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道不孤。”
藉助蘇格拉底的大智慧學問,新一期的墨刊直接賣脫銷,這讓墨頓心中稍微有些欣慰,看來大唐真正的學問家並不少,
然而墨刊一期能夠刊登的僅僅是一小部分蘇格拉底的學問,由於篇幅有限,只能戛然而止,要想再看,那就只能等到半月後的下一期了。
對於學問之人,一個聖賢般的大智慧的學問就在自己身邊而不得,就像是太監上青樓一般,心癢難耐。
對普通人來說,那自然是隻能苦苦等待,但是李世民可並沒有這麼多耐心,直接殺上門來。
“啓稟陛下,這一已經是最新的了。”墨頓無奈的將最新的譯出的稿紙遞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迫不及待的拿過來,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
墨頓頓時無奈一笑,對與秒變書迷的李世民簡直無語。
良久之後,李世民滿足的長嘆一聲,放下手中的譯稿。
“恨未能生於那個時代。”李世民回味良久,感嘆道。
他自然也察覺到諸子百家那個時代的特殊性,如果說僅僅是華夏出現諸子百家的人物乃是時代造就。
可是在萬里之外的國度,竟然同一時代也出現同樣堪比百家諸子般的人物,這樣驚人的巧合豈不讓人深思。
不過對於帝王來說,哪怕再好的學問對他來說,也只是工具而已,他真正關心的則是墨頓手中的種子,對他來說,再大的學問也沒有能改變百姓民生的種子重要。
墨府別院之中,墨頓陪同着李世民進來,看見蘇令儂正在小心翼翼的觀察面前的種子,絲毫沒有察覺李世民進來。
“陛下,你怎麼來了?”直到李世民走到近前,蘇令儂這才恍然察覺,驚聲道。
“大司農久久不上朝,朕這不是關心關心,特意前來看看。”李世民調侃道。
蘇令儂頓時郝然,他這幾日醉心於這幾種新種子,根本不理外界之事,大司農的職務早就拋到一邊。
“老臣耽誤政務,還請陛下恕罪!”蘇令儂道。
“大司農試驗新種,更乃是大司農的本分,何罪之有?”李世民笑道,走到蘇令儂剛纔觀察的種子旁邊,對着一一堆種子竟然看的津津有味。
“啓稟陛下,這就是菠菜種子,此菜在波斯等地並不罕見,微臣已經詢問過不少西域商人,包括大秦商人也都證實波斯等地的確有冬季可以食用的青菜。”蘇令儂在一旁指着菠菜種子解說道。
“如此甚好!”李世民欣喜道,其他胡商的證實至少確定的確有此菜,菠菜雖然是小小的菜,那可是彌補了大唐冬季最大的短板青菜短缺。
要是能夠普及開來,那對大唐定然有天大的好處,哪怕這一次失敗,知道了這個消息,要想再獲得菠菜種子也不過是多費一點功夫而已。
“此物何時試種?”李世民問道。
“陛下,據波斯胡商所言,菠菜種子乃是秋季發芽,冬季食用,播種的時間乃是在秋收以後。”蘇令儂回答道。
“可惜時節不對!”李世民感嘆道,眼下不過是夏季剛過,距離秋收還有一段時間。
“秋收之後,一旦試種成功,朕親自定然不吝獎賞。”李世民昂然道。
“微臣不敢居功,此乃墨侯爺的功勞!”蘇令儂推脫道,這些種子可是墨頓花費重金買來的,他也是寄人籬下而已。
“陛下如果要獎賞的話,其他的就算了,那就多獎勵金元寶吧!微臣這一次可是賠大了,倒欠了不少金子。”墨頓哭喪着臉說道,錢莊太狠了,用銅錢兌換金子簡直是如同扒一層皮一般。
“朕可是親眼看到你在臺上瀟灑的很,揮金如土,怎麼在這個時候哭窮了!”李世民瞪了墨頓一眼,如此多的金元寶灑出,看得他都心疼。
“微臣這不是種下梧桐木,引來金鳳凰嗎?這些胡商不遠萬里而來,都是爲了求財,沒有重金的誘惑,這些人恐怕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墨頓無奈道。
“菠菜種子還好,此種利國利民,那白疊子你又如何解釋,此等奢侈之物,你竟然花了二十金。”李世民頓時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雖然他知道墨頓如此花費重金的意圖,顯然對墨頓的大手大腳也是恨得牙癢癢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如此揮霍過。
蘇令儂也是不由得一陣抽搐,在他看來,只能製作奢侈之物的白疊子,哪裡比得上能讓百姓冬季吃上青菜的菠菜種子重要,而墨家子竟然用雙倍的價錢買了下來。
墨頓一咬牙說道:“陛下,如果說其他的種子,微臣不敢保證,但是白疊子,微臣現在就可以證實其價值。”
“當真?”李世民狐疑道,
就連蘇令儂也是詫異的看着墨頓,據高昌商人所言,此時已經過了種植白疊子的時節,墨頓又如何證明?
在二人不解的目光之中,自見墨頓急衝衝的拿過來一個鼓囊囊的包裹來,墨頓將其打開,呈現在李世民的面前。
“這是布衾?”蘇令儂問道,布衾是大唐老百姓用的布一般是用麻、葛等製成,而富貴人家稱之爲錦衾,乃是用絲綢製作而成,當然價格十分的昂貴。
墨頓搖搖頭說道:“此乃棉衾。”
“棉衾?”李世民和蘇令儂頓時一頭霧水。
“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裡裂。墨家村一路從貧寒走來,哪怕是微臣當年也是一席多年的布衾。每到冬天可謂是長夜難熬……。”
“說重點!”李世民恨恨的打算滔滔不絕訴苦的墨頓,這小子就連訴苦也不忘展現自己的才華。
墨頓頓時直接說道:“棉花乃是白疊子伴隨種子的產物,極其柔軟,觸之溫暖,微臣得到種子之後,無意中發現棉花的好處,就將棉花填充於布衾之中,製作成棉衾,其輕盈無比,卻又極其溫暖。有此棉衾,百姓定然再無冬夜挨凍之憂。”
墨頓得到白疊子種子之後,這纔想起棉花的好處來,就將高昌胡商所有的棉花都買了過來,專門爲自己打了一牀棉衾。
也就是後世常見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