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授很高傲,這一點是非常確定的,天生的無妄道體,天生的大道體質,領悟大道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加上從小的薰陶,骨子裡面比誰都要高傲,所以對於那些自己看不上的人,向來是不假辭色。
哪怕這些人修爲比自己高,資歷比自己老,對韓天授來說,也不過是一些活的比較久的尸位素餐之輩罷了,給自己多一點點時間,超越他們毫無難度,所以韓天授毫不在意。
但是同時韓天授也很謙虛,這是天性,因爲韓天授並不是出生在什麼修道世家,高門大戶,他的父母只是很普通的神界的人罷了,常年以務農爲生,替一些宗派種植他們的靈稻。
而在韓天授十歲以前,都是跟着自己的父母一起生活,所以兩人樸實的本性也融入了韓天授的血脈之中,對於瞧得上眼的人,會不計較對方的身份地位,只求一醉。
沒過多久,那個酒館的長輩去而復返,手上戴着一枚玉簡,玉簡之上扣着一道銀環,想來是用作保險的東西,一旦有人想要強行觀看裡面的東西,這道銀環就會將整個玉簡都給破壞掉。
而且顯然這樣的銀環並不受修爲境界的影響,否則修爲高的人豈不是可以爲所欲爲了。
“這位貴客,你所需要的東西都在這枚玉簡之內了,誠惠一萬上品神石。”酒館老闆笑着道。
一萬上品神石的價格頓時讓所有人都是驚呼起來,滿眼熾熱的看着白鯤手上的那一枚玉簡,光光一條消息就涉及到了一萬上品神石,那麼這個消息所代表的事物究竟是有多麼驚人啊。
他們真的很想從白鯤的手中將這個玉簡給搶過來,可是有韓天授在一旁,他們縱然內心火熱無比,可是依舊不敢動手,畢竟這個消息再怎麼值錢,也只是個消息而已,能不能夠得到消息之中說的那些機緣還是兩說。
所以怎麼樣來看,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值錢,萬一惹惱了韓天授,基本上在東勝神洲就沒有了自己等人的立錐之地了,能夠亡命天涯還算好的,就怕還沒有跑出東勝神洲的勢力範圍,就被抓回去大卸八塊,神魂永遠被鎮壓在了污穢之地,不得輪迴。
不過這個並不妨礙他們的好奇心,當即有人問到:“老闆,這個消息是關於什麼的呀,你竟然敢賣出如此昂貴的價格,難道有什麼玄機不成?”
酒館老闆只是笑了笑道:“不可說,不可說,說了這個就不值錢了,可以說的是,這個情報老夫我只會賣給三個人,現在這位公子是第一個,賣到三個人之後,我就會將這個消息給毀掉,所以說還有兩次機會,誰還想要呢。”酒館老闆道。
這種飢餓營銷確實有用,頓時讓其他人的呼吸粗重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人勉強笑道:“老闆,你還真是鬼精鬼精的,可惜啊,雖然我們也很想要這個消息,但是奈何囊中羞澀,實在是付不起那麼高昂的消息費。”
“本來就沒有打算賣給你們,你們都混跡在這裡這麼久了,我還能不瞭解你們,有點錢就去買了適合自己修行的天材地寶,哪裡攢得下一萬的上品神石,我問的是韓公子。”說完,酒館老闆就笑眯眯的看着韓天授。
“不必了,既然我這位賢弟已經買了這個消息,我就不參與進這個事情裡面,畢竟事關我這位賢弟的機緣,所以希望各位也能夠賣我這個面子。”韓天授朝着四周的人道。
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希望其他人不要和白鯤爭奪這一次機緣。
“當然,當然,我們也沒有這個本事。”
“既然韓道子都已經開口了,我們當然要賣您一個面子,這件事我們就不摻和了。”
一個個應承的聲音響起,不過這裡面有幾個帶着真心的,幾個假意的,只有他們內心清楚了。
白鯤也不在意他們做下的承諾,畢竟真的到了萬魂藏窟之中,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所以現在的承諾當個笑話聽就夠了,別說自己這樣的無名小卒,一旦真的一起撞到了某件極大的機緣之上,就算是韓天授來了也不頂用。
面子哪有自己的修行重要,當然了,差距太大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硬碰硬,畢竟沒有東西比自己的小命重要,要是小命沒了,再大的機緣也是無福消受。
白鯤從酒館老闆的手中接過玉簡,同時將一枚儲物戒指放到了酒館老闆的手中,也算的上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白鯤雖然沒有那麼多的上品神石,但是自己完全可以以物易物,儲物戒指之內的天材地寶的量換算成上品神石的話,絕對只多不少。
酒館老闆將神識探入到儲物戒指之中,片刻之後,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了,對着白鯤更是多了幾分殷勤的意思,畢竟之前只是看在韓天授的份上,但是現在白鯤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財力,完全就是一個真正的金主,所以對待起來自然是多了幾分真誠。
“不知道貴客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我們這個酒館收購的消息基本上都是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所以信息可以說是真實可靠的。”酒館老闆笑着介紹道,希望白鯤可以再次購買自己的消息。
“暫時不必了,如果這次我進入萬魂藏窟的收穫不錯的話,會再來的。”白鯤沒有把話說死。
“好了,老闆,你這次也算是賺的鉢盆盈滿了,可不要貪心呀。”韓天授也是笑着道。
之後老闆就傳音將開啓這個銀環玉簡的方法告知了白鯤,並且表示這個玉簡看過一次之後就會自動銷燬,所以務必一次記住裡面所說的內容。
這個對於白鯤自然不難,表示自己知道了。
“韓兄,在下急於去尋找自身的機緣,就先告辭了,對了,可能韓兄你自己應該也發覺了,但是還是想要提醒韓兄一句,剛纔那個西方的傢伙不簡單。”說完,白鯤就起身離開了。
“那愚兄就祝白賢弟旗開得勝,得償所願了,還有賢弟你的告誡,愚兄會注意的。”韓天授並沒有意外。
看到韓天授這個樣子,白鯤也知道自己提醒得有些多餘了,沒有理由自己看出了那個金髮的傢伙有問題,韓天授看不出來。
“既然如此,告辭了。”,只留下一頭霧水的衆人,那個一頭黃毛的西方蠻夷有什麼不簡單的,看上去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罷了。
白鯤離開了酒館之後,就朝着萬魂藏窟的方向進發了,每天朝着萬魂藏窟進發的人不在少數,所以白鯤的行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過卻不排除那個金髮青年的人,等到白鯤離開酒館之後,一個黑甲衛也是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回到了這個城池之中的一處莊園別墅之中。
“少爺,你讓我們關注的人已經離開朝着萬魂藏窟的方向去了。”黑甲衛單膝跪地,朝着金髮青年恭敬道。
“很好,他就是褻瀆主的那個人,主的命令已經下達,不計成本,不計手段將其剷除,必要時,可以犧牲我的生命。”金髮青年肅穆道。
神色沉穩,渾然沒有剛纔在酒館之中表現得那麼紈絝不堪,他之所以表現成那個樣子,不過就是爲了挑釁白鯤,如果白鯤動起手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黑甲衛一起上,將其殺死。
可惜卻被韓天授給攪黃了,只能等待下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