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戰爭之前的戰爭……

出了幽暗城,感覺空氣是那麼的清新,世界是那麼的美麗,回身再望陰森的幽暗城,那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墳包。

“小雅,這些日子你過的好麼?”無話找話獻殷勤的我完全忽視了流楓的存在,儘管我能感覺到流楓壓抑着的寒冰魔力不止一次想向我襲來……

小雅只是笑,用水靈的大眼睛瞅着我,然後又是笑。

“你笑什麼?”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生怕自己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沒什麼,笑你可愛。”小雅把手背在身後,走起路來向個淑女。

“流楓,我很可愛麼?那點可愛?”我扭過頭去看着波絲眼的流楓,此時,他一藍一黑的眼睛正衝我放着寒氣,所以,答覆的話也是冷冰冰的:“可惡。”

說我可惡……那就可惡給你看!

於是一路上,流楓的肺都被氣炸了,他親眼目睹了我跟小雅親熱的交談,親熱的說笑,親熱的有意無意的肌膚相碰。而我則完全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流楓的痛苦之上。終於,經歷了忍無可忍的痛苦後,流楓爆發了……

“混蛋!”流楓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我正和小雅說笑,聽見這兩個字,扭頭看了看他,然後問:“是說我麼?”

“是說你!”流楓冷冷的瞪着我,那種眼神好象我**了他老婆一樣。

“我又沒招你沒惹你,你憑什麼罵我?”我裝做很無辜的樣子,但眼神卻充滿了挑釁。

流楓沒答話,只是冷冷的盯着我,我們的眼神碰觸了十秒,終於碰撞出戰爭的火花,於是異口同聲道:“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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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流楓的魔法對決中,我想到了以前爺爺對我說的話:“戰爭是很殘酷的,戰爭的雙方也無非誰對誰錯,兩者爲了共同的目的,或想得到,或不想失去……戰爭的結果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同時,戰爭也是必須的,長期的和平導致戰爭,戰爭過後又重歸和平……”

我和流楓無非誰對誰錯,只是爲了爭奪小雅……自己何時變的會爲女人大動干戈了。如果只是用戰爭來決定小雅的所有權,那流楓真的太吃虧了——術士天生是法師的剋星。而當我拉起跪倒在地的流楓時,流楓給我了一個苦笑。

小雅爲流楓施用了治癒術,場面讓我覺得有些尷尬。

“厲害……”流楓一邊揉着自己傷痛的肩,一邊讚歎:“找術士pk是個錯誤!”

“哈哈,跟職業沒關係,我是戰鬥天才。”儘管很多人都誇流楓很有天資頭腦冷靜,但在我印象裡,流楓的決鬥從來就沒有贏過,而且也總是犯傻……如果這樣都被人稱讚,那我只好認爲是自己太聰明瞭。

決鬥把怒火全都殆盡,少了敵對,三個人又恢復了以前的友好,一路上有說有笑,來到了影牙城堡附近。

若說起影牙城堡,其實也沒多大,它的模樣更像是山頭上的一座大號賊宅。建築周圍佈滿了風雨的滄桑和青苔,一條破爛不堪的石階通向城堡大門,遠遠的望去,四周時不時的有些哨兵巡邏。

“我去打探一下情況,你們在這兒呆着!”我咬了咬牙,從身上撕下一片白布纏在頭上,大有視死如歸的氣概。

來到影牙城堡門前,一個狼人模樣的小雜兵攔住了我的去路:“你滴,什麼滴乾活!”

“我滴,投奔阿魯高大王的幹活!”怎麼都覺得自己好象漢奸投敵……頭上繫着的白頭帶則更讓我感覺自己有點像鬼子……

“你滴人族滴是?”

“我滴好人大大滴是!”我從腰裡摸出幾枚銀幣,悄悄的塞到了羅羅兵手中,羅羅很高興的翹起大拇指:“你滴很懂滴規矩!進大廳等我彙報滴乾活!”

跟着他進了城堡大門,我心說:皇軍滴慢走,我滴不送。便開始打量四周的兵戒。

這裡的士兵安排的並不緊湊,三三兩兩的守在路口,門前,和樓梯。所以如果能夠及時秒殺敵人就可以分小股逐個擊破。

不一會兒,羅羅兵回來了,滿臉不爽,一見我就吆喝:“大王滴生氣,不許人類滴加入!你滴滾蛋!”

