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個小時內進行兩個方案的準備。司令還真是爲難人呢…”
美里在轉椅上轉來轉去。
“陽電子炮竟然真的讓你給借過來了…”律子坐在旁邊。看着從戰略自衛隊拿過來的資料。
“所以會欠很多人情的啊…”
“僅僅只是人情嗎…真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啊…”
“在雙子山建立臨時的狙擊陣地,集中全霓虹的電力供給…真是夠大膽的想法。聽說是真嗣君提出來的?”美里停下了轉圈。“還真是夠胡來的,集中全國的電力什麼的。”
“不過這個是在接下來15小時內能實現的勝算最大的計劃了呦。不過,得虧你能在2小時內解決要塞的設計,政府交涉還有跟那邊交涉。”
“都說過了啊,是很多很多人情啊…話說回來,真嗣君呢?”
“在設計部那邊,協助進行投擲用長矛的手感微調。”
“他想嘗試一下遠距離投擲的方案嗎?”
“他說,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風格。”
“是嗎,進程呢?”
“設計部那邊給的時間是兩小時之內就可以進行實戰。”
“第三新東京市的迎擊設施被摧毀了太多,可能提供不了足夠的掩護啊…”
“真嗣君拒絕了兩小時後的掩護射擊。說這是一擊即退的作戰,沒必要多費手腳。”
“初號機,發射準備完成,在w336發射口射出。”
“目標內部出現高能量反應!”
“固定鎖解開!”伊安從初號機內部控制彈射器。上次強行掙脫彈射器,讓後勤嘮叨了好久。
彈射器到達地表,初號機瞬間跑離彈射器。
用立場硬抗了半秒加速粒子跑,跑到了從地下升起的掩體後方,從背後取下來一根標槍。
衝出掩體,把標槍射向雷天使。
雷天使一道匆忙射出的加速粒子炮閃過,只融化了一大半標槍。
“能行!”第一發令所里人還沒來得及漏出笑容。
使徒變形了…
“納尼?!”初號機瞬間停下。“我去你玩我呢?”
雷天使形狀變換幾次,最後變成由多個三棱錐組成的大十字架。四個頂點都有一個小的核心。
在覈心外側各有一個小的三棱錐在飛速轉動。
使徒方向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嘶鳴聲。
“不好!”初號機轉身就跑。從背後摘下來第二把標槍。略微瞄準使徒的中心點丟出。
使徒不管不顧,只是繼續蓄力。標槍突破使徒的立場後,擦着核心的邊上飛了出去。根本沒碰到使徒,
“切果然投擲的話精度不夠嗎…聖屎啊!”一道直徑上百米的超級粗的光柱在使徒前方生成。
雖然初號機努力躲避,但是還是被超大的光柱覆蓋了。
“初號機被命中!監視器離線!”
“臍帶電纜融毀,初號機切換至內部電源!殘存可動時間55秒!”
“AT立場呢?”
“在機體前方集中展開,但是…”
“機體內部的溫度太高了…”
“作戰終止,以駕駛員回收爲最優先。插入栓緊急射出!”
“不行!”×3 by日向/老碇/律子
“日向少尉?”美里三人看向日向。
“初號機拒絕命令,射出指令被從內部鎖死。初號機…在前進?”
伊安左手擋在前方,立場儘可能的被壓縮成了一面等身盾牌。擋住了射向自己的高能粒子。
不過,就算如此,初號機表面的裝甲也出現了大面積的融化。插入栓內的LCL被加熱到沸騰。
區區一百多度的溫度,對伊安這種惡魔來說…
“燙死了啊啊啊啊啊!!”雖然這麼哀嚎着,伊安握着操縱桿的手還是非常穩定。
一隻手撐着立場,一隻手伸向背後,去摸剩下的8跟標槍。
“沒了?”初號機只摸到了幾個只剩下一點點的殘骸。“被融化了嗎…”
“只能前進了啊…還有15秒…這個內部電源一定要換啊。”頂着炮擊,初號機一步一步往前走,然後越走越快,最後直接跑了起來。
跑着跑着,伊安感覺壓力一輕。
“這就是你的極限嗎?!”初號機高高跳起,一腳踹在使徒的核心部位。還沒來得及從肩膀裡取出高能粒子震動刀,機體就沒電了。
“又是這樣啊…”插入栓裡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幾次震動過後,初號機墜落在地面上。
“……下次讓整備班提前把外掛長時間用電池給初號機掛上。抓緊時間回收初號機,回收完成後進行試探性攻擊。”
“是!”
