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中央的那三張畫板又用布蓋住了,可我明明記得,我昨晚把布拉下來後,並沒有蓋回去,那這布到底是誰蓋的。
心慢慢的慌亂起來,會不會是唐少寧?
可我醒來的時候,唐少寧纔剛換衣服,所以應該不會是他纔對,難道說是他昨夜趁我睡着之後上來蓋的,又或者說是林嫂進來過。
想來想去都無法確認什麼。
我見窗外陽光正好,於是大着膽子想再仔細研究研究這三幅畫。
然而等我掀開第一張畫板上的白布時,我卻呆住了,半響,我又去掀開第二張和第三張畫板上的白布。
怎麼會這樣?
我皺緊眉頭盯着面前三張一模一樣的畫,對,就是一模一樣的,昨天晚上看到的那片林子,那片沼澤以及那個孕婦的畫像全都不見了,變成了眼前這三張一模一樣的奇怪圖形。
畫紙很大,圖形也畫得很清晰,說不清是什麼圖形,整體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印記,象徵着某個種族某個團體亦或者有某種特殊能力的印記。
這圖形還有些繁複,整體是一個圓形,但是邊框並不是單一的線條,而是由很多不規則的多邊形拼湊而成,圓形的中間像是一朵多瓣大花,但花中心那裡的圖案就有些奇怪了,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懂那到底是什麼,像是蛇,又像是鳥,又像是林子,繁繁複復,線條錯綜複雜。
我最後找來一張畫紙和一支筆將那個圖形臨摹了下來,光是臨摹都花了我好長的時間。
因爲擔心林嫂突然上來了,所以我還將門給鎖上了。
雖然是白天,但一個人關在這畫室裡還是有些陰森,我總感覺我的後頸處有一股冷風灌進來。
畫室裡很靜,只有筆尖在畫紙上勾勒出的沙沙聲響,讓我想起了昨夜的那隻女鬼。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這個猜想讓我的手輕輕的顫了起來。
這個奇怪的圖形會不會就是昨夜那隻女鬼畫出來的?包括與我夢境相同的林子和沼澤,甚至是那個孕婦都是那隻女鬼畫出來的?
如果真是那隻女鬼畫的,那麼給我這些暗示的也就是那隻女鬼,只是,那隻女鬼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如果那隻女鬼是楊思涵,那一切還好說通一些,可我總感覺那女鬼不是楊思涵。
匆匆的將那個圖形臨摹完後,我將畫板都蓋住了,這才離開了畫室。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上網搜了一下這個圖形,可是一無所獲,我又搜索了一下“喻冰靈”這個名字,依舊一無所獲。
毫無頭緒之際,我想起了我埋在院子裡的那隻手錶,想到唐少寧陰沉的摸樣,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去把手錶挖出來藏了比較好。
只是我在埋東西的地方挖了半天都沒看到手錶盒,正巧林嫂在一旁修剪樹枝,我心中浮起一抹懷疑,畢竟我埋這手錶的時候,就林嫂在場。
林嫂似乎想到了我在懷疑她,還不待我開口,便說道:“我晚上起夜的時候,看見先生蹲在那挖什麼東西,夫人若是沒挖到東西,想必是給先生挖了。”
我:“……”
那個男人還真是……無語了。
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唐少寧依舊跟那個喻銀雪成雙成對的出去,而且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不回公司。
下午我一直在那琢磨那個圖形,只是一點收穫都沒有。下班時,我剛準備將圖形收起來,一直大手忽然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