靠,這才叫過河拆橋!收了好處又不給辦事,我使勁踹了這樓樓兵一腳,飛奔出門外,身後,羅羅兵可就哇哇大叫的追了出來,一直追出很遠,我才轉身一個回馬槍,向他射出一道暗影箭,隨後就是念詛咒,什麼痛苦術,腐蝕術,獻祭之火,全都下在了他身上,可這傢伙渾身冒煙滿身着火的就是不死,害的我被追了大半天才聽見他嗷的一聲倒了下去,心說:“哇靠,不愧是精鷹級別的兵,皮操肉厚,看來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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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們就在附近的一個森林裡紮營,流楓負責去打獵,而我則砍樹劈柴搭帳篷。

“小雅,我感覺你跟以前有點不大一樣。”我一邊把粗枝弄成柴火,一邊對小雅說。

“怎麼不一樣?”

“我感覺你比以前溫柔了。”記得當初在布瑞爾旅店門前分手的時候,小雅的眼神對我充滿了憤恨,那種眼神似乎是不會輕易原諒我的眼神。

“是麼?你意思是我以前不溫柔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還生我氣麼?”

“不生氣了啊,我們是朋友嘛~”小雅甜甜的笑着,可我總覺得這笑容有些奇怪,小雅以前也愛笑,但從沒笑的那麼媚過。

“只是朋友麼?”我心裡有些沮喪。

“不啊,我可能喜歡你……”小雅把頭低下,似乎有些害羞,而我的心臟卻不爭氣的加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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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我也喜歡你!”我一時情迷,拉住了小雅的手,雖然她的手是冷冰冰的,但卻十分柔軟舒適。

意外的,小雅並沒有把手抽回,只是幽幽道:“雨勁,我決定了,我要效忠皇室,你會陪我一起麼?”

“只要別住幽暗城,怎麼樣都好, 我受不了那的環境。”

“那你會效忠皇室麼?”

“不知道,我不喜歡被別人管着,感覺很不自由,我想多去一些地方看看,我從沒想過效忠於誰啊,我是屬於我自己的,也……也是屬於你的。”

小雅聽我說完,一甩手,把頭扭在一邊,似是生氣:“對啊,蕭雨勁多偉大啊,多與衆不同啊,怎麼會聽我一個平凡女孩子的話呢!人家是詛咒王的化身,是魔法奇才,被大統帥認做義子都還不知足,又怎麼會和我一起呢?是我太傻了!”

“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只是……好,好,我跟你一起效忠皇室,這總行了吧?”

“真的?”

“真的……”

“那好,你以後如果建功立業爲皇室立功升了官職,我就……我就嫁給你!”

“那我一定努力!”我這會幸福的有些忘忽所以了,完全沒注意到,在不遠處,流楓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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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晚飯,小雅收拾帳篷,流楓把我叫到了一片樹林。

“雨勁,小雅有些奇怪^”流楓皺着眉說道。

“有麼,我覺得她比以前溫柔了。”我有些納悶的看着流楓。

“臨見你的前一晚,她還說你沒良心。”

“女人嘛,說人沒良心就是關心這個人,這你都不懂。”

“可是變化太大!她怎麼能見了你以後突然又對你那麼親熱呢?你不覺得奇怪麼?”

我想了想,的確有點奇怪,可是流楓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我瞪着流楓:“我說是你吃醋了吃多了!她對我友好有什麼不好?”

“和你拉着手也算友好?”流楓斜瞪了我一眼,我臉一紅,怒道:“你,你偷看我們!戀愛就要公平競爭!她喜歡誰讓她自己選,咱們都別含沙射影背後傷人!”

“不和你爭,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你只當我今天的話沒說。”流楓也有些生氣,轉身走了。流楓給我的感覺總是對朋友和情理上很熱情,對敵人和問題卻很冷酷冷靜,其實我不該這麼說他,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免有些後悔,想起爺爺以前就告訴過我,紅顏禍水,女人越是吸引人就越是害人——我覺得自己被禍害的不輕,似乎已經連理智都模糊了。

獨自回到帳篷處,小雅已經把帳篷收拾好了,流楓躺在一旁看星星,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索性躺在流楓旁邊,也望着天空,嘆了口氣,問:“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好,我們還是朋友,對麼?”

好半天,流楓才恩了一聲。

“謝謝……”

“好朋友不言謝,以後好好對她。”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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