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片刻,那個墮落魔物的身體也奔馳到領地防禦魔法陣面前,其他人看着它猙獰的面容如臨大敵,防禦魔法陣擋不住它的武器,那也應該擋不住它的……吧!
但是……這魔物狗吃屎一般的姿勢貼在空中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一陣驚愕,還無法從這一幕回過神。
“遠程準備攻擊,神將在最前方,它們過不來,小心它們的武器,”墨子涵終於看到他們的一個優勢,不由鬆了口氣,自己也快速從毒姐切換到咒術師的狀態。
既然它們進不來,那就不會有多少傷亡,現在就看暴力輸出了。至於最外圍的那些人類,她不是聖母,救不了那麼多人,他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第二次異變降臨的怪物消磨了人類經歷過一次殘酷虐殺的第一次異變,或許很多人都習慣了無傷亡的每天出去刷怪、攢物資,更甚至有些人又開始爭權奪勢,但是這第三次變異再次打破了他們平靜的生活。
消失的身體數據化,出現吞噬生命的墮落魔物,這是一場生死存亡的鬥爭。
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
就是這麼簡單,這麼殘酷!
其他人看着不能穿透家族防禦魔法陣的魔物,面上緊張的神色一送,聽着墨子涵的安排一個個也井然有序的調整隊伍,一個個開始攻擊,至於外面掙扎的人類,他們不忍,但是卻也無能無力。
晨曦每個人都知道晨曦人數的上限是六萬,即使今天走了上百,那也是有五萬多人的,而外面的人數不少於兩萬,他們就是想救,但是能救誰,又不救誰呢!
墨子涵隨手將席擇組進隊伍,他們兩個的級別在晨曦是最高的,但是在整個中國就不算什麼了,所以現階段最重要的是兩人趕快升級,正好此刻也不需要醫師,能加快一倍的刷怪速度。
晨曦領地裡面沒有人說話,只有低不可聞的釋放技能的聲音,而領地的外面充斥着人類絕望的慘叫、咀嚼血肉的殘忍畫面。而他們也只能看到外面最外圍的情況,至於幾萬人的裡面是否投什麼高層他們完全看不見。
再加上地面輕微的晃動、半空中不停延伸和地面出現的建築物,片刻的功夫淅淅瀝瀝的雨滴突然一滴滴落下。
其他人的動作因爲這突如其來的雨有片刻的凝滯,下一刻是更暴力的輸出。
雨滴從墨子涵的臉頰慢慢滑落,墨子涵面色平靜的攻擊,心裡莫名的看着這自末世以來的第一場雨,神色晦暗。
她手中機械的釋放着技能,眼睛卻盯着她咒術師的人物屬性界面。上面本正常的咒術師的一雙黑色眼睛,竟然變得和毒姐一樣,一赤一黑,鎖骨處延伸一個從沒見過詭異的黑紫花朵。
看着那個黑紫花朵,墨子涵神色變幻不定。再想想自己還沒搞明白的暗黑執行者身份,她的身上……疑點越來越多了。
“多長時間了?”墨子涵問到。
持續不斷的刷怪,最終能破防打出傷害的也就是28等級以上的,其他人是連傷害都沒有。
晨曦現在滿打滿算,28級以上的不足一百。唔,又要重新帶他們衝級了,還真有點麻煩。除了這些墮落魔物外,最麻煩的就是人類的身體不能數據化,那就意味着一不小心,他們都會變成殘肢斷臂的狀態,這可真不妙啊!
“一個小時又20分鐘了,”明宇浩低聲回答。
一個多小時了啊!墨子涵看着遠處半空中似要接觸的兩個建築物不置可否,在他們這個距離看起來是如此狀態的建築物,說不定是錯位呢!這些他們現在也管不着,只能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再說。
“雨越來越大了,”墨子離看着天空中的雨勢輕聲說道,再順道哀怨的瞧瞧自家妹子手中華麗的傘,他真想哭,爲什麼自家妹子連傘也有,好心塞!!!(t___t)
墨子雅舉着一把小紅傘高高興興的說道:“大哥,你可不要哀怨我們了,再羨慕姐姐也沒傘了!”誰叫姐姐只有五把傘呢,她一把,姐姐一把,老媽一把,蘭姨一把,小姑媽一把。
“小離子啊,我們可是女孩子,你一大男人還想搶不成啊!”席常曉頭頂的傘漂浮在空中,雙手炮擊的更過癮。唔,侄媳婦真厲害,有傘不說,竟然還有各種特技,她的傘就可以漂浮在半空中,簡直神了!
墨子離更加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他這還沒說什麼,就被擠兌了,真心塞!
席老看着他們逗趣摸了一把臉上滴落的雨水笑着說道:“也該讓咱們的建築師把傘創造出來,”之前是沒遇到雨,也就沒想這方面的事情,現在想到了,自然要先處理。
“爺爺,你和楊爺爺三個先回大廳吧,這邊交給我們,”墨子涵這時說道,這雨越來越大,之前給他們傘,他們又不要,現在可是血肉之軀,再加上他們年齡大了,淋點雨要是生病了可糟了,畢竟不年輕了。
席擇皺着眉頭看了席老一眼也說道:“爺爺,你們先進去吧!”說完就面無表情的看着領地外面不見減少的魔物。
“爸,小涵他們說的對,你們就先進去,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席常青在一旁也說道,之前就提過,老人家倔強,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但是雨越來越大,要是真生病了,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還是小心點保險。
席老擡頭看了遠處還在繼續延伸的建築物神色複雜的說道:“那我們就先進去了,”語氣有着說不出的失落,到底是老了啊,就這麼一會,他的精神頭都不好了。
“老夥計走吧,”楊老在一旁仍舊笑眯眯的說道,席老頭想的事情他也明白,但是時光不待人,他們是真的老了。
曲老一言不發地看着外面還在掙扎求生的人類,罕見的沉默。他有時真想不顧一切的將那些人收進來,但是他不能。他知道,如果他這麼做了,不說其他人的失望,就是他們曲家的未來他都不能擔保。他雖然揪心於他們的遭遇,但是他更要爲他的子孫考慮,他不能成爲曲家的罪人。
三個老人結伴往回走,一路上空寂的領地更顯得外面的殘酷,他們只能自欺欺人的當作沒聽見、沒看見,他們什麼都不能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