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對方問話的時候,白鯤也順帶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隊伍,共有十五輛大卡,最前和最後的大卡上都是穿着士兵服的士兵,手持槍械,每輛車上大概可以裝三十人左右,不過由於現在是白天,警備倒不是那麼嚴密。而平地上是臨時搭設的帳篷營地,大概有個幾百平方左右。
營地裡偶爾有幾個人影走過,衣裳襤褸,面如菜色,看得出來應該是附近的倖存者,而且看起來情緒都比較穩定,臉上也沒有那種被欺壓的忿色,看來這支軍隊的軍紀不錯。而這些人估計是這支軍隊,在執行拯救任務的過程中救下來,現在是運回倖存基地。
而且,那些車都是經過特殊改造的,難怪剛纔沒有聽到這些卡車的轟鳴聲,看來是新開發出來的,就是爲了避免在野外行軍的時候,巨大的轟鳴聲會吸引來蟲族以及成精的野怪。雖然不能完全規避,但是不必要的損失還是要避免的。
而且現在是用人之際,那些軍方大佬不論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利益還是自保,手底下的軍隊都是一種保證。而外出救出生還者也不過是爲了保證一定的人口基數,順帶如果可以找到幾個好苗子,培養成自己手中的底牌那就更好了。
“你們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在白鯤等待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就是之前他們在樹叢裡聽到的那個人。
來人大約三十來歲,面容剛毅,目光灼灼,一身軍人鐵血,雷厲風行的氣質油然而出。一身灰綠的軍裝,肩上佩戴着兩道橫槓,杆裡是三顆星,最外邊是一個圓,白鯤恰好對軍銜知道一些,一下就看出眼前的人是一位上校。
荊崢是一位上校,在和平年代這個職位稱得上是軍方高層了,可惜現在是末世,爲了拉攏各方勢力,政府不惜拿出各個軍銜,就爲了把那些獨行強者,潛力股統統收入麾下。
所以導致現在大校滿地走,上校不如狗。這不得不讓一步一步憑藉軍工走到這個位置的荊崢感到不忿,沒有那個人可以忍受一羣什麼都不懂的傢伙一下子就爬到自己這個位置,甚至是頭頂,可是骨子裡的愛國情懷還是讓他忍了下來,積極配合政府,服從上級的安排,與這些新同事好好共事。
可是這些新加進來的新高層,除了力量比較強之外,大部分人都是一無是處,不遵守軍紀也就算了,還胡亂仗着軍方的身份去欺壓平民,做一些狗屁倒竈的事,甚至在軍事上還亂髮表那狗屁不通的“意見”。
最後,荊崢自己忍受不了,就主動申請來搜救倖存者者,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所以他纔會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樣一個月下來,他還真的解救了不少人,雖然自己帶來的人也是死了大半,所以就打算班師回朝,畢竟他只是不想跟那羣新人共事而已,沒打算死在外面。
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就聽到報告說有人出現在大營前,這可讓他感到有些吃驚了,畢竟這密林的危險他可是深有體會的。這一月下來,他帶來的人幾乎都快跪完了,要知道他帶來的人雖然算不上是軍中的精英,可是末世之後經過訓練每個都有單獨單殺死一頭蛛鋒蟲的實力,再加上槍械,可以說一般來上幾十只都沒什麼問題,可就是這樣還是死了不少士兵。
在這個密林裡,該注意的不只是異界的蟲族,更是需要小心防備現在無處不在,變異的地球原生物種,各種毒蛇,精怪,甚至是以前不在意的植物,現在也具有了驚人的殺傷力。
甚至於是異族,雖然表面上異族幫助我們抵抗蟲族的入侵,可是一旦有利益的衝突,下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小心爲上不是錯。
而現在竟然有人能夠出現在這裡,而且只是兩個人類,不是異族,由不得他不驚訝,當即決定去看一下。而且他認爲,即使對方有什麼不好的舉動,這裡的兵力加上自己接近七十人之力的實力已足夠應對,這纔有了之前的一幕。
“你好,我叫陳留,這是我兄弟白鯤,我們是附近鄉鎮的人,災劫開始時和一些同伴一起一直躲在鎮子裡,由於儲備的食物吃完了,所以我們是出來收集食物的,沒想到碰上了貴部隊,不知……”說道這裡,陳留就不說了。不過明眼人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荊崢先是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一下白鯤兩人,心下也是頗爲吃驚的,這兩人穿着整齊,除了陳留手上還殘留的血腥味外,絲毫沒有逃難該有的樣子。
這要不是實力驚人,一路殺過來外,找不到其他理由。而且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聽他們的意思似乎還有同伴,那他們同伴的實力應該也差不了。
當即一笑道,“兩位一看就是有爲青年,不知可否加入我們,一起到我們的倖存者基地看一下呢,相信以二位的實力還有你們同伴的實力,一定可以爲我們華夏一族的延續出一份力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丫的,幫老子打怪,老子就讓你們進,不幫老子,就自生自滅去吧,不陪了。
陳留一聽,立刻打蛇上棍,一副大義凜然,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將軍,放心,我和我兄弟都是愛國青年,看到外族在我地球母親身上肆虐,我心恨欲狂。所以不用說,我們也會這麼做。”先開一下空頭支票,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白鯤感覺自己有些hold不住了,再讓陳留繼續這樣下去,他都快跪了,當即站出來捂住陳留的嘴道,“這位將軍你放心,有事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荊崢也有些吃不住了,看見白鯤站出來,雖然神情有些冷漠,可是話卻說的讓人無法質疑,彷彿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這也是陳留的功勞,有他的話在前,是個人都會選擇看起來比較正常的白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