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醫院裡真是人滿爲患!幾乎每隔幾分鐘就會有高燒的昏迷不醒的人送進來。
張緣所在的那個小區,每天都有許多人被救護車接走。
張婆子看着小區裡又一個老人被送進醫院,顯得憂心忡忡。
她擔憂的問 :“緣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電視里老說不要讓我們驚慌,可這天天都有人昏迷進院,怎麼能不慌啊?”
張緣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只是安慰張婆子,讓她別擔心,萬事有他和山來。
三天後,待在醫院裡照顧他母親的田小河,發現他母親似乎有清醒的徵兆。他高興的急忙跑出去叫醫生。
就在他帶着人進來的時候,意外突起。他的母親的確是醒了,可是。。。
如果眼前這個皮膚青黑,眼球外凸,指甲烏黑尖長,嘴角留着口水,還見人就攻擊的女人是他母親。那麼他的母親到底怎麼了?
爲什麼在他離開的短短几分鐘之內,就變成了這樣!
一同跟隨的醫生護士,見情況不妙。立刻上前將女人綁了起來。其中有人早接到過,說這可能是新型病毒的消息。所以叮囑衆人要小心,不要被抓傷,免得被感染。
聽到醫生們的對話,田小河腦袋嗡嗡作響。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病房的,他只隱約記得那些醫生說要把他母親隔離起來,要他簽字,他就簽了。
獨自一人走在醫院的長廊上,看着通道上擠的滿滿當當的人,田小河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他是家裡的獨生子,母親是教師,父親是成功商人。家境優越,父母通情達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對他也都是寵愛有加。可以說,從小到大,他都是泡在蜜罐子裡的。
現在關心他的人都突然倒下,母親還變成那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小河,小河,你怎麼了?”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男音。
田小河怔住,然後緩緩的轉過頭,像是不敢相信般。他輕輕叫了聲 :“爸爸?”
田林點了點頭,看着田小河魂不守舍的樣子,他擔憂的問 :“小河,你怎麼了?剛剛叫你你也沒出聲。你怎麼不在病房裡陪你。。。”
“哇” 的一聲,田小河似再也忍不住一般,崩潰的哭了出來。
惹的周圍的人紛紛看着他。
可是他不在乎了,他太需要發泄了。他望着田林,邊哭邊說 :“爸爸,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媽媽,媽媽她……媽媽她……”
田林急了,急切的問 :“你媽媽怎麼了?你快說啊?”
田小河也不回答,只一個勁兒的哭。他實在太害怕了,這三天的經歷,讓他腦內的那根鉉一直緊繃。現在田林的問話,讓他腦內的玹突然斷了。他瀕臨崩潰,無法回答他父親的問題了。
見到兒子這樣,田林也不忍心再去逼問他。他輕輕的拍着田小河的背,摟着他。最後,田小河倒在他懷裡睡着了。
將兒子抱在椅子上,沒有辦法,醫院裡的病人實在太多了,沒有多餘的牀鋪供人休息。
安頓好田小河,田林找到了他妻子的主治醫生,問 :“林醫生,請你告訴我,我妻子到底怎麼了?”
林醫生嘆了口氣,說 :“田先生,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這次的病毒實在太過兇險,我們暫時還沒找到應對之法。所以你的太太可能。。。抱歉!我們盡力了。”
聽聞此,田林有些怔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恍惚着說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林醫生點了點頭。
來到隔離室,田林看到她妻子現在的模樣,終於明白爲什麼田小河會在走廊上那樣失控。
回到走廊,田林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田小河。或許是這兩天沒睡好,田小河的眼睛下有淡淡的青影,神色疲憊。
田林走過去,心疼的摟住田小河,想說些什麼,最終化爲無奈的嘆息。
再次醒來,田小河是被人搖醒的。隨後發生的事,他一輩子都忘不掉。如果可以,他寧願再也不要醒來,這樣還可以安慰自己,他的親人只是生病了,總會好的。
他以往和藹可親的爺爺奶奶,現在變成了見人就咬的怪物。一同攻擊的還有其他病人。醫生護士保安紛紛亂做一團,最後還是有人報了警,警察到來才鎮壓住局面,可爲時已晚。。。
好多人都被咬傷了,醫院沒有辦法,只好將那些感染的和被咬傷的人統統隔離起來,觀察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