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溪當面拆穿的王秋雅和陶高軒臉上都有些掛不住,王秋雅躲在陶高軒身後,一隻手擋着臉,從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的空隙中看向南溪,看見南溪那似乎想吃人的眼神,她打了個哆嗦,可嘴裡還在爲自己辯解,“我又不是故意的,當時那麼多老鼠一起涌進來,我太害怕了,就像快點爬上去。再說了我就是伸手那麼一抓借點力而已,是她自己沒抓穩點下去的,關我什麼事啊。”
王秋雅最後一句話只敢自己輕聲嘀咕,可不敢大聲說出來,畢竟南溪操縱荊棘往她臉上抽的行爲給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她的手到現在都不敢放下來,就怕南溪一時想不開再想抽一下。
“對,是她自己沒抓穩,我當時也只是本能反應而已!突然有東西砸過來,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往旁邊躲吧!”
南溪看着兩人死不悔改的模樣恨得咬牙切齒,明明就是他們的錯,明明褚何不應該死的!南溪緊緊握住掌心的項鍊,掌心出現了深深的印子,可她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她心裡只有一種想法,一定要爲褚何報仇!
南溪不顧一切的攻擊王秋雅,卻次次都被陶高軒擋了下來,一開始陶高軒還看在他們理虧的情況下忍着南溪的行爲,時間一長他就開始不耐煩了。“你有沒有完!都說了那是個意外,你還要一直糾纏到什麼時候!”
南溪還沒有說什麼,夏興言先出聲了,“意外?失去隊友的不是你們,心中悲痛的也不是你們,所以你們將自己的所作所爲歸結於意外兩個人,想輕飄飄的結束這件事,可我們爲什麼要附和你們的做法?”
夏興言的異能在他身邊凝聚,越來越多,陶高軒的臉色也越來越沉。“失去朝夕相對的隊友是我們,痛苦難過的也是我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隊友慘死,來不及救她就已經讓我們很難受自責了,假如連爲她報仇都做不到,那我們的痛苦,我們的憤怒又往哪裡釋放?”
看着夏興言周圍越聚越多的金屬長刺,再看看流浪小隊對於陶高軒和王秋雅毫不掩飾的惡意和殺意,謝鴻羽知道這件事不會善了了,可是王秋雅和陶高軒是自己從學校中帶出來的,在其他人都有些猶豫的時候,就他們兩人堅定不移的跟在自己身邊,在他心裡,這兩人就是自己的隊友,輕易不能捨棄的隊友!
謝鴻羽這時候站出來,讓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對其他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只是看着夏興言說道,“我知道你們很痛苦,很難過,可人死不能復生,你們就算殺了他們,你的隊友也活不過來,再說現在大家的處境都危險重重,咱們自己再內訌的話,還怎麼出去呢?你說是不是?夏隊長!”
“人死是不能復生,所以才需要我們還活着的人爲她報仇不是麼?”夏興言看着謝鴻羽輕蔑一笑,只是兩個人而已,其中一個還是明晃晃的拖油瓶,想出去還指望不上這兩個人,少了他們也沒什麼!
謝鴻羽看着對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得已低頭請求道,“夏隊長,有什麼事不如等大家都出去的時候再說?就算是看在我們是北斗小隊的隊員的面子上?”
謝鴻羽知道自己在夏興言這裡討不到什麼好處,但自己畢竟是北斗小隊的隊員,而北斗小隊是基地裡實力數一數二的異能者小隊,相信流浪小隊不會公然跟北斗小隊對上。
就像是謝鴻羽想的那樣,夏興言遲疑了一下,畢竟哪怕現在心裡再恨,夏興言也是一個隊伍的隊長,他需要爲小隊的隊員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