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最痛的領悟(上)
(回家過年了~~~祝大家新年快樂,吉祥吉祥~那個啥,因爲我家的親戚啊,實在是太多了,從初一到收假的初七大概都要出去,所以這個兩天6000字的頻率估計會受到影響,所以驛路決定啓用3000字模式,耗時短,不影響劇情而且看着不累,OY,我太睿智了,雖然我相信大家對我的節操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但還是希望大家諒解,最後再說一句,新年快樂!!!~~~~)
奧杜爾最陰沉的黑獄裡最近迎來了新的客人,這讓總是行色匆匆的典獄長大人很是欣慰,心情大好的他最近連總掛在嘴上的呵斥都少了很多,不過對於黑獄的普通工作人員來說,這卻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自從上一批窮兇極惡的傢伙離開黑獄之後的這一段時間真可謂是他們最輕鬆的時候,不用擔心有愚蠢的傢伙企圖越獄,也不用天黑了還起來巡查以避免那些關在一起的人渣和瘋子們鬧出什麼不可交代的醜惡事情,在最閒暇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自由的申請假期回家看看,當然背後總跟着一個或者兩個“保護者”的感覺不會太好,但有機會去到外邊,還是讓人欣喜,但這一切,這美好的一切,自從那些傢伙被強制送進來之後就全部都離他們而去了,想到這裡,正爲所謂受訓者製作飯菜的黑獄大廚的心情也莫名的壞了起來,直接將一塊半生不熟的龍蜥肉扔在了盤子裡,反正那些可憐的傢伙也沒有多餘的力氣抱怨了不是嗎?
“編號8975,瓦里安,恩?”
面色嚴肅的黑衣獄卒亨特看了眼前這被莫名的力量扔出訓練室的灰頭土臉的傢伙,用筆在厚厚的本子上記着什麼東西,不過他的詢問總算將已經不知道被打敗了多少次的國王殿下喚醒了過來,瓦里安王低聲咳嗽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迴應道,
“是的,我是瓦里安,編號8975.”
聽到回答之後,亨特冷峻的眼光才從本子之後探了出來,非常公式化的繼續說,
“編號8975,你今天的訓練結果已經出來了,被擊倒124次,打中對手37次,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打倒81次,恩,比上個周強了很多,所以恭喜你,今天可以多領一份特質的營養餐來調節身體。”
說完,亨特直接轉身就離開了這間佈滿了汗臭味的牢房,向下一個房間走去,從受訓者到來之後的十天,亨特做這工作真的已經麻木了。
“唔,感謝聖光。。。”
在亨特離開之後,躺在地上的瓦里安王這才唱出了一口氣,今天身體能夠得到額外的補充大概是這十天來他聽到的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不過一直躺在地上可是沒辦法讓午餐自己過來的,所以在休息了三分鐘之後,瓦里安硬是強撐着疲憊至極的身體站了起來,他打算在吃飯前先好好的衝個澡,哪怕只是洗去一些疲憊也好。
熱水的衝擊讓瓦里安發出了舒服的呻吟,原本這些他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享受此刻卻已經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即使是一頓多餘的營養餐都成爲了一種難得的奢侈,這簡陋的條件對於任何一個國王來說都是不可想象的,但此刻瓦里安相信,和他一樣被動或者主動要求來到黑獄中的那些達到了傳奇階的國王以及統帥們,大概都會拼盡全力去得到這一份幾乎是微不足道的獎勵。
看着鏡子裡已經有些唏噓胡茬子的自己,瓦里安輕輕的敲了敲胸口,現在還只是開始,要努力啊,最少不能墜了暴風王國皇室的臉面!
