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些護衛隊能夠消滅這些喪屍,也不可能這麼快,至少要幾倍甚至十幾倍的時間才能夠取得相同的戰果。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此時就像是絲毫沒有戰鬥過的預備隊一樣,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傷。總共也就死了幾個倒黴鬼,還有十幾個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從傷亡情況來看也就知道了,剛纔消滅喪屍的戰鬥中,他們根本沒有怎麼出力。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這的確應該是這位騎士的手筆。不過只是區區一個人,就將先來的將近千名喪屍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實在是難以想象的戰鬥力啊。這就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稱號騎士的實力嗎?’想到這裡,貝拉米看着眼前嘴角邊有着一顆魅惑人心的淚痣的騎士,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憧憬。
就在貝拉米處在震驚之中的時候,這邊的伯爵開口了,他無視了貝拉米,對迪爾莫德帶着一絲討好地說道:“奧納斯閣下,我們不如還是先回城裡吧,敵人下一波的進攻就要開始了。”
“伯爵閣下說的也是,我畢竟只來了一個人,對方還有最少一個首席一個次席,我要保存足夠的魔力應付接下來的戰鬥,那些喪屍就只能夠交給你們處理了,旨在使對不起,伯爵閣下。”迪爾莫德帶着一絲抱歉地說道。
“請您不要這麼說,這些喪屍我們來處理是應該的。請您儘量休息,紅袍的首領就只能靠您了。”伯爵急忙擺手說道。他自然知道迪爾莫德不是在偷懶,可以說他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他不說伯爵都要開口請他休息一下了。
畢竟這些喪屍,即使數量很多。伯爵也自信有辦法應對,但是紅袍的最高戰力出現之後,他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畢竟他們這裡實力最強的只有個六環的凱爾琉斯,對上傳奇級別的首席,即使是對上次席。也只有被秒殺的份。
想到這裡,伯爵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跟着他向城鎮內走去的光輝騎士詢問道:“不過,奧納斯閣下爲什麼只有您一個人來,您的部下們呢?還有三絃琴的馬卡洛夫師團長他們呢?您有遇到過他們嗎?”緊張的語氣顯然非常重視這個問題。
這也是當然的,這個問題對於伯爵這邊來說極其重要。視迪爾莫德的回答。伯爵要做不同的準備。
如果迪爾莫德只有一個人來的話,那事情就不好了,因爲他們無法藉助騎士團的強悍戰鬥力,而且對於傭兵團的動向也沒有辦法掌握,幾百士兵到底能不能支持到紅袍的首席他們出場或者兄弟會的援軍到場都是個問題。
還好光輝騎士的回答讓伯爵提着的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迪爾莫德雖然古板但是這不代表他不夠聰明。否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即將成就傳奇了。
他很快就明白了伯爵的擔心,他掛起一絲讓幾乎所有女性都會爲之傾倒的微笑,溫和地對緊張而又期待的伯爵說道:“請您放心,既然答應了盧森堡公爵閣下的請求,那麼我們就一定會全力以赴地去完成,我這次帶來駐紮在塞浦路斯堡的第三聯隊全體出發,不過因爲行軍速度的問題。他們現在還在後面。”
“至於我爲什麼自己一個人來……”這麼說着的英俊騎士,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空無一人的城牆上,一頭純白的飛馬正昂首挺胸地站立在那裡。
純白色的毛髮混合着陽光散發出晶瑩奪目的光輝,兩對四隻同樣由純白色羽毛構成的羽翼不時地拍打揮舞着,美麗的羽毛隨着微風在它的身周旋轉、跳舞。
這是一直有着兩對羽翼的稀有四翼飛馬,是飛馬的高階進化形態。
四翼飛馬的頭正在用嘴整理者它那滿是羽毛的翅膀,愛好整齊。美麗和純潔的它,每天整理羽毛都是他的日常功課,它花在這上面的時間甚至比與騎士之間進行訓練,已經進行戰鬥的時間總和都要多得多。
當它將掩於翅膀之後的腦袋從羽翼中擡起時。幾乎所有人都被他頭頂的那隻閃爍着耀眼光芒的獨角上。這是一隻只會出現在被譽爲‘純潔的森林守護者’的獨角獸頭上的獨角,此時卻出人意料地出現在一隻四翼飛馬的頭上。
