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子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藉助已故的杜相的名聲來沽名釣譽。”
“虧我之前還很欣賞墨家子,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怪不得,杜家公子將其趕出大門,那是他自取其辱!”
………………
很快,杜荷將墨頓趕出杜府的消息越傳越烈,大街小巷都是議論紛紛。
杜家本來就是長安的千年世家,勢力盤根錯節,權勢滔天,再加上杜如晦在長安的名聲如日中天。再加上杜如晦不過剛剛去世四年,人們依舊記着這位良相。
一時之間,墨家子名聲岌岌可危,朝野上下提到墨頓不由的紛紛皺眉。
“墨家子的名聲這一次算是臭大街了!蔣忠公府的大門都沒有進去,就被打出去了。”教司坊中,杜荷一臉興奮的對長孫沖和閻行健說道。
而他們口中的蔣忠公就是大唐開國大將屈突通的封號,在貞觀元年就已經去世,那時候,墨頓估計還是一個小屁孩一個,屈突家當然不相信墨頓。
“好,墨家子你還有今天?從此以後,我看墨家子怎麼在長安城擡起頭來!”長孫衝開懷大笑。
墨頓屢屢壞他的好事。先是在教司坊讓他丟了面子,有破壞他和長樂公主的婚姻,長孫衝將墨頓恨上了。
當鐵安上門通知杜府繪製杜如晦畫像的時候,長孫衝正好在杜府,讓他意識到報仇的機會來了。
果然他稍微一挑撥,杜荷立馬就暴跳如雷,這纔有杜府門前的衝突,不光如此,就連墨頓連續被杜家和屈突家趕出門,就是長孫衝在背後策劃,否則怎麼會這麼快傳遍了長安城。
“閻兄,這一次家父的畫像就拜託於你了。”杜荷向閻行健拱手道。
“杜兄放心,伯父經過鑽研,已經將新式畫技吃透,而且伯父和杜相一同在朝爲官,朝夕相處,熟悉無比,昨日小弟已經將杜兄的請求告知了伯父,伯父已經點頭允諾了。”閻行健傲然說道。
閻行健之前想要踩着墨頓上位,結果被墨頓強勢打臉之後,心中更是記恨無比,這一次聽說要對付墨家子,簡直是不遺餘力。
“好,有閻大人出馬,這一次杜相的畫像定能萬無一失,墨家子這一次我看你如何翻身。”長孫衝開懷大笑道。
杜荷交惡墨頓並非一腦子魯莽,而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盤,一方面他的確是不相信墨頓能夠給杜如晦畫像,另一方面有了備用人選,那就是另一個繪畫大師,閻立本閻大人。
沒有了後顧之憂,杜荷纔會不給墨頓留下一點臉面,直接趕人,不光如此,屈突家也是墨家子提前通好氣了,就連剩下的張公瑾和殷開山兩家,長孫衝等人也已經通好氣了,他們就在這裡坐等看墨家子的笑話。
“好,來人,立即將墨家子又被蔣忠公府趕出去的消息傳出去!”長孫衝大喝道。
“是!”
立即有下人奔出。
很快墨家子再一次被蔣忠公府趕出家門的消息傳遍了長安城,長安城的頓時又一陣沸騰,相比於杜如晦,屈突通在長安城的名聲絲毫不弱。
在隋朝的時候,屈突通就是楊廣任命的長安留守,奉命保衛長安,投降大唐之後,更是居於高位,一直以來都是長安城的顯貴。
“墨家子竟然還死性不改,連蔣忠公的主意也敢打!”五十多歲的老人憤然道,他可是經歷過隋唐兩朝的老人,對屈突通可是崇拜的很。
“我看是墨家子這一段時間太過於膨脹了,有些得意忘形了!”
“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藉助已故功臣沽名釣譽之人,老子之前真的是瞎了眼了,竟然還相信他。”
“墨家子的人品就如此不堪,可見墨家村也是一個藏污納垢之地,以後墨家村的東西再也不買了。”更有奸商在背後推波助瀾,藉此打壓墨家村的生意。
一時之間,墨家子名聲徹底臭大街了。
墨頓的下一家是鄒國公府,鄒國公張公瑾貞觀六年去世,其長子張大象繼承爵位。
鄒國公府前。
鐵安一臉憤懣的看着大門緊閉的鄒國公府,擔憂的看着少爺一眼,卻發現墨頓一臉的平靜,根本看不出一絲怒火。
“少爺!”
鐵安擔憂的喊道,他知道越是這種情況,越說明墨頓心中怒火的堆積。
“我沒事?”墨頓擺了擺手。
他知道這一次一定是有人在背後下黑手,要不然這三家不會如此統一,連試一下機會都不給。這說明這三家有底氣交惡了自己,依舊能有人畫出三位國公的畫像。
除非萬無一失,他相信就是任何一個世家就是再也沒有腦子,也沒有哪一家能夠捨棄上凌煙閣的榮耀,更何況一下子是三家。
和自己交惡,又能夠影響國公世家,又有底氣畫得出三位國公的畫像,墨頓不由得腦海中閃現出在教司坊遇到了杜荷那一羣人。
“少爺,要不我們先回去,在想辦法。”鐵安勸道。
墨頓搖了搖頭道:“去下一家!”
鄖節公府,早已經集中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和打探消息的家丁探子,畢竟墨家子三次被趕出的消息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人們很輕易的猜得出來墨家子最後一站就是在鄖節公府,。
“墨家子是不是不敢來了。”一個身穿青色衣服家丁打扮的年輕人探頭探腦看着街道盡頭。
“要是我,我也不來了,這不是自己找羞辱麼?”有人搖頭道。
“那也是他活該,誰讓他拿已故的功臣沽名釣譽。”青衣家丁貌似一臉憤懣道。
像這樣的對話在周圍時有發生,總有一個兩個在不遺餘力的詆譭墨頓,很快不少人紛紛對墨頓心聲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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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墨家子來了!”青衣家丁餘光掃過街道,看到了墨家村標誌的馬車,高聲道,語氣之中興奮至極。
“什麼?墨家子竟然還敢來!”人羣中頓時羣情激奮!
吱呀一聲,墨家馬車停下,一個猶如鐵塔一般的車伕掀開車簾,一個清秀的少年一躍而下。
“啊!這就是墨家子?”
“沒有想到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有心機。”
“可惜了這副模樣!”
人羣看着墨頓,頓時議論紛紛。
“鐵安!”墨頓沒有理會這些流言蜚語,扭頭喊道。
鐵安會意,走向鄖節公府。
圍觀的衆人頓時露出快意的神情,等着看墨家子再一次被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