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三詩,從此以後,邊塞詩將成爲大唐最爲耀眼的一個詩種。”國子監的府衙中
孔穎達仔細打量眼前的三個紙張,兩首半詩句工工整整的謄寫完畢,心悅誠服的嘆了一口氣。
在此之前,邊塞詩雖然熱門,這得益於大唐的赫赫戰功,但是卻沒有多少名詩名句流傳出來,沒有想到如今在國子監竟然一下子現世兩首半。
“好一個孤城萬仞山,好一個玉門關,從今往後,玉門關將會譽滿天下,將成爲天下第一雄關!”一個國子博士癡迷的讚道。
其他國子博士也紛紛點頭,能夠進入國子監的都是嘿嘿有名的學者,以他們的見識如何不知道這首詞的經典之處。
“奇才呀!”衆人眼中不由得閃現一絲驚豔。
“不好!那豈不是說墨家子弟很有可能能勝,那我們國子監怎麼辦。”書學博士劉宜年驚聲道。
話音剛落,卻發現所有人像傻瓜一樣看着自己,不由得丈二摸不着腦袋。
“驚豔絕才的學生你還想往外推?”孔穎達怒瞪着劉宜年,壓抑着火氣。
“呃呃!”
劉宜年霎時間冷汗直流。
是呀!能夠寫出如此驚豔的詩句這樣的才華上哪裡找,還有人想着往外推,那豈不是最大的傻瓜。
“說不定,他只是詩厲害,遇到其他的學子還不一定能夠勝利。”劉宜年辯駁道,他對國子監的學生充滿了信心,畢竟國子監可是集齊全國的精英,他一個墨家子從孃胎了學習又能學多少呢!
“候志誠敗了!”
“崔成軒敗了!”
墨頓短時間內連敗二人,震動國子監。
“啊!”
國子監衆博士集體木呆。
“不可能!”劉宜年瘋狂道。
候志誠是國子監的佼佼者,至於崔成軒那可是清河崔氏精心培養的嫡系人才,他們二個的學問劉宜年可是知道的,一個個都是頂尖的。
饒是如此,這二人在墨家子手中接連落敗,那豈不是墨家子更強。
“墨家子如此頑劣,性子肯定很是高傲,不好管理,不如交給我太學,讓老夫好好的調教一番。”太學博士慷慨激昂的說道。
“太學主講五經,墨家子估計不怎麼樂意聽,還是讓他到我律學吧!法家和墨家不衝突。”律學博士不上當,立即準備搶人。
“算學兼容各個學科,不牽涉千年前的矛盾,還是來我們這吧!”算學博士也加入搶人戰團。
整個國子監立即亂了起來,掀起了搶人大戰。
此刻還在奮戰的墨頓根本不知道他已經被國子監的博士提前錄取了,現在他正式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勁敵。
孔惠索!
“孔子三十二世孫孔惠索見過墨家後人。”孔惠索躬身行禮。
“墨家子弟墨頓見過孔聖後人。”墨頓躬身還禮。
二人採用的都是上古之禮,各自代表的都是自己最強大的信仰學說。
儒墨之爭再度現世。
哪怕早有預感,這一刻遲早會出現,卻沒有想到孔惠索竟然會在算學書學還沒有出手的情況下率先站了出來。
然而卻不知,孔惠索有不得不站出來的理由,墨家子已經連連戰勝了三人,如果自己再不出手,讓墨家子連勝下去,那他最後剩了自己了還有什麼意義,自己率先出手,打破墨家子連勝的節奏,國子監還有戰勝的理由。
“不知道閣下想比什麼?”墨頓凝重的問道。
“詩詞不過小道爾,今日我們比試治國之策。”孔惠索突然改變了比賽的內容,因爲他知道在文采方面他根本戰勝不了墨頓。
墨頓深深的看了孔惠索遺言,意味深長的點頭道:好,請孔學長出題。
“治國之策在於德,治民之策在於仁,………………,德興而國興,仁政而民之福也。”孔惠索不愧是儒家的精英,滿口下來把儒家的仁政治國之策講的是天花亂墜,讓人忍不住心悅誠服的點頭認同。
整個治國之策講下來,孔惠索滿臉漲紅,今日他將墨家子擊敗定然會名揚長安城,自己的治國之策也一定會傳到皇上的耳朵中,到時候那他孔惠索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還請墨兄請教!”孔惠索一揮白扇,得意的看向墨頓。
“孔學長的仁德之政果然精妙。”墨頓也不得不讚嘆這孔惠索有一定的才華。
孔惠索臉上不由得浮起得意的表情,要論治國之策當然還是他們儒家最爲高明。墨家那一套早已經過時了,現在想來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但是…………!”墨頓頓了頓,頓時令孔惠索如臨大敵。
“但是我們國子監生一經結業,最好的任命也就是縣令,如果孔學長治理一縣之地,將如何推行仁德之政。”
“當然是辦學!我將會再縣內大舉推廣入學,講授孔聖仁政,三年有成縣內大治。”孔惠索鄭重的說道。
“縣衙內發生了饑荒,縣衙內的糧食只能賑災和辦學取其一,不知道孔學長會如何選擇!”墨頓再問道。
孔惠索心中暗暗鄙視了墨頓,想給我下套沒門,誰不知道要第一要務賑災。當下毫不遲疑的說道:“賑災!”
“而縣衙內的糧食只有兩萬擔,災民七萬五,成年人三萬,老弱四萬五,成年人每日需食用五兩,老弱每日需食用三兩,請問孔學長縣衙內的糧食能夠支撐多久。”墨頓追問道。
“額!”孔惠索頓時傻眼,他沒有想到墨頓竟然再算學上發難,國子監雖然也算學,但是他從來沒有重視過,而且墨頓最爲陰險,竟然來個把災民分爲成年人和老弱,加大了計算的難度。
“笑話,賑災糧食當然會有專門小吏發放。”孔惠索變臉道。
“如果不能提前計算好,讓耽誤了賑災怎麼辦?,如果縣令不管糧餉,賑災小吏貪污,造成了災民失去救災糧,真而民間怎麼辦?”墨頓窮追不捨。
“那只有國法懲治貪污小吏。”孔惠索憤然道。
“如果該縣的災民因爲失去了賑災糧活不下去了揭竿而起,你認爲你這個縣令還能當下去麼,是小吏的錯,還是你的錯!”墨頓嘴角浮起一絲譏諷,這就是五穀不分的儒家,這樣的人才又有何用呢?
“我我我……”孔惠索滿臉大汗,一臉灰敗。仁政施展的再好,那也是建立在太平盛世之上,如果恰好亂世災年,那這樣的縣令只會壞事,不能解決實事的縣令又有什麼用。
孔家傳人vs墨家子弟。
墨頓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