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又是一箭從李兵身邊飛出,命中了遠處狼蛛,不過李兵沒看到信息提示,知道哆啦這一箭依然沒能掌握【狙擊】技能。
“唉呀,我還真笨,練習這麼久了,還是沒能掌握【狙擊】。看來我還是適合躲在別人背後,一下子猛地跳出來,嘣的一棍子打暈別人,然後再慢慢的拿匕首捅他。”
哆啦似乎並不氣餒,反而笑嘻嘻的一邊打趣自己,一邊手舞腳蹈的做着潛行打悶棍的動作。
這傢伙還真是心性開朗活潑,李兵不禁暗笑。恩?開朗活潑,不就正說明她思想活躍,難以冷靜嗎?
李兵知道針對人性格的一切正面評價都有着相反的負面評價隱藏其中:
性格開朗往往意味着不穩重,處事大方也就意味着不知節儉,慈愛之人失之嚴厲,謹慎之人失之果斷,而反過來沉默寡言者往往均是思慮充分之人,……
哆啦性格開朗活潑,思維靈敏,但卻失之於耐心冷靜。
而【狙擊】這一技能,對人的耐心和冷靜的心態尤爲重要,估計這個小傢伙瞄準目標的時候,心裡多半在不停的喊:“命中眼睛、命中眼睛、命中眼睛……”。
如此心態自然難以掌握【狙擊】要領,李兵暗自思考着。
既然清楚了原因,李兵自然要設法幫她改進糾正,當即問道:“哆啦,你瞄準目標時心裡在想什麼?”
“自然是想射它眼睛啊!”哆啦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對,你錯了,你只要瞄準它眼睛就行,至於射它哪兒,心裡一點都不要去想,你心裡只要想着緩慢的吸氣、呼氣、屏住呼吸、放箭,這就行了。”李兵嚴肅的糾正。
“那我試試。”哆啦聽到了新的方法,已經雀躍起來。看着她這個樣子,李兵知道,肯定又不行。
哆啦對着遠處一隻狼蛛又開始了瞄準,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緩慢的吸氣、呼氣、屏住呼吸、放箭……”
一箭飛出,依然失敗。
“哆啦,我讓你想着這幾個動作,不是讓你嘴巴里唸叨這些動作。你把嘴巴閉上,用心去仔細體會。”李兵再次強調。
哆啦再次試驗……
一直到狼蛛洞口時,黃色的信息提示終於跳了出來。
李兵知道,哆啦終於掌握了【狙擊LV1】:射手處於原地,平緩呼吸頻率,用弓箭瞄準目標要害,而後屏住呼吸,射出箭矢。攻擊速度-150%,攻擊強度+10%。
“會了,會了,我總算掌握了【狙擊】技能。以後我就是個狙擊高手了。快恭喜我,快恭喜我……”哆啦高興的叫了起來。
“恭喜你啦,哆啦!”蠻錘和莫格萊尼異口同聲的大聲說。
“恩,我們小哆啦肯定會成爲一個狙擊高手。”瑪瑞亞鼓勵着說。
“說了我不小了,都18歲了,不要叫我小哆啦。”哆啦再一次抗議。
威爾斯、安娜都微微的露出笑容。
“唉,可愛的小傢伙。”李兵看着她高興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
李兵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銀泉礦洞時的想法,他當時看着哆啦是鍊金師,想着讓哆啦一併發展一直毒藥師,因爲這兩樣有着共通之處,不過當時沒好跟哆啦深入的說這個事,怕哆啦認爲他心性陰暗。
如今,哆啦見識到了夜香的作用,有了這個前提,說服哆啦研究毒藥應該容易的多了。
李兵當即試探着說:“哆啦,你有沒有想過也研究一下毒藥。”
哆啦疑惑地問:“爲嘛要研究毒藥?”
