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周圍一圈的喪屍被她凍住了,一堵冰牆將她圍在了中間,暫時安全。
在這裡,最危險的是手臂被劃傷的漂亮女人,血還未止住,喪屍對血的味道格外敏感,因爲是夏天,她只穿了一件單衣,還是短褲,止血,要止血!
她慌得很,見着喪屍撲過來她來不及多想,扯下胸罩就往受傷的地方捂住,胸罩上面有海綿,將內側的海綿不停的在手臂上來回的擦,顧不得痛疼,很快,紅色的胸罩幾乎可以滴出血來,她使勁的將血味極爲濃的胸罩扔到喪屍的背後,然後開始往右邊的門跑去,大鐵門是指望不上了,中間那道打不開,左邊那房間就是喪屍的根據地,只要去右邊門賭賭運氣了。
如果老天讓她就這麼死了,她也認了!
儘管有喪屍被胸罩上的血吸引去,但依舊有往她這邊來的,幸好,喪屍的行動並不快,她腿長,還算能跑,很快便到了右則的那扇門邊,越是危機她越是讓自己冷靜,她握着門把往下按再使勁的推,門被緊緊的鎖住了。
喪屍已經將她圍住了,越來越近,眼看着喪屍淌着黑色的嘴巴張開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似乎想咬碎她的腦袋,手臂上的血漸裡的小了些,她緊抿着嘴,拼命的用手肘不停的撞着門,一下,又一下,手肘處已經青紫,可是她卻像是沒有知覺一樣。
喪屍帶着腐臭的嘴近在眼前,她縮在門邊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手肘還在撞擊着門。
冰冷刺骨的涼意讓她臉上的毛孔都縮了起來,她小心的睜開了一隻眼睛,顫抖的用手往前面摸了摸,是冰塊!那個女人救了她嗎!
劫後餘生的狂喜讓她癱軟在地,望着被冰封的喪屍羣,她坐在地上,腦袋靠着門,手掌捂着心臟,還在跳,她還活着。
“別愣着了,快爬出來,喪屍數量太多,這冰塊封不了多久,我們得在冰塊融化之前離開。”林冰的聲音隔着冰塊從那邊傳了過來。
她一聽,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是她周圍全是喪屍,冰塊把喪屍凍住之後,竟然沒有一點縫隙讓她出來,望着寒冷刺骨的冰塊,她的眼神越發堅定起來,她開始往冰塊上爬着,她甚至可以看到冰塊下被凍住的喪屍眼珠子還在轉動,她爬得越來越快了,手腳與冰塊接觸的地方開始發紫,她一聲沒吭。
林冰來到中間的那扇門邊,就是學習女警指的有武器的地方,那個‘所謂的實習女警’的話並不可信,她得確認這邊是否真的有武器。
能用鑰匙開的門是難不到她,但是這門是用指紋開的,所以林冰打不開。
那個漂亮女人已經爬過來了,她受傷的手臂在冰上反覆的擦了擦,低溫將傷口凍住,不再流血,看到林冰,她從冰上跳了下來。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叫柳馨,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她是個非常識趣的人,如果她沒有用,別人爲什麼要出手。
林冰並不需要柳馨的感謝,她並不知道柳馨的是個職業小偷,想到實習女警口中的蕭警官,她又不認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應該認得,而且,這女人的求生慾望極強,在不損害她的利益的情況下出手相助,也無不可,反正她總得把這些喪屍凍住或弄死查看一下武器庫的。
其實,說到底,還是林冰有些心軟了。
林冰問柳馨:“這些喪屍被凍住的時效是15分鐘,我需要讓人確定一下這武器庫的真假,你認得蕭警官的臉吧,是你們那六中人的人嗎,幫我認認,呆會帶過來開鎖。”
林冰不可能讓柳馨一個人去找蕭警官,她得跟着去,萬一像剛纔那位一樣跑了怎麼辦?真是,要是剛纔把羅桐或杜子陽帶下來就好了。
聽了林冰的話,柳馨神色猶豫,“蕭警官……不知道是不是還活着,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倒在四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着。”
“走吧,是死是活都沒有關係,指頭還在就行。好了,我們快點,只有十五分鐘。”
“明白了。”
從地下室到四樓,樓梯全是一個方向的,柳磬跑在前面,林冰跟在後面,林冰心中此刻很慶幸自己已經是二級異能了,剛纔冰凍喪屍不過消耗了一小半的異能,看來,她的體內儲存的能量增多了,可能,也算是抽盡異能的一個額外好處了。
“等等,你上去帶着蕭警官下來,如果死了,就把手砍下來帶過來,我在這裡等你。”快要跑到二樓的時候,林冰突然停住了腳步,喊住了跑在前面的柳馨,更改了一下計劃。
“嗯。”柳馨很清楚,這不是詢問,而是告之,她沒有拒絕的權力。不過,在知道只有自己一個人上去之後,柳馨的的速度慢了些,心中卻是驚疑不定,難道,上面有危險嗎,還是?
而此時,林冰心中所想的與柳馨完全不同。
林冰慢慢的從二樓走了下來,把腰間的槍掏了出來,握在手上,慢慢的朝一樓停放路虎的地方走去,一樓不對勁,太安靜了,不僅聽不到說話聲,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看到大廳處的場景,林冰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與柳馨一同的那幾人早已經無蹤無影,羅桐不在,跟在羅桐身後的那個姑娘也不在,杜子陽、韓鼕鼕也不在,地上還有散落的物資,而裝着物資的車子,也是無影無蹤。韓鼕鼕的阿布,則是躺在大廳門口處,上面,還有車輪軋過的痕跡。
對了,她忘了還有一個實習女警,也不在這裡。
整個大廳空蕩蕩的,寂靜得很。
“咳咳。”
從角落陰影處傳來的聲音,一個小小的身影慢慢的從黑暗中爬了出來,嘴裡不呸呸了兩聲,甩甩頭,拍了拍身上的灰,擡頭看到林冰,他咧嘴一笑,眼中還有委屈,他跑向林冰,撲在她身上。
林冰蹲下身子,反抱住韓鼕鼕,眼底的冰冷慢慢有了回曖。
林冰輕輕的拍着韓鼕鼕的背,聲音有些啞:“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