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靜悄悄的,所有異族似乎都沉浸在獨龍被如此輕易就擊敗的事實之中,絕大部分人看着傲立於場中的六塵不禁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
就連拳族的另外幾個人也是目瞪口呆,他們想過六塵會很強,可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強,只用了兩招就以御氣境巔峰的境界,跨越一個大境界擊敗了獨龍。
這種戰績只有在一種人身上出現過——天驕。
天驕如龍,而他們對於族中來說雖然是天才俊傑,但是在天驕面前,天資才情皆是遠遠不如,同一境界的天驕要殺他們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六塵在場中掃視一圈,之前還有人跟他對視,現在都不由的低下頭去,這不是畏戰,而是此時六塵攜帶着擊敗了獨龍的威勢,這股大勢之下,不由人不低頭。
這些異族低下頭的時候還在竊竊私語。
“沒想到這次茶會上竟然會出現一匹大黑馬,真是出乎預料,而且我們之前都沒有關注過此人,真是失策,要不然現在也不會一點資料都沒有。”
“聽說這個人也不是拳族的人,而是從拳族之外帶回來的,被拳族的一個羽化境巨搫收爲關門弟子,當時還引起了拳族的軒然大波呢,畢竟一個外族人竟然能獲得高層的青睞,本身就是一件讓本族人很不爽的事情。”
“不過有了此子,估計幾年後的百族真龍排位戰拳族的排位可能會上升一些,真是讓人感到不爽啊。”
倒是一直坐在角落的豹磊明看見六塵的威勢,眼睛微眯,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好像對六塵頗感興趣,但是很快又沉寂下去,恢復了平時老好人,愛護後輩的表情。
白鯤和他對視了一眼,看到了他面具下的眼睛對自己的善意,沒來由的白鯤竟然覺得他挑戰獨龍不是沒有理由的,好像是爲了幫助自己解決這一個敵人吧。
而南宮麟則是一臉陰沉的看着場上的六塵,三天前他就計劃好要在這個茶會上一鳴驚人,先前還擔心遇到戰勝不了的對手怎麼辦,但是服下那陰陽合真丹之後,這點擔心就拋之腦後,認爲今天的主角必定是自己。
但是今天一開始就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拳族人給搶了第一個挑戰的風頭,而且這個人還強的可怕,只用了兩招就擊敗了獨龍,平心而論,自己和獨龍的實力差不多,頂多自己比他強一些,對上這個六塵,自己也是難逃敗亡的命運。
不過他並不擔心,如果沒吃陰陽合真丹之前他確實不敢和六塵爭鋒,但是吃了之後,突然暴增十倍的戰力,並且可以維持一刻鐘的時間,就算是戰天闕在場上,他都敢周旋一二。
“六塵兄,你可以下場休息了,按規定,一人比試完必須間隔三場之後纔可以再次挑戰或者迎戰。”庚天啓在主臺上開口道。
叫六塵兄是因爲六塵已經有了入他法眼的資格,是自己的“同道中人”。
聽到庚天啓的話後,六塵只能無奈的朝自己拳族的休息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道:“這規矩真麻煩,我纔剛剛熱好身,就要下場,真想再大戰一場。”
在場的人最低都是御氣境巔峰的存在,再細微的聲音只要他們想聽都逃脫不了他們的耳目,除非傳音,將聲音凝成一束,但是六塵就這樣說出來了,讓人想聽不見都不行。
所有人聽到他的話都面色抽抽,要是讓你接連上場,我們還上什麼,都被你打成像獨龍那個死樣子,還讓人活不活了。
而六塵回到拳族的位置之後,原本坐在位子上的其他幾個拳族之人立刻起身,恭敬而立,和原先那種憤恨的態度簡直來了個十萬八千里的大轉變。
知道了六塵的實力,哪怕他不是拳族的人,但是也算得上是半個拳族之人,遠的先不說,幾年後的百族真龍排位戰就可以幫上拳族的大忙,所以現在這些拳族的天才對六塵可以說是恭敬有加。
畢竟拳族在百族之中排名七十九名已經很久了,是時候往前挪一挪位置了,多一個天驕級戰力,就意味着多一份希望,沒準這次能夠挺進六十名到七十名這個檔次之內。
六塵一下,即刻一個身穿紅衣的虹影就竄上了擂臺,卻是豔族的豔紅妝。
看到豔族的豔紅妝上臺,所有人都是一愣,沒想到第二戰竟然是這個美豔動人的女子率先發動,同時心裡不由有些意動,要是豔紅妝點名挑戰自己該多好,打鬥之間難免有些肢體上的接觸。
尤其是一些之前和豔紅妝聊得火熱的異族此時更是心癢難耐,忍不住期待的看向豔紅妝,期望她點名挑戰自己。
倒是白鯤饒有興趣將目光在豔紅妝和身邊的戰天闕身上巡遊,好像看出了些什麼,笑而不語。
此時豔紅妝站在場中,沒有理會這些這些人如狼似虎的目光,豔族的女人一生下來就是爲了對付男人,不止是豔族的男人,而是所有的男人,對於這些人,豔紅妝早就摸清了他們的心理,可以跟他們假裝曖昧,但是想要讓她真正的愛上那個人,不可能。
豔紅妝目光看向戰族的休息區,可以說是看向戰天闕,目光中帶着幽怨,就像是被情郎拋棄的怨女。
而有的異族看見這個目光皆是大怒,紛紛朝着豔紅妝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正襟危坐的戰天闕身上,大驚之下趕緊收回目光。
而且還能聽到不少異族心碎的聲音,和別人比比就算了,和戰天闕爭,那不是找死嗎,如果這個女人喜歡自己還好說,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怕是豔紅妝早就對戰天闕情根深種了。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對人家始亂終棄了?”看着眼前的情形,白鯤笑着問道,順手還喝了由傀儡侍女添好的巫雲茶。
“師弟,這話可不好說,我和豔紅妝姑娘不過是見過兩三次,何來始亂終棄之說,我倒是無所謂,倒是怕壞了豔紅妝姑娘的聲名。”戰天闕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鯤看着戰天闕眼裡的疑惑也是奇怪道:“那就奇怪了,之前在烏嚕木齊基地基地的時候,她看見你的反應也是很古怪,我還以爲你和她有什麼一段情之類的故事。”
“哪有這種事情,師弟不可再亂說了。”戰天闕搖頭道。
白鯤聽完只是嘴角一笑,不再多說什麼,有些事不需要問的太過明白,否則會壞了情分,畢竟這是別人家的私事,自己問得太多也不好。
“我要挑戰戰天闕。”豔紅妝站定在擂臺之上,不出白鯤意外的點名了對於戰天闕的挑戰。
戰天闕眉頭一皺,但還是說道:“豔紅妝姑娘,不好意思,我們戰族已經有代表參加了,而且我相當於是這次茶會的監督,沒有下場的權利,所以你不能挑戰我。”
“戰天闕,我就問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戰。”豔紅妝倔強的問道。
“不好意思,紅妝姑娘,恕戰天闕不敢從命。”戰天闕再次說道。
而此時白鯤算是看出來了,戰天闕確實和豔紅妝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可能只是豔紅妝的單相思。
不由灑然一笑,暗道,果然情之一字最是難明,因它而生的問題也是最多,不過這不是他的問題,所以他倒是沒有出言,只是靜待事情的發展。
聽到戰天闕依舊拒絕自己,豔紅妝眼睛一紅:“戰天闕,你果然是個混蛋。”
說完就直接朝着小世界的出口飛去,看來是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