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美價廉百姓得利,朕希望墨家能夠爲大唐百姓造出更多物美價廉之物,滿足天下百姓生活所需!”李世民大手一揮,將此事一錘定音。
正如墨頓所預料的是,流水線生產的貨物質量和精工鍛造的貨物質量的確是有所下降,但是和其低廉的售價相比,這點缺陷根本不值一提。
大唐百姓普遍窮困,他們所需的並不是精工打造的高價精品,而是量大價低的平價貨物,畢竟容易壞小心一點也可以用,買不起卻只能望洋興嘆。
李世民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這才毫不疑問的站在了墨頓這一邊,大量的百姓獲得了生活資料,對於朝廷統治來說乃是極大的利好。
“啓稟陛下,如今出征高昌事宜已經準備完畢,還請陛下下令出兵!”忽然,侯君集突然出列朗聲道,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出征高昌!”剎那間,羣臣頓時肅然,出征高昌乃是朝中目前的頭等大事,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和幾個商鋪倒閉來看,那點小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當真?”李世民驚喜道。
“臣可以立軍令狀!”侯君集傲然道。
李世民大喜過望道:“兵部沙盤推演如何?”
“沙盤推演百戰百勝!臣此去定當執鞠文泰而還!”侯君集自負道,沙盤推演雖然神奇,但是畢竟只是演練,哪怕是百戰百勝亦不過是預演,侯君集卻當真自己已經攻破高昌百次一般。
“好!”李世民拍案,轉首向工部尚書張亮道:“張愛卿,蘭州至玉門的磚路可曾修好!”
張亮一臉心虛道:“回陛下,時間過於緊迫,工部全力趕工期,已經修了一半路程,剩下剩下的路程已經打好了路基,足以供大軍通行!”
“一半磚路!”李世民深深的看了張亮一眼,一半的路程雖然也近八百里,但是卻依舊不能讓李世民滿意。
“工部加緊趕工,務必要讓大軍凱旋之時,踏上嶄新的磚路,否則以貽誤軍機論處。”李世民敲打張亮道。
張亮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道:“微臣遵命!”
出征高昌雖然定在臘月行軍,但是真正的戰事乃是在明年的春夏,大軍凱旋恐怕已經是在八月份了,他有足夠的時間修建完成磚路。‘’
“三軍可曾已經到位!”李世民昂然起身,意氣風發道。
“啓稟陛下,三軍已經就位!”侯君集慨然道,忽然看到一旁的墨頓,不由氣勢一泄。
“當然除了墨祭酒的火器監!”侯君集的臉色頗爲精彩道。
李世民也是頗爲尷尬,恨恨的瞪了墨頓一眼,用墨家的話,關鍵時刻墨頓掉鏈子。
“啓稟陛下!之前朝廷商議西征之時,墨侯請求解決墨家村困境再行出發,如今墨家村內患已除,是不是該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了。”一個世家官員憤然道。
現在墨家村何止是內患已除,簡直是將世家打的落花流水,他們既然拿墨家子沒有辦法,那就只有讓墨家子調離,一旦墨家村失去了墨家子坐鎮,他們世家未嘗沒有機會扳回局面。
剎那間朝臣不由將目光有些玩味,當初墨家子承諾幾個月內解決墨家村內患,他們還都不以爲然,認爲墨家村是在開玩笑,然而墨家子卻再一次讓他們刮目相看。
先是墨家機關城讓墨家村立於不敗之地,隨後墨刊購物,和京都快遞兩記重拳,更是打的世家找不着北。
“墨頓,你說呢?”李世民看着墨頓道。
墨頓聳聳肩道:“微臣也不知道竟然如此順利,再加上火器監所準備的火藥太多,以至於火器監的準備工作纔剛剛進行一半。”
剎那間,世家官員的臉色難堪,想當初世家氣勢洶洶,一副猛虎下山的架勢,然而墨家子不過三五個月的時間,就讓墨家子打的落花流水,成爲一個紙老虎。
侯君集也是臉色難堪,如今李靖退隱,他又被李世民封候拜將,成爲三軍之首,手握重兵出征高昌,可謂是大權在握,而唯獨墨家子桀驁難馴,如果是常人他早就翻臉了,可是墨家子的地位特殊,再加上火器監極爲重要,在屢次軍演之中,破城的關鍵就在火器監,有求於火器監讓他有火發不出來。
“不過侯將軍已經準備完畢,小子又豈能拖三軍後腿,微臣決定加快火器監的整軍,並且提前召開墨技展,徹底解決墨家村的隱患,日子定在臘月二十,臘月二十一,微臣帶領火器監準時出征。”墨頓保證道。
“臘月二十一!”侯君集這才臉色稍緩,墨家子還算識相,雖然沒有立即跟隨大軍,但是也足足提前了一個月的時間。
“墨技展,徹底解決墨家村的隱患!”
一衆世家官員不由心頭髮慌,衆人皆知,墨家子之所以推遲到年後出征,恐怕就是爲了墨技展,想來墨家子在墨技展中定然存有大招。
墨家機關城,墨刊購物和京都快遞,以及墨技展現在看來這就是墨家子的三板斧了,然而墨家子的三板斧纔剛剛砍下兩板斧,已經讓世家損失慘重,而墨家子特意將墨技展放在最後,恐怕定然會藏有殺手鐗吧!
“候愛卿以爲如何?”李世民側首問道。
侯君集面無表情道:“那本將就在玉門關恭候墨祭酒。”
世家官員不由忽視一眼,頓時知道以侯君集的性格,已經對墨家子頗爲不滿了,也許這一點可以被他們所利用,他們已經無法直接對付墨家子,並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
“多謝侯將軍!”墨頓抱拳道。
“好,既然如此,三日後出兵高昌,朕親自爲諸位送行。”李世民昂然道。
“此戰我大唐必勝!”百官異口同聲道。
這並非百官自吹自擂,而是露出濃濃的自信,如今的大唐兵強馬壯,財富充足,國力蒸蒸日上,再加上火器監這個殺手鐗,哪怕是反對出兵的文官也不認爲大唐此戰會敗。
這就是大唐流露在骨子裡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