個不小的揹包,又擡頭遲疑的看着朱文。
朱文又說了句:“吃東西吧,你一定是餓壞了。”
朱文話音剛落,沈紅秀像是瘋了一樣將包拿了起來,直接將揹包扯開,揹包被扯了個大口子,食物散落了一地,沈紅秀隨手拿起一個食物,看也沒有的便撕開包裝向嘴裡塞。
正常人十天不吃不喝早死了,沈紅秀不屬於正常人的範疇。身爲實力不弱的覺醒者身體自然也是比普通人強,十天不吃不喝並不會死,但也是餓極了。
可能是吃的太急了。沈紅秀猛烈的咳了兩下,馬上拿起一瓶水打開蓋子仰頭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這才順了過來,她馬上又拿起食物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朱文古怪的笑着。突然開口道:“慢點吃,別噎着。”
沈紅秀嚼東西的動作頓時一頓,怯怯的看了一眼朱文,放慢了吃東西的速度,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安朱文說的做,那朱文一定會讓她好看,無論朱文剛剛那句話是不是笑着說的,都會是那樣。
朱文走到了不遠處的機器上坐好,也不說話。
沈紅秀慢慢的吃着東西。
整個廠房中只有沈紅秀吃東西的聲音。
十分鐘後,沈紅秀不可控制的打了個飽嗝,看了看手裡的半個雞腿,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拿起地上的袋子將雞腿裝好。放在了揹包裡。
“吃飽了?”朱文笑道。
“嗯!”沈紅秀小聲應道。
“帶衣服給你了,試試看何不合身。”朱文走過去,將放在揹包最下面一套嶄新的長裙拿了出來,遞給沈紅秀。
沈紅秀趕緊將自己油膩的手在身上抹了抹,接過了長裙,她走到不遠處的水龍頭的邊上洗了洗身體。又用自己的覺醒能力將赤裸的嬌軀烘乾,拿起長裙又猶豫了。
“怎麼了?“朱文問了句。
“沒有……沒有內衣。”沈紅秀的聲音如同蚊子般大小。
“啪!”揹包扔在了沈紅秀腳邊。朱文說道:“在包裡。”
沈紅秀換紅了衣服,是一套海藍色的緊身長裙。沈紅秀現在看起來有些憔悴,穿上這長裙她身上更是有了一種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感覺,一抹別樣的風情在盪漾。
“怎麼樣,合身嗎?”朱文靠近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輕問道。
“有……有些緊。”沈紅秀實話實說。
“哪裡?”朱文的大手攀上了挺拔的峰巒,用力捏了捏:“是這裡緊嗎?”
“嗯。”沈紅秀的耳根變得通紅,身體有些顫抖。
“我幫你鬆鬆。”朱文怪笑着,將沈紅秀胸前的扣子一顆顆解開,每解開一顆釦子,前面便會馬上漲大一分,看來之前確實挺緊的。
“現在怎麼樣?”
“好多了。”
一片耀眼的雪白,一隻作怪的大手輕輕摩擦着。
…………
朱文走了,什麼也沒有做,沒有打她罵她,更沒有侮辱她,只是臨走前說了句:“留在這兒,我會再來的。”朱文還是不肯放她走。
一陣明亮之後,廠房中再次變得昏暗。
沈紅秀看了看四周,一揮手扔出兩個火球,控制着將地面上的食品垃圾燒成了灰燼,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她可不想自己生活在滿身垃圾的房間中。
沈紅秀走到牆角,下意識的想要坐下,剛彎下身她就頓住了,低頭看了看身上嶄新的長裙,站直了身體。
她捨不得將新衣服弄髒,於是四顧了一下週圍。
廠房的西北角有一個小小的辦公室,她走了進去,從裡面搬出了一把椅子,放在了之前她想要直接坐下的牆角。
坐在椅子上,沈紅秀看着廠房的大門,怔怔出神。
再次變得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沈紅秀突然嘆了口氣,心中升起了難言的情緒。
本來,剛剛朱文在讓她穿衣服,又開始解釦子的時候,沈紅秀以爲朱文會對她做什麼,弄得她很緊張。
結果卻沒有。
沈紅秀本來應該鬆口氣的,結果這口氣確實是鬆了,但……不知爲何,沈紅秀竟然有些失落。
她看着緊閉的大門,感覺心裡不知爲何空落落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出現在她明亮的眸子中,似乎是……期待!