不過在走向飯廳的路上,瓦里安又習慣的想起了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天災對銀色比武場的入侵最終以失敗告終,雖然參賽者們損失慘重,但這相比在得知勝利之後整個營地立刻高漲起來的士氣來說,似乎這些讓人心痛的損失也變得輕微了起來,幾乎是在第二天,營地裡的每個人掛在嘴上的話都變成了何時反攻天災諸如此類的話題,似乎這一次的勝利之後,原本那可怕到讓人窒息的亡靈天災已經成了落入水中的猛虎,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這種想法是可以理解,畢竟大多數人其實都不知道當時真正的戰場情況,只是聽說白銀之手用一百多名龍騎士就打垮了數十萬的天災空軍,這樣的傳言幾乎是一下子就將雙方的力量對比提升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但你不能說這種說法是錯誤的,畢竟在戰鬥中一直擔任主攻的確實是那一百多名龍騎士,但當聚在一起劫後餘生的傢伙們都選擇性的相信了這一個可以說是荒謬的流言之後,整個營地就這樣開始變得焦躁了起來。
最可怕的是,抱着這種想法的不光光是那些只會嚷嚷的傭兵和參賽者,連與會首領中的一些,也都從原本對天災的極端保守瞬間發展爲了強勢進攻的態度,這讓原本打算髮起行動來冷卻下營地裡那浮動的人心的烏瑟爾和弗丁也被打了個措不及手,聖騎士的指揮官試圖解釋自己的策略卻被那些抱着某些目的的傢伙視爲懦弱,不過最過分的是,聖騎士弗丁站起來想要向沒有目睹慘烈戰鬥的領袖們解說戰鬥經過的時候,被當場蠻橫的指責說他畏懼邪惡,不配做一個正直的騎士,結果這過激的言語直接引發了混亂的爭吵,新洛丹倫的泰瑞納斯王先是呵斥了那些傢伙之後,甚至直接離開了會場。
而瓦里安自己當然知道烏瑟爾和弗丁這樣做的目的,他也恨不得一盆水澆到那些正在大放厥詞的傢伙們的頭上,讓他們認清楚現實,文明世界和亡靈天災對抗了數十年,幾乎每一次大規模的對抗都以慘敗而告終,唯一的例外就是一年前的龍骨荒野之戰和剛剛過去的天災突襲戰,但難道他們真的以爲僅僅是一場勝利就足以撼動天災那可怕的根基了嗎?更可笑的是,這種無腦的言論居然還得到很多人的支持。
國王殿下冷眼旁觀的看着吵鬧不休的會場,他譏諷的眼光讓每一個注意到他的人都爲之驚訝,有人順着瓦里安的眼神看去,那赫然是坐在正中的一個傢伙,此時他正站起來,口若懸河的說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那是一名阿拉索王國的實權貴族,平時膽小如鼠,可此卻顯得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正直,一副身先士卒的正義模樣。
不過很多神通廣大的與會者們都知道,這傢伙只是並沒有派出北伐軍的阿拉索王室放出的一個代表,其目的也不過是國與國之間那些骯髒的勾當,衆所周知,阿拉索王室一直想要奪回被被遺忘者佔據的塔倫米爾,他們現在極力的讚揚北伐戰爭,目的不過就是在於想要拖住被遺忘者部署在諾森德的精銳部隊,爲無能的阿拉索皇室和羸弱的軍隊贏得某些計劃的準備時間而已。
不過無休止的吵鬧也不是烏瑟爾想要看到的,這位聖騎士的面色已經變得極其不耐煩,也許在下一刻他就會直接打斷這一場毫無意義的討論,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清脆的掌聲卻代替烏瑟爾做到了他想做的事情,所有人,連同正在大放厥詞的傢伙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掌聲吸引了,他們轉頭看去,迎面走入大廳的卻是一個誰也沒有見過的年輕人,一身筆挺標誌的黑色禮服,帶着禮帽,手上的白色手套已經被摘下,精美的手杖也被他夾在胳膊下面,這年輕人微笑着走入了帳篷裡,他的笑容異常和藹,能夠讓任何看到的人心生好感,但只有真正經歷過世事滄桑的睿智者才能看到那笑容裡深藏的一抹蔑視,不是針對某個人,似乎這彬彬有禮的傢伙是在嘲笑整個世界一樣。
“真是不錯的口才,伯明翰伯爵先生如果轉行去做遊吟詩人的話,絕對能夠成爲大陸上真正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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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誰允許你進入這高貴的地方的?衛兵!衛兵在哪裡?把這刺客抓起來!”