“因爲初號機的攻擊,使徒沉默,現在類似盾構機的結構變形爲這樣……”
畫面上是扭曲成鑽頭形狀的藍色四棱柱。
“現在使徒正在自我修復中,鑽頭也停止了轉動。”
“藉助這個機會,我們採取了戰術彈道導彈,遠程火箭炮,重型自行榴彈炮,轟炸機,十三式自行加速粒子臼炮等所有的非N2兵器進行攻擊。但是,雖然是使徒陷入沉沒的現在,使徒依然持有能免疫這些武器的AT立場。”日向快速翻閱了十幾頁紙厚的報告書。
“也就是說常規攻擊還是不行嗎…”美里叼着鉛筆。“雙子山要塞呢?”
“工程順利進行中,第一期地基已經完成。正在等待混凝土凝固,混凝土凝固後進行階梯部分的澆築。”伊吹手裡也捧着一本十幾頁厚的報告書。
“自走式陽電子炮以及超高壓供電系統已經在駐波裝機,隨時準備出發。”
“戰自方面提議使用N2航空爆雷集中轟炸使徒。但是需要的當量會直接蒸發整個第三新東京市的地面部分。地下都市將會直接暴露在表面。”
“因此也有人提出來直接讓NERV自爆來擊毀使徒的提案。”
“隔岸觀火呢…失去了這裡,就是失去了一切呢。初號機的情況呢?”
“駕駛員狀態良好,但是初號機裝甲表面大面積溶解,左臂第四層裝甲溶解,需要更換。預計換裝作業時間七小時。”
“駕駛艙內,LCL連續1分鐘的沸騰,你跟我說駕駛員健康?”
“身體檢查已經結束,身體確實無損傷,甚至比我們全員都健康。我們全員啊……”
“那麼,真嗣君放棄了投擲攻擊的方案了嗎?”
“精度太低,無法在使徒的攻擊下準確命中使徒的核心部分。”
“也就是說,只要使徒不攻擊他…”
“不,我剛纔是給他點面子,她他的原話是,投擲攻擊在中遠距離上無法命中使徒僅僅直徑兩米多的實體化球形核心。”
“那麼,計劃就是這樣子了。讓戰自做好準備,重爆機和戰略彈道導彈隨時準備攻擊。現在NERV全力進行雙子山狙擊作戰。散會。”
做完身體檢查,不管怎麼看都健康過頭的伊安躲開了試圖留下伊安基因樣本的某個狂熱生物學博士。回到了駕駛員休息室。
雖然現在就只有兩個人而已就是了……
“麗這次也要出擊嗎?”伊安擦着剛洗完澡,還溼漉漉的頭髮。
“現在還沒有命令。”綾波麗捧着一本書坐在休息室裡看着。
“是嗎,稍微休息一下吧。估計今天晚上要熬夜了。”隨便選了一個沙發,先灌了一瓶冰快樂水,又隨便吃了兩口三明治。
伊安就躺在了沙發上閉目養神,思考着EVA的劇情問題。
現在,從第四第五使徒的外形和編號來看,這裡進行的無疑是新劇場版的劇情。
但是從細節上來看。又有微妙的問題。比如零號機中的赤木直子的靈魂,比如莉莉絲的活躍,比如直子印象中的那個被她殺死的祖安幼年綾波麗,又比如一開始不會變形的雷天使。
但是,現在來看。劇情已經不能確認,模糊的記憶已經不再完全可靠了。甚至使徒是13個還是18個都無法確認了。
新劇場版的使徒雖然有幾個難纏,但是說到底還是出擊不足的問題。如果初號機能全功率運轉,對抗起來還不是太麻煩。
最噁心的力天使也能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安排上的超重型電磁炮和重型陽電子炮來解決。
但是如果是TV版的話,有幾個還是挺麻煩的。比如夜天使那個影子是本體,本體是影子的,伊安就一時間沒想出來對付的方法。
“算了…先把太陽爐給初號機裝上。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伊安意識漸漸平靜下來,準備睡一覺。
還沒睡着,伊安就感覺自己的頭被人搬起來了。然後放在了一個軟一點的東西上。
睜開眼睛,和凌波麗面對面,綾波麗的紅眼睛無辜的看着伊安。
“把你弄醒了嗎?”