孤獨是最難以忍受的,沈紅秀竟然期望朱文再次來看她,哪怕……哪怕……
她已經走進了朱文爲她設置的陷阱,即將進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
十天後。
那面緊閉的大門再次打開,朱文提着一大包東西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的沈紅秀一下子站了起來,愣愣的看着朱文。
“上次的東西吃完了吧!”朱文臉色陰沉着。看起來情緒不太對頭,很不好的樣子,他將包扔在她腳邊。
“前天就吃完了。“沈紅秀低着頭小聲說道。
朱文皺着眉頭說了句:“吃東西吧!”然後走到機器上一動不動的坐着,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
“哦!”沈紅秀應了一聲,從包裡拿出食物,開始吃東西。她吃的很慢。
就在沈紅秀吃東西的時候,朱文走下了機器,在廠房裡來回的走動,看起來很煩躁。
沈紅秀吃着東西,眼睛一直盯着朱文。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不知道朱文怎麼了。
突然,朱文向沈紅秀走了過來,沈紅秀馬上放下了吃東西的手。
在沈紅秀的尖叫聲中,朱文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扯到了機器邊上用力一丟,吼了句:“趴好。”
沈紅秀身體趴在機器上,背對着朱文。聽了朱文的話。她一動也不敢動。
朱文手搭在她的腰間,內勁輕輕震動,將長裙撕得粉碎,連帶着內衣內褲都沒有幸免,沈紅秀身體變得赤裸,蒙上了一層緋紅之色。她的嬌軀趴在冰冷的機器上,身體卻變得灼熱。
朱文退去身上的衣褲。猛地壓了上去,沒有任何的前戲。
“嗯……”沈紅秀咬着自己的嘴脣。發出一聲痛哼。
這一天還是來了,沒有情,沒有愛,只有性!顯然朱文的狀態出了問題,他要是想侵犯沈紅秀,早就那麼做了,也不會等待今天,這只是發泄,單純的發泄。
最開始沈紅秀還有些不適應,漸漸的,她進入了狀態,不可自抑的發出了呻吟,她想要收聲,卻做不到,有些事情是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慢慢的,無法壓制她索性放開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嬌媚婉轉的呻吟,迴盪在廠房中。
三十分鐘後,朱文身體一陣劇烈的抖動,然後無力的趴在沈紅秀身上。
一分鐘後,朱文爬了起來,拿起地上的褲子抽出了腰帶,有一把抓着沈紅秀的頭髮將她丟在了地上。
啪!啪!啪!啪……
朱文揮動着腰帶,口中還咒罵着:“你這個賤女人,我們是仇人你懂不懂?叫的那麼大聲,叫的那麼賤,你這個賤女人……”沈紅秀身被抽出了一道道血淋淋的痕跡,她蜷縮着自己的身體在地上滾來滾去,不停哀號着:“求求你別打了,嗚嗚嗚……求求你……”
朱文足足打了五分鐘才停手,走到椅子上坐好,靠着椅背仰着頭,一時無言。
沈紅秀低聲哭着。
“媽的,再哭把你舌頭割下來。”朱文猛然站了起來大吼道。
馬上安靜了,沈紅秀捂着嘴驚恐的看着朱文。
啪嗒嗒!
一顆三級希石被丟在地上,彈了兩下滾到了沈紅秀的身邊,朱文冷冷的說了句:“別留下疤。”
………
朱文簡單沖洗了一下身體,穿好衣服一句話也沒有說,向廠房大門走去。
沈紅秀慌忙的爬了起來,嘴脣努了努猶豫着,直到朱文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才說出話來,聲音很小:“你走啦?”她一開口就後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麼問。
朱文停下腳步,轉頭皺着眉頭對着沈紅秀,沒說話。
沈紅秀緊張極了,看着朱文慌忙的解釋道:“我……我是想問,我可以離開了嗎?”
“老實待着。”朱文說完便拉開大門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
沈紅秀拿起揹包,在將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在一堆食物和水之中拿起了一套衣服、內衣,還有一雙高跟鞋。
都很漂亮。
沈紅秀看着這些情緒難明。
朱文又走了,這次來他好像是來發泄的,沈紅秀想象不出,朱文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居然將他逼成這樣,今天朱文侵犯了她,也打了她,她恨朱文。
恨極了,但是……她心裡又有着小小的期待,期待朱文再來看她,而且這種情緒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她距離深淵,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