李兵直接說:“方便我們以後殺怪啊,你不是見識到夜香的歷害了嗎?夜香就其本質上來說,就是一種毒藥,只不對針對性更狹窄而已。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毒藥在戰鬥中能起到多大的輔助作用。”
哆啦想了想,說:“你說的也對,不過我想着要去研究毒藥,成天與各種毒物打交道,成爲一個陰暗的毒藥師。怎麼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呢?”
安娜插嘴說:“就是啊,大人,你怎麼能想着讓哆啦去研究毒藥,學習那種陰暗邪惡的東西呢?”
安娜是光明魔法師,天性善良溫和,成爲了李兵的追隨者後,一直以來她都是順着李兵,從來不會反對李兵什麼,但一說到要哆啦成爲毒藥師,她感覺難以忍受的,與她所堅持的光明奧義完全相違背,自然忍不住插嘴了。
瑪瑞亞沒看李兵漸黑的臉色,直接發表了她的意見。說:“我也覺得這很不妥當,爲嘛要讓哆啦學習那麼陰暗邪惡的東西呢?”
李兵沒想到這個事情引起這麼大的反響,三個女人,有兩個絕對反對,一個內心也是抵抗的,他轉頭看看蠻錘、威爾斯,蠻錘聳聳肩,表示自己不在乎,威爾斯也是同樣的動作。
李兵沒看莫格萊尼,對於這些會吃人的傢伙,他纔不會擔心這傢伙會不會正義過了頭。
李兵問道:“那你們能接受使用夜香嗎?”
安娜說:“我們接受,但是夜香對人體並沒有害,只對狼蛛有毒,狼蛛本身就是邪惡的生物,所以並不能等同列爲毒藥。”
李兵說:“你說狼蛛是邪惡的生物,那是因爲你站在自己是人類的角度來說的,如果你是一隻狼蛛的話,那你就會認爲人類纔是邪惡的生物。”
安娜回道:“就算所處的角度不同,我承認說狼蛛是邪惡生物有錯,但也不能等於夜香和其它的毒藥是一樣的。夜香對人體並沒有毒,所以作爲人類來說,夜香並不是邪惡的。”
李兵想了想,問道:“你們爲嘛說研究毒藥、成爲毒藥師會是一個陰暗邪惡的職業?”
安娜反問:“成天和生長在陰暗的毒蟲、毒草爲伍,不是陰暗邪惡的職業是什麼?”
李兵問:“那監獄的看守是不是也有罪?他們也成天和罪犯爲伍。”
安娜說:“那不一樣,看守是看管犯人的,你這完全是狡辨。”
李兵說:“毒藥師只是把毒蟲、毒草當成研究對象,拿它們來做實驗,與監獄的看守對待罪犯不是一樣的嗎?”
安娜想了想,再次提出道:“看守們看護罪犯的目的卻是保護別人,而毒藥師們研究毒蟲時,目的是殺死別人。”
李兵再問:“那鐵匠鍛造武器,且不是說一樣是陰暗邪惡的?武器的作用一樣是爲了殺死別人。鐵匠製作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讓武器更銳利,更便於殺人嗎?”
蠻錘攤了攤手,很是無耐,自己誰也沒得罪,給李兵扯了進來了。
安娜和瑪瑞亞無言以對,但心中仍有一些不服氣。
李兵接着說:“我理解你們的想法,你們覺得毒藥師不夠光明磊落,用一些歪門斜道殺人,所以不夠正派。但你們要知道,毒藥也罷,武器也罷,這都是工具,工具本身是沒有邪惡與正義的,邪惡與正義只在於掌握工具之人的心。人心如果邪惡的話,拿武器殺人是殺,用毒殺人是殺,武器與毒又何來正義。”
“相反,假如一個強大的惡魔正在屠戮一個村莊,此時一個正義的騎士路過,憑藉實力,騎士是不可能打贏死惡魔的,他衝上去,無非是多送一具屍體而已。而邊上正好有一瓶毒藥,他只要用了這瓶毒藥,就能百分之百的殺掉這個惡魔,解救整個村莊的人類,此時,你們覺得毒藥是邪惡的還是正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