被打斷了發言的傢伙在這毫不留情的嘲諷中回過了神,看着周圍人似笑非笑的樣子,頓時臉上一陣鐵青,這莫名其妙的低賤的傢伙是在嘲笑自己所代表的的偉大的阿拉索王國嗎?
不過當衛兵被喚入帳篷中的時候,卻直接遭到了烏瑟爾的呵斥,這座營地真正的主人,名聲享譽整個艾澤拉斯的人物站起身,
“退下,衛兵,不得驚擾到尊貴的客人!”
而坐在座位上的瓦里安和麥格尼以及一些認識來人的與會者也紛紛站起,向這闖入帳篷,打斷了會議的傢伙致以極其客氣的禮節,這震撼的一幕讓名爲伯明翰的伯爵大人心頭髮冷,他有種預感,似乎這一次,真正的麻煩來了。
年輕人也帶着異常優雅的表情和動作一一回禮之後,才從懷中取出了一卷被封印的書信,轉交給了烏瑟爾,後者收下了書信,和年輕人耳語了幾句之後,就主動讓出了自己的座位,而年輕人也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原本烏瑟爾的位置上,看到這一幕,伯明翰又是一陣驚訝,看樣子這傢伙只是一個送信的,但能夠做到讓烏瑟爾元帥主動讓座的地步,這背景也有些太嚇人了吧。
“各位,我此次,是攜帶着吾主不可拒絕的意願而來!”
“咚”
伯明翰伯爵直接暈倒在了地上,能夠在大陸上光明正大的喊出“吾主”兩個字的,要麼是那些瘋子邪教徒,要麼就是世界樹神教或者聖地奧杜爾的門徒,能夠被聖騎士接納,那麼肯定不是邪教的了,但問題在於,後者這兩個勢力所代表的意義,別說是一個世俗的伯爵,就算是真正的國王,也是無法輕視或者草率對待的呀。
沒有人注意伯明翰伯爵的情況,實際上,也根本沒人在意這個譁衆取寵的小丑,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年輕人接下來的話裡,
“來自聖地奧杜爾不可褻瀆真神的神諭,爲應對不可知的黑暗與危險,從今日起,艾澤拉斯大陸所有信仰正義與光明之處,凡實力達到傳奇最低階所有職業者,必須選擇接受世界樹神教或者聖地奧杜爾所進行的力量試煉,不能達到最低要求者,將被強制滯留於奧杜爾聖地之中,任何世俗勢力不得干預,否則將視爲違反世界樹神教和聖地奧杜爾共同的禁條!”
“這。。。。。”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這神諭的要求也太過奇葩了一些,如果不是這位著名的“炎之神使”心火就在自己面前,恐怕所有人都要疑問這份神諭是不是僞造的了,畢竟作爲新晉的真神,不管是諾達希爾還是老呂,都是萬分低調的,像頒發神諭這種事情,在以往的歲月裡,除了面對永恆之井爆炸時艾露恩用過一次之外,就再無跡可尋了。
“那北伐。。。。。”
一名將軍小心翼翼的問,
結果心火看也不看他,只是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吾主的意願,任何勢力都不得干涉!”
將軍又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心火身邊的烏瑟爾,卻發現,元帥大人在看完那份書信之後竟然也選擇了默認這份幾乎會把整個北伐積累的勝利送入深淵的命令。
結果這個時候,心火卻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瓦里安,又開口說道,
“至於你,瓦里安王,吾主已經點名要求你和其他幾位領袖必須參與,而且不得反抗,否則,就由在下親自執行吾主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