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一番努力下,擋住研究所入口的櫃子被移開,露出了裡面銀白色的大門,看着光禿禿只有門把手的大門,虞碧落有些意外的挑起的眉梢,她本來以爲這門上還得有個密碼什麼的,沒想到竟然這麼樸素,什麼都沒有。
虞碧落抓住把手,往下一壓,朝外一推。
伴隨着“吱嘎”的聲音,研究所的門被緩緩打開,剛露出一條縫,研究所裡的氣息就爭先恐後的充斥着這小小的空間中。
“嘔~”
“...我靠!”
“...這他媽的什麼味啊?!”
研究所裡的氣味並不好聞,甚至說很難聞,裡面充斥着潮溼發黴的味道,還帶着喪屍血液的味道,再加上其他說不上來的腥臭味,突然聞見這股氣味的一行人差點直接吐出來。
虞碧落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口鼻,這股味道太過刺激,她一時間很難適應,現在正在不呼吸不聞這股味然後憋死自己和一邊呼吸一邊吐之間猶豫掙扎。
好在這個問題沒有猶豫多久,虞碧落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被轉了個方向,然後被人按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上,腦袋被人用外套結結實實的蓋住。“趁現在將口罩拿出來戴上,雖然不能完全擋住這種氣味,但能讓你好受一些。”
虞碧落試探性的輕吸一口氣,沒有那股難聞的味道,鼻間全是鍾離晟身上清爽的味道,很好聞。虞碧落不由得眯起眼睛多聞了幾次,然後她就感覺自己的後腦勺被人拍了一下。
“落落,我是讓你戴口罩,不是讓你像小狗一樣到處聞。”虞碧落的頭被鍾離晟整個包在懷裡,因此沒有看到他飄忽的眼神以及驟然紅透的耳根。
虞碧落在衣服裡面嘀咕了一聲,從空間中拿出來口罩,結結實實的扣在自己臉上,順手往自己嘴裡塞兩塊薄荷糖,試圖用薄荷糖的味道壓住研究所裡的味道。
等戴好口罩之後,虞碧落輕拍了兩下鍾離晟的胸肌,動了動腦袋,示意自己已經戴好了。
鍾離晟看着在自己胸前磨蹭的小腦袋,感受到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胸膛上,他覺得自己胸口酥麻一片,甚至恨不得就這麼一直抱着她。
當然,這個只能想想,鍾離晟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虞碧落。
虞碧落擡手理了理自己在鍾離晟懷裡蹭亂的頭髮,從空間中拿出來一打口罩,給自己的隊員挨個發了一下,和他們小隊交好的異能者虞碧落也大方的遞了一個口罩過去。
至於其他人...誰在乎?
虞碧落舔着嘴裡的糖,走到鍾離晟身邊,看到對方正在戴口罩,她擡手就塞了一塊薄荷糖進去,看着鍾離晟有些呆愣的表情,她笑着做出一個“噓”的手勢。
鍾離晟的眼裡緩緩沁出一抹笑意,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口放在自己脣上的手指,然後就看到虞碧落收回手指的速度堪稱神速,整個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然後狠狠的白了自己一眼。
虞碧落自以爲自己的動作很兇悍,但實際上她通紅的耳朵和脖子將她出賣了個徹底。
虞碧落的耳邊響起鍾離晟低沉的笑聲,她沒忍住又瞪了對方一眼,深吸一口氣,壓住自己滿心的羞惱,這才認真的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眼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周圍的牆壁都是白色的,地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起來髒兮兮的,咋一看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虞碧落也是這麼想的,直到她一不小心看到了牆面和地面的交界處有一小片不規則形狀,顏色翠綠,疑似青苔的東西。
虞碧落從空間中拿出一根木質筷子,挑起一塊放到眼前觀察,色澤翠綠、莖細如絲,沒錯,是青苔。
但青苔的生長條件不應該是陰暗潮溼的地方麼?這研究所裡雖然是建在地下,但常年開燈,跟陰暗的環境扯不上關係,更何況換氣系統還在暗示工作,空氣中的水汽也不大,跟潮溼這個詞也扯不上關係,那這青苔怎麼會長在這裡的?
虞碧落皺了皺眉頭,這研究所看起來隱藏的事情還不少啊。
虞碧落站起身,走到向書竹的身邊問道:“向隊長,當初向你們求救的那位病毒學專家有說他在研究所的哪個位置麼?”
向書竹搖了搖頭,“沒有說,不僅沒有說,連研究所的地圖都沒有,到這裡之後,剩下的都得靠我們自己了。”
虞碧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向書竹很虞碧落說完之後,轉頭看向其他異能者,將她和虞碧落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就讓大家各自搜查房間去了,畢竟這裡房間這麼多,分開行動纔是最好的。
虞碧落隨手抓住一個房間的門把手,順着力道按了下去,腦中還在想着關於這個研究所的事情,牆邊縫隙裡生長的青苔,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凝視,以及那個將他們帶到這裡的求救電話,也不知道這個研究所裡究竟藏着什麼秘密?
還沒等虞碧落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覺得身前一暗,破風聲、屬於喪屍的低吼聲,以及撲面而來的腥臭氣息,種種因素混合在一起,虞碧落的行動都沒有經過腦子,身體就已經開始動了。
後退兩步拉開距離,側過身子躲避攻擊,擡手在地上凝結出一根冰柱,在喪屍被絆倒的時候,擡起腳將喪屍踹了出去。
“嘭——”
一隻喪屍狠狠地撞到了牆上,還沒等那隻喪屍在重力作用下滑下來,兩根冰錐就已經呼嘯而至,一根略粗一些的冰錐當胸穿過,將喪屍直接釘在牆上,另一根略細一點的冰錐從眉心刺入,剛剛還在掙扎的喪屍瞬間就不動了。
衆人只聽見一聲巨響和兩聲輕響,一個喪屍就這麼簡單粗暴的在他們眼前被KO了。
獵豹小隊的成員紛紛圍了上來,上下打量着虞碧落,看看有沒有受傷。虞碧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這纔有時間打量剛剛被自己解決的喪屍。
穿着一身已經不乾淨的白大褂,鼻樑上架着一副已經有些歪斜的眼鏡,平底鞋,身材偏瘦。這是...研究所裡面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