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癡......嗎？”
白衣女子聽到楚青的話，臉色突然一滯，雙眸中閃過一絲明悟，輕聲喃喃道：“在生前，我好像，確實有這個稱號。”
“劍癡，癡情於劍，鍾情於劍，摯愛於劍。”
“遂，劍愛之！”
楚青聽着白衣女子的話，皺起眉頭，疑惑問道：“等等，你說......生前？難道你現在，是以一個死者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你已經死了？”
早年在大劫世界中，他曾得到過一張時空隕靈卡，因此跨越時間，回到過去。
否則的話，雲中客前輩絕對不會成爲他的魂靈，用他的極道魂魄，來孕養自己的靈魂。
雖然他不知道時空隕靈卡是否真的將他帶到過去，但根據雲中客前輩說的話，他就是回到了過去，並且改變了他真靈泯滅的結局。
那一張卡片，就擁有這種能力，更何況主宰大能？
所以，就算他眼前這九千九百九十九位劍道修煉者都是亡者，他也不會感到奇怪。
可聽着一個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說自己生前，總是感覺，有些奇怪罷了。
“嗯，我們這些人，可以說，都已經死了。”
白衣女子轉過身，悲哀道：“而且不是單純的魂飛魄散，魂飛魄散，只要真靈尚在，那麼就有復活的契機，就算沒有大能出手，在時間長河的孕育下，真靈亦會衍化魂魄，重新輪迴，只不過需要消耗的時間長了一些。”
“我，還有他們，都是真靈消散，沒有奇蹟發生，根本不可能復活的人。”
楚青聞言左眉一挑，道：“那你們，爲何還能出現在這裡？”
混元境，可以讓亡者歸來。
不過亡者歸來的限制，就是這位亡者的真靈，依舊在時間長河當中。
若亡者真靈消散，不要說混元境，哪怕極道境，都沒有那種讓亡者真靈重新恢復的力量。
當然，主宰大能是否擁有，他並不知情。
但根據他猜測，就算主宰大能擁有這種能力，但所需付出的代價，也定然不小！
畢竟真靈由時間長河孕育，若強制復活一位修煉者的真靈，這算不算是......擾亂時間長河？
時間長河，一切之最高點！
整個大道域中，沒有誰可以處在時間長河的上方，否則，將承受整個時間長河的反噬攻擊，就連大道意志，都需要遵循這個規則。
因此很顯然，主宰大能，並沒有無視時間長河反噬的力量。
“我們每個人，都曾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過痕跡。”
白衣女子孤寂一嘆，幽幽說道：“承蒙劍主前輩偉力加身，讓我等真靈消散之人，可以短時間內，重回這美好世間。”
“一切的一切，如昨日般讓人感到熟悉，我也沒有想到，那一戰後，我的真靈都會被打散！”
楚青聞言臉色不變，道：“若主宰肯付出代價，你們，能重新歸來嗎？”
這個問題，也屬於他內心的疑惑。
魂飛魄散後，混元境修煉者，就可承受天地反噬，使亡者歸來。
那真靈隕滅後，主宰大能，在付出代價後，也能使徹底隕滅的亡者歸來嗎？
若能的話，那主宰真靈隕滅後，還能被更強大的存在復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