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濤倒也挺不錯,雖然沒什麼力氣,但是幹起活來韌勁不錯,一趟一趟的做事,拿的量少是少了一點,但是不偷懶不喊累,比起一些嬌生慣養的年輕人倒是好太多了。
下午兩點半左右,胡亮等人都在碼頭時喊大家休息,然後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零食,說讓大家補補體力。我們都覺得胡亮想的真周到,而且有些對他的包感興趣,不知道這裡面還能掏出些什麼。
剛吃了沒多少東西,天上的太陽慢慢消失了,擡頭看,太陽躲進雲裡去了,而且雲似乎多了起來。
“晴轉多雲了?晚上難道會下雨?這倒好,今天晚飯後不用訓練了,正好今天也夠累的。”宏盛咬着食物看着天說着。
“今天早上的訓練就沒做,這才幾天啊,你就受不了了?”胡亮往宏盛懷裡扔了一包花生。
“再說吧,不一定下雨的,我看我們快吃了就開幹吧,數量差不多就行了,大伯不是說一船磚頭絕對夠用了嘛。”我喝了點水,繼續說到,“不過我們一直也沒問你,到底你和大伯商量了些什麼啊,到底要做什麼東西啊?這麼多的材料運回去,真的打算造房子?”
胡亮看了看我們,其實不是我一個人有這個疑問,大家也都一樣,不過都相信胡亮不會做無用功,所以也都不去問他,這是一種信任。而我會問他,其實也是我沒話找話而已。
“我懶得解釋,到時候就知道了。”胡亮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很欠揍的語氣說着。
我們幾乎個個豎着中指,除了李濤不敢,不過看他的臉上變顏變色的,我知道他其實挺想豎中指的。
不過我們也不會再追問什麼,信任他,而且知道胡亮做事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差錯,而且我們不是都同意他當領導的嘛。
休息了大概半小時不到,繼續開工,期間胡亮說上廁所,離開了一會,再次碰面後對我一個人說:“等下回去時我們兩個一船走,他們坐另一艘船,我有些事兒要和你商量。”
“什麼事兒還這麼神神秘秘的?”我笑着,不解的看着胡亮,但是胡亮臉上表情有些嚴肅,我漸漸收起了笑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難道......”我看了看不遠處推着車的李濤,然後看了看胡亮。不過胡亮瞄了一眼李濤就搖頭了,對我說:“不是李濤,他可沒什麼不對勁的,至少目前沒有發現,跟他沒關係,別的事兒,到時候再說吧。”
我還在點着頭,胡亮就離開我身邊繼續推車運磚去了,我反正也想不明白有什麼事,索性不想,低頭幹活。只是心裡突然冒出了早上出發時伊倩對我說的話,“這幾天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一切小心......”是不是我太敏感了?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啊。
帶着一些小心思幹着活,不知不覺的船裡的磚頭差不多夠了,當然要放還是能放得下,只不過船體下沉的有些快過線了,反正數量夠了,我們樂得清閒一些,準備打道回府。
正好我們要把小舟幫到運沙船上,很合理的,我和胡亮就拖在了最後,而且我們也不用幫忙,讓他們都上了另一條船,大家也沒什麼問題。綁好了小舟之後我和胡亮上另一艘,跟着他們的船回去。而且胡亮還把兩艘船隔開了一些,不過也看不出有意疏遠的意思。
駕駛室內,我和胡亮並肩站着,抽着煙,看着江水,都沒說話,直到行駛出碼頭,過了幾分鐘之後,胡亮開口了:“昨天白天引走了那麼多喪屍,但李濤說晚上又出現很多,我就覺得這事兒不對勁,打碎玻璃引來它們很正常,但不會太多,聲音傳的再遠也不如血腥味,聽李濤的意思,數量比之前還多似的,我懷疑有可能出現更加奇怪的喪屍了。”
我瞪着胡亮沒說話。
“想想之前在隧道那個無毛喪屍,身上沒什麼特別的,但是似乎鼻子挺靈,而且似乎能叫來同伴,不過我記得它只能叫來同爲無毛喪屍的同伴,不能叫來普通喪屍。最晚上李濤看見的可幾乎都是普通喪屍,當然肯定不排除有無毛喪屍,但是叫它們來的是什麼呢?倖存者?不太可能。只能是喪屍,而且有能力召喚喪屍,不過能力可能有些不濟,不然也不用死命砸玻璃發出聲音來增加成功率,但是智力應該是有一些的,不能說它沒腦子。”
我知道胡亮爲什麼要和我一船了,這話現在還真不能對別人說。倒不是不相信他人,只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畢竟胡亮也是猜測而已。萬一自己內部先亂了,原本沒事都得變有事。
“不怕喪屍數量多,就怕喪屍數量多而且還有領導,那真的麻煩得很了。”我狠狠的嘬着煙。
“紅毛巾...”胡亮冷冷的說着,“以爲我沒看見,在浮橋上李濤和我們說話的時候我看過去,瞄到一眼,一開始我也認爲自己看錯了,不過應該沒錯的。那個紅毛巾。”
“什麼東西啊?你說的是什麼?”我問胡亮,這個時候我最怕的就是胡亮對我說一句我懶得解釋,我是真想知道。
不過還好,胡亮倒也和我說了一下:“之前和李濤看見我們後,一起招手求救的人,他們兩個窗戶離得遠,還有些角度,彼此看不見,而且也都沒喊過,所以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胡亮扔了煙,擺了擺方向盤,接着說到:“那之後我聽見什麼墜地的聲音,你呢?”
我有些黯然的點點頭,想起我們離開後聽見墜地聲,當時我以爲是喪屍,不過想想,喪屍之前就差不多都掉下來了,這個聲音難道真的是那個倖存者,那麼就是那個揮着紅毛巾的......紅毛巾???
我看着胡亮說:“你剛纔說的紅毛巾是不是就是......”
“別一驚一乍的。”胡亮打斷我說,“是他,不知道是男是女。我打賭他看我們走後受不了了,縱身一躍......不知道有什麼故事發生了,他很可能變成喪屍了。之前我看見的就是他,肯定的,雖然只是一瞥,他很快就沒影了,躲到城牆後面去了。不過前前後後一聯繫,我覺得他對我們百分百的沒有一點好感,說起來多多少少他的死和我們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