“本來就沒睡着。”
“那就睡吧,沒有枕頭睡得不會舒服。”
綾波麗的腿枕呢……
“你也快去睡一覺吧,不用管我。枕頭的話讓後勤部送過來就好了嘛。”伊安戀戀不捨(???)的從腿枕上起來。
“但是…”
“沒有但是的啦,乖乖休息。”從後勤人員的手上接過兩個枕頭,塞給綾波麗一個。
又拿過來兩個毛毯給麗蓋上一個。
“趕緊睡吧,今天還要熬夜。”
“嗯。”
4個多小時後…
“使徒,活動再開!”
“MAGI再計算,使徒突破剩餘的22層裝甲還需要約9小時。預計突破時間爲,明日凌晨,5時21分。”
“雙子山狙擊作戰從現在進入預備階段,第三新東京市避難所清空,全部轉移到地下都市的避難所中。律子,裝備的情況呢?”
“零號機,還沒有調整完成,但是麗的同步率已經上升到了84%,逼近真嗣君的記錄了。”
“也就是說,戰鬥會有誤差麼。初號機呢?”
“正在換裝狙擊用的G裝備,預計3小時後完工。另外,因爲時間足夠充裕,設計部在航天飛機的基礎上,開發了能抵抗使徒21秒炮擊的盾牌。”
“因此那個人又提出讓初號機舉着盾牌強行接近使徒的方案。”
“那個人還沒走嗎?”美里整個臉都扭曲了。
“畢竟是下午你才說讓他滾蛋的啊…人事部還沒給他發通知呢。”
“駁回駁回,難得一次能靠人類的的設備擊敗使徒,爲什麼還要讓駕駛員冒險呢。”
“作戰時間是凌晨3點?真是不上不下的世界啊……”伊安看看牆上顯示着晚21點的時鐘。
“3時作戰,2時起牀…還有5個小時麼?麗,要不要再睡一覺?”
“不了,已經睡了一下午了。”
“那就……”伊安尋思了尋思,5個小時這個時間不長不短的,幹啥都尷尬。“教你做拉麪吧。”
“嗯!”點頭的速度比平時快了35%,看來真的很開心啊…
從基地廚師的協助下,伊安兩人燉上了骨湯。找到了麪粉,開始教麗製作拉麪……
“你們兩個還真是日常呢……”美里嚥下去一塊肉,看着穿着圍裙正在聯繫拉拉麪的綾波麗。
“明明使徒就在上面的說。”
“俗話說得好,但凡懟不死你的都讓你更牛逼,飯得吃,拉麪得學,使徒也得打,不是嗎?”
“是啊……”感慨完,美里就繼續吃麪去了。
吃完麪,美里就拉着律子到雙子山臨時要塞去了。她們兩個和伊吹,日向等人還要在要塞現場進行臨時指揮中心的設備調試。
“電力系統的情況呢?”
“電力系統將從新御殿變電所和兩個預備變電所直接配電。”
“現在,導入用的超傳導電纜正在朝雙子山方向鋪設。包括變壓系統在內,降於本日22時50分全線通電。”
坐在比較狹窄的臨時指揮工事中,美里無聊的玩着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老了啊…才22時就困了。”
“沒辦法啊,今天從上午十點使徒出現到現在我們就沒怎麼休息啊。”律子把咖啡杯放到一邊。“不過至少在這個使徒打完後,我們有三週左右的悠閒時間。”
“死海文書連時間表都寫的嗎?”
“所以在危機的同時,又感到了滑稽啊,還有那強烈的不甘心的心情。”
律子從口袋裡掏出煙,發現一顆都沒有了。
“…真是不幸啊…”
“是啊…不幸啊…”
我不是說那個不幸啊…
律子把空了的煙盒裝回口袋,掃了美里一眼。
“那麼,誰擔任炮手?”
“操縱更精確的初號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