飛馬背上的馬鞍上掛着兩柄看起來極其相似的騎士劍,分別掛在左右兩邊,看起來是迪爾莫德所攜帶的副武器,或者說它們纔是主武器?這除了迪爾莫德自己之外。這裡沒有人知道。
‘這是四翼獨角飛馬,居然是幻想種。’凱爾琉斯看着距離自己十幾米遠的幻想種魔獸,心中不斷地翻江倒海,‘即使這是這隻幻想種,迪爾莫德也足以在面對任何傳奇強者的時候,都能夠保持不會失敗的局面。這纔是他被整個大陸的強者所倍加推崇的原因吧。’
幻想種,這是一種通常只存在於人們幻想種的物種。強大的個體實力以及總數可能比傳奇強者還要少的稀有程度,讓普通人都不可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過幻想種。
所以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就變成了普通人只能夠通過幻想來進行認知的生物。而這份龐大的幻想,通過‘根源’傳達到了他們的身上之後,他們慢慢地獲得了龐大的力量。
這就是幻想種,最強大的生物種。
伯爵等人也看到了這個稀少而強大的生物,他激動地過了好一會兒這纔回過神來,調整好情緒的伯爵帶着以及揮之不去的興奮,對迪爾莫德說道:“實在是太好,您的實力實在是超出我們這些人的預計,我相信有您在這裡,紅跑和其他任何敵人都不在話下。”
雖然溫和,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有屬於強者的驕傲。迪爾莫德帶着一如既往的溫和以及對於自己和自己搭檔的強烈自信,淡淡地說道:“我來這裡就是爲了這個目的,所以你大可以不用擔心。交給我吧,伯爵閣下。”
聞言,伯爵的臉上重新掛起了舒心的笑容,他繼續詢問道:“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馬卡洛夫師團長閣下和他的傭兵部隊……”
“哦,馬卡洛夫先生啊。我在來的時候遇到過他們的部隊,看規模應該是整個師團一起出動。但是因爲他們是步兵的緣故,而且‘挨祖薩’河流的運輸量是在滿足不了運輸一整個師團的兵力和補給裝備。所以只能夠走陸路的他們,需要大約至少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夠趕到。”
說到這裡,他看到伯爵緊皺的眉頭,停下來詢問道:“有什麼問題嗎?伯爵閣下。我有說錯什麼嗎?”
伯爵聞言立刻笑着擺手說道:“不,您並沒有說錯什麼。但是這樣的話就有些小小的問題了。”
“什麼問題?”性格溫和的迪爾莫德疑惑地問道。
“如果按您所說的,三絃琴那邊可能需要三到五個小時,而您的騎士團雖然騎着馬,行軍速度要快一些,但是最早也要一到兩個小時的路程。”伯爵一邊說着,一邊在心裡默算着兩支隊伍的行動速度,以及到達這裡的時間。
迪爾莫德隱約猜到了伯爵想說什麼,他點點頭肯定道:“對,您的推算並沒有什麼問題,完全符合現在的情況。”
伯爵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了看遠處向這裡行進的第二波喪屍們,比剛纔那一波數量更多的喪屍浪潮讓伯爵臉色難看地緊皺着眉頭。
過了一會兒,他這次有些艱澀地開口道:“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我們要在這最少一個小時裡用這麼點兵力,抵擋住下一波,甚至下面幾波的喪屍。先不說他們的戰鬥力,也就是普通士兵的程度而已。最麻煩的是他們的數量,以及一撥又一波地連續進攻對於我們的士兵所造成的疲勞和消耗。”
迪爾莫德作爲一名傳統的高位騎士,他自然也對戰爭方面有着出衆的理解,他也明白伯爵的擔憂。他看了看這隻有幾百人的部隊,雖然以他的眼光看來也能夠稱得上是精銳了,但是對付數量是他們幾十倍的喪屍時,還是不可避免地處於近乎絕望地境地。
就在兩人心情悲觀地想不出什麼辦法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伯爵閣下,我想您是不是忘了拉塞爾兄弟會的庫西閣下了,他應該已經帶着人來這裡增援了。我想有了他們的增援,守住這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一直被兩人無視的,或者說本人刻意降低存在感,從剛纔開始就沒有開口說過話的貝拉米這時突然插言說道。
伯爵聞言馬上皺緊了眉頭,本來他就已經被這些事情搞得有些焦頭爛額了,貝拉米這時候突然插嘴在一瞬間就挑起了伯爵的怒火。他難以繼續壓制心中的暴躁,轉頭面目猙獰的衝着貝拉米狠狠地瞪了過來。
“閉嘴,你一個沒有任何身份也沒有任何軍事經驗的前傭兵,我開頭和你搭話,只是因爲心情好而且看在凱爾琉斯的面子上才這麼做的,別以爲你就能夠和我們平起平坐了,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暴怒中的伯爵毫不猶豫地衝着貝拉米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