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依爾說道:“大人,能不能容我想幾天。”
李兵道:“沒問題,你好好想想,不着急,只要我能做到,又不違揹我們的原則,我都可以答應你。”
另一邊,守夜人們回到行政大廳後,佩蒂猶不甘心,說道:“副隊長,難道就這樣放他們離開?他們可是把我們耍了一通。還有,他們的隊伍很奇怪,有那麼多食人魔在,難道不值得懷疑嗎?我不相信他們,他們肯定有問題。”
洛爾甘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佩蒂的胸口,狠狠地說道:“佩蒂,我知道你的心思,他們入城時,你把他們當成了怪物,敲響了警鐘。爲此事,你受到了大家的嘲笑,所以你看他們不順眼,你希望他們遇到麻煩。”
“偏偏他們在狼羣入侵之時收穫極大,讓你心中更加難受,所以你想方設法的要找他們的麻煩。我告訴你,我不是笨蛋,不會因爲你的挑拔就做出不利於守夜人隊伍的事情,我不會讓守夜人去招惹他們,因爲我們招惹不起。”
“同時,我還要告訴你,我知道狼羣的入侵和他們的儀式沒有任何關係,因爲我察看過了警鐘,查看過了行政大廳窗戶上的箭矢。”
“我也仔細的聽過了那個儀式的聲音,那聲音透露着深厚的關愛與仁慈,所以,那絕對不是什麼邪惡的儀式。還有,我想狼人們也不會這麼配合,帶着狼羣來送死。”
“今天,我之所以這麼配合你,把他們趕出夜色鎮,不是因爲你的言語讓我相信了,是因爲我也討厭他們,是他們的撤退才讓我們損失這麼多兄弟,是他們的撤退才讓斯蒂文犧牲,所以我討厭他們,我恨他們。”
“但是,到此爲止了,我不會再做任何針對他們的事情,我不會給守夜人帶來更大的麻煩。別忘記,我們守夜人的職責是守護這兒,而我的職責,就是守護守夜人隊伍,所以我不會再去招惹他們,我也不允許你再去招惹他們。你聽明白了嗎?”
史蒂文臉色蒼白,顫抖着說道:“我明白了,副隊長,我不會再去招惹他們。”
同一時間,鎮子的另一邊,一個大院內,數十個平民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他們都是各家各戶的當家之人。
一個身形瘦弱的老人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大家都別講話了,我們一起討論一下吧。前幾天,連續發生了三次怪獸衝擊我們村莊的事件,兩次狼羣,一次亡靈,讓守夜人隊伍受損嚴重。”
“尤其是今天早上,怪獸趁着濃霧來襲時衝擊小鎮,守夜人們死亡衆多。現在夜色鎮的守夜人只有六個人了,加上阿爾泰亞小姐,一共才七個人,而暮色森林越來越危險,守夜人已經無法保護我們了,我們必須設法另謀生路。”
“丹尼勒大爺,你說另謀生路,我們還能怎麼辦,哪還有其它生路,只能像以前那些鎮民一樣,舉家搬遷出去罷了。”
“可是守夜人也是爲了守護我們才受這麼大的犧牲,我們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點太過於自私了。”
一個弱弱的聲音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讓年輕人們加入到守夜人中,等他人成長起來,就能守護大家了。”
他的話一出口,就受到了衆人的反對。
“你在做夢嗎?希普斯迪,就算有守夜人們全力幫帶,要成長到45級左右,成爲能幫助戰鬥的守夜人,怎麼也要一年的時間,也許會更長,你看現在夜色鎮的樣子,哪能支持到他們成長起來。”
“恐怕用不了一個月,我們就會全部死在這兒了,哪還能等到年輕人們成長起來。”
“況且現在,我們的年輕人也不多了,適合戰鬥的年輕人就更少了,估計最多能找出來10個,可是這麼10個人就算成長起來了,守夜人也就16人,還不如昨天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守住進攻啊。”
“就是,今天早上,要不是那個傭兵團帶着毒箭的話,估計狼羣已經衝進行政大廳,我們已經全死了,16名守夜人,根本就幫不了我們。”
希普斯迪依然在堅持說道:“可是守夜人完全是因爲保護我們才受到這麼大的損失,我們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丹尼勒說道:“好了,希普斯迪,我們都知道守夜人是因爲我們才受到這麼大的損失,可是,你要知道,離開夜色鎮,我們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那些犧牲的守夜人難道不是希望看着我們平安的活下去嗎?我們死守在這兒,早晚都是死。明知道是死,我們還在這兒等着送死,難道這就是那些犧牲的守夜人希望看到的?”
“就是,我們活下去,就是爲了報答那些犧牲的守夜人,因爲他們犧牲時的願望就是我們能夠更好地活下去。”
“對,我們要好好地活着才能對得起那些守夜人。”
丹尼勒繼續說道:“還有一點,希普斯迪,你也說了,那些守夜人是因爲我們才犧牲的,是我們連累了他們。他們本來不用死,但因爲我們的拖累,所以他們才死去了,沒有我們的拖累,他們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希普斯迪,無論是爲了守夜人,還是爲了我們,我們都應該離開這裡,不拖累守夜人,也爲了尋找我們自己的出路。”
希普斯迪心中依然難以接受丹尼勒的說辭,但一時之間,又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丹尼勒,只好閉上了嘴。
丹尼勒說道:“好了,現在大家都還有什麼別的說法嗎?沒有的話,那我們就決定了,明天天一亮,就去向阿爾泰亞小姐告別,然後一起離開這兒。”
“沒有了,丹尼勒大爺,我們都同意離開。”
“對,丹尼勒大爺,我們都同意離開。”
“可是,丹尼勒大爺,我們怎麼離開啊?永夜森林這麼多怪物,現在連官道上也隨時可見他們的身影,我們一離開這個鎮子就會被野獸吃掉。”
“就是啊,怎麼離開啊?”
衆人亂成一團,紛紛爲此擔憂起來,一時之間,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