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是,該去地獄的怪物,現在就在騎士之王的注視下,懺悔你的罪過吧!”朱雀的聲音從紅色的絲線包圍中傳出,充滿怒火的聲音讓塞拉斯微微一愣。
彷彿是沒有預料到對手一個普通的準傳奇騎士,或者說是新晉的傳奇大騎士,能夠在全部接收自己全力攻擊之後,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
即使是被自己的恩賜所阻擋,塞拉斯也能夠從朱雀的聲音中聽得出來,對方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
接着就是一片沉默,在這一片詭異的沉默同時,緊緊包裹着朱雀的血之手,卻從它們的縫隙中不斷冒出讓人如沐春風的光芒。
隨着光芒的愈加強烈,塞拉斯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要知道她剛纔的怒火更多地是出於對於自己主人被傷到的憤怒,畢竟是一個不光彩的經歷,作爲忠實的僕人,她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主人揹負這樣的不名譽。
而去除的最好辦法,自然就是殺死製造這一不名譽的直接關係人。
,只有朱雀算是比較符合塞拉斯需要的目標了。
但是效果顯然不太理想。
突然的偷襲,並沒有讓受到騎士之王突然眷顧的朱雀受到應有的‘懲罰’。
反而是塞拉斯陷入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隨着朱雀的一聲輕喝,緊緊包裹着朱雀的血之手。瞬間就被朱雀掙脫開來。
感受到自己的恩賜,或者說更接近於寶具的血之手受到重創之後,塞拉斯感到一陣劇痛。
“啊……”
悽慘的叫聲從她嘴裡徒然迸發了出來,顯然血之手的損傷對於塞拉斯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感受着從靈魂中傳來的難以忍受的疼痛,讓塞拉斯的動作不自覺地變得遲緩了起來。畢竟即便是有着不死身的吸血鬼親王,對於來自靈魂的這種疼痛,也同樣是難以忍受的。
與此同時,純白的騎士提着手中的騎士劍,指着捂着頭跪在地上的塞拉斯,緩緩地前進着。
隨着距離的接近。朱雀的魔力越來越盛。步伐也越來越快,原本就並不長的距離,幾乎眨眼之間就變得沒有。
雖然看似緩慢的動作,但實際上幾乎沒有用掉多少時間。‘屍體’。手中的魔術也只是剛開始準備完了第一個音節而已。
而此時朱雀的長劍。卻已經洞穿了塞拉斯的咽喉,嫩白美麗的脖頸瞬間染成了一片紅色,洶涌的紅色鮮血不斷地順着寒光凌冽的長劍向外冒出。將她所站立的地方染成了一片血海。
‘該死,一個接着一個,有完沒完了!’凱爾琉斯心中大怒道。
同時還不忘將自己剛纔準備的魔術加快進度完成,順着自己的魔杖,射向了背對着自己的朱雀。
然而彷彿是被什麼附體了一樣,朱雀原本就非常精湛的武技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好吧,確實是被附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天賦打動,不忍這個天才騎士在這裡死去,還是爲了他對於騎士信仰的真誠,所給與他的獎勵。
總之契約騎士這突如其來的眷顧,就猶如在他身上附體一樣,讓他短時間內變得和那些資深的神眷者一樣強大,強大得離譜。
突然之間增長的魔力量和運用能力,讓他彷彿腦後長眼一般,只是將手腕輕輕一抖,手中的長劍向後輕輕一抹,就將飛來的魔術從術式中心切成兩半。
同時擺正了姿勢,面對在他看來威脅最大的凱爾琉斯。
‘畢竟是真神的神力,普通的魔力對於他來說,就和沒有任何力量一樣的脆弱。’
凱爾琉斯一邊召喚着亡靈生物和元素生物,一邊穿過因爲腑海林的死亡而分散開來的樹人們,藉着他們茂密的枝葉遮擋,消失在了朱雀的眼中。
“這樣就想遮蔽我的視野嗎?”朱雀冷冷地看着消失在茫茫樹海中的凱爾琉斯,輕蔑地笑着說道:“太天真了,這樣的遮擋,你以爲能夠擋住陛下的眼嗎?!”
說着就提着手中的長劍,衝向了一名因爲失去目標,並且作爲首領的樹人長老正在激戰中而無暇進行指揮的緣故,而正在戰場上無所事事地遊蕩的樹人。
‘這個人類在幹什麼?’這是這個樹人在生命的最後所想到的最後念頭,緊接着他的靈魂就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等待着在死神的庭園裡接受下一世的安排。
白色的劍氣攔腰將巨大的樹人劈成兩半,綠色的粘液從軀幹中一股一股不停地涌出,這些冒着特殊的血液樹幹後面,也幾乎在同時露出了凱爾琉斯的身形。
‘不愧是騎士之王的神眷者,在戰鬥力和魔力技巧運用方面的提升實在是難以想象……’凱爾琉斯感慨地想道,‘不過,已經有些晚了!’
白色的劍氣再穿過樹人之後,並沒有能夠繼續飛出多遠,還沒有抵近凱爾琉斯的身前,就已經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並不是那名樹人有多麼強悍的防禦力,也不是朱雀在成爲神眷者之後的劍氣威力只有這麼一點,而是因爲在凱爾琉斯的身前,還站着兩隻充當肉盾的大胖子亡靈生物,憎惡。
威力再怎麼巨大的劍氣,在穿過樹人和憎惡之後,也不會還有什麼威力了。
“接下來,就請契約騎士陛下欣賞敝人的魔術表演吧!”凱爾琉斯大喝一聲,隨即從長袍裡抽出幾瓶泛着魔力光輝的魔藥試劑,仰頭喝了下去。
充沛的魔力再次充滿了凱爾琉斯的魔術迴路,激盪的魔力讓凱爾琉斯的施術變得更加流暢。
在朱雀還沒有收回長劍,急速移動的腳步還沒有抵達他身前的時候,凱爾琉斯的魔術也已經準備完成了。
澎湃的魔力即便是被真神‘附身’的朱雀,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更不要說只是普通九階的卡蓮等人了。至於他心裡有沒有像周圍卡蓮等人此時臉上所表現出的恐懼之情,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