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海城,當凌風趕到的時候,羣海城已經圍堵了數萬人的民衆手持木棒、鐮刀,與瞿溪等人對峙着。
“你這個魔鬼,滾出去,羣海成不歡迎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東西。”人羣中不停地謾罵者,各種東西更是披頭蓋面的朝着瞿溪等人砸去。
停留在原地,瞿溪沒有移動,只是靜靜的承受下了民衆們的怒氣。民衆是無辜的,他們只是被仇恨模糊了心智,一時看不穿事件的真相。
閃身站在了瞿溪的面前,凌風愧疚的鞠了一躬“各位鄉親,雖然不知道羣海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保證,羣海的事情絕對不會和瞿溪有任何的關係。我知道大家都親眼看見了瞿溪在羣海進行了血腥的屠殺,可是你們看到的並不是他,而是一個名叫王圖的人。”
“什麼王圖,我看你們就是蛇鼠一窩。一羣道貌岸然的東西,明面上做些戲碼,暗地裡你們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看看這些躺在地上的屍體,就是你們這些儈子手親手殺害了他們。你們不必解釋,你們的所做的事情,我們全部都已經看清。”
“就是,你當我們是瞎子不成,不是他們,我親眼看見是他揮下的屠刀,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他們都是被這個惡魔所殺。可憐我的孩子才只有三歲,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們這些挨千刀的畜生,我殺了你們。”
木棒重重的擊打在凌風的頭上,身形一顫,額頭已經血流如注。
“大人...”一步上前,張元將要抓住來人。
“住手...”擦乾留在眼角的血水,凌風神色嚴厲道。
“可是大人...”
“我叫你住手。”高喝一聲,血水混雜在臉上,凌風的面容已經變得猙獰不堪。
面向民衆,凌風直直的跪倒在地。“各位鄉親,你們的心情凌風真的理解,凌風自幼無父無母,更是明白這種喪失親人的痛苦。”頓了頓神,凌風舔盡了流盡嘴裡的血水,沒有腥味,卻帶有一絲的苦澀。不是因爲自己受傷而苦,而是爲這些無辜喪生的人感到哀傷。
再次看向民衆,失血過多,凌風的雙眼已經開始模糊了視線。“鄉親們,凌風的爲人想必大家心裡也應該又一個衡量,凌風究竟是一個爲民謀福的統領還是一個縱容屬下的惡人大家的心中同樣也會有一個猜忌。現在凌風沒有證據讓大家看到實情,凌風想請求大家再給凌風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後,倘若凌風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凌風願意自裁在大家的面前,以儆效尤。”
安靜了,整個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難道真的是有人想要陷害大人?難道真的有人想要讓羣海親自趕走這麼一個好官?所有人的心中竟然不約而同的暴露出這樣的一個想法。
“各位鄉親,”在凌風身後,瞿溪同樣直直的跪倒在了民衆的面前。“此事因我瞿溪而起,雖然大家不會相信,但我瞿溪依舊要在此向大家保證,此事與我絕對無關。請再給我們半個月的時間,如若不成,瞿溪願受千刀萬剮之刑,爲這些無辜喪生的百姓一同陪葬。”清淚滑落,對着民衆瞿溪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凌大人,我們願意相信你。”
“凌大人,半個月的時間我們等你,希望大人不會讓我們失望...”
民衆認可之聲一聲接一聲的傳來,微笑着點了點頭,凌風的身形直接癱倒在地。
“大人,大人...郎中,誰是郎中。”扶起凌風,瞿溪怒吼着。凌風是因爲自己才受此磨難,本來這一切,都應該是自己來承受纔是。“大人,對不起。”眼角之淚再次滑落,瞿溪泣不成聲。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我是郎中...”剛纔出手之人怯聲說道。
“你是,好好,趕快看看大人,千萬不要讓大人出事,求你了,求你了。”拉住郎中,瞿溪接連叩頭。
探了探鼻息,隨即又探了脈搏,郎中才長呼了一口氣。“大人沒事,只是有些失血多過昏迷過去了,稍加休息便會沒事。我會替大人煎些藥草,想必大人傍晚時分便會清醒。”
“真的麼,謝謝你,謝謝你。”扶起凌風,瞿溪感激的說着。
搖了搖頭,“是我害了大人,這當然也是我分內之事,只是希望大人不要記恨我就好了。也幸好大人身體健碩,不然恐怕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快將大人扶回我家去吧,我這就爲大人煎藥。”爲凌風拭去臉上的血跡,郎中快步的向前帶路而去...
一夜時間,整個浩渺再次因爲凌風的事情而沸騰起來。浩渺來人被拘,羣海一夜之間死傷過完,所有的事情經過走方人士的傳頌傳遍了整個浩渺大陸。城鎮帝宮,街頭小巷,談論之事盡皆南隅之事。針對敵人,卻對無辜下手,天擎帝國和浩渺樓一時之間成爲了整個浩渺大陸的風口浪尖。
東洲浩然國,東方孤城看着密探上報的情報大聲失笑,“浩渺樓,我看你這會倒要如何上演一場壯士斷腕的好戲。”
北洲竹箜國,帝廳之內,兩方人馬針鋒相對。
“王上,南隅初定,現在又遭此大難,想必凌軍很快便會在西中二洲的打壓之下,徹底湮滅,這樣一個一閃而逝的勢力,根本不值得我們大費周章,得罪中西二洲。”大將黃天代表着竹箜國的武將集體,更是凌家世代的忠臣,所述之言也同樣是爲竹箜國而慮。
“不然,黃將軍。中州之患一直都是我朝的重中之重,這一點即使不用我說,大家也應該心知肚明纔對。不知我們,東洲想必同樣有此打算,東方諾許下重諾,想必就是爲此。若是我們此次遊離事情之外,恐怕下一個滅亡的便是我們。”忠臣文祥據理力爭。
“可是...”
“好了,”攔下黃天講話,凌雲煬不怒自威。“我意已決,黃將軍,着你即日點兵十萬,趕往南隅,勢必保護凌風安危。”
“是,”凌雲煬已經開口,黃天自然只好遵命。
“納蘭,希望你說的對,爲了這一次,我把竹箜所有的希望全部賭了上去...”
西洲天擎國,西門風雪怒目而視。“說,說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王上,那凌峰實在目中無人,奴才也是爲了王上的名譽着想,才假傳了聖令,名王圖大人前去暗殺了凌風。”跪倒在地,將成唯唯諾諾的說着。
“你胡說...”匡揚站出身來,怒喝道。“稟王上,將成自恃孤傲,將凌風及凌軍變得一文不值。凌軍能夠奪下南隅,實力即使不容我們又豈容小覷。更何況凌風膽敢得罪浩渺樓,無論雄才還是謀略皆是上上之選。可是將成爲圖一時口舌之快,三番二次對凌風惡語相向。被逐山下,將成更是假傳聖旨,蓄意報復。”
“是不是這麼回事?”將桌上密函扔在地上,西門風雪直接站立起來。
“王上...我...”
“廢物一個,來人,將將成給我壓入大牢。匡揚,你即刻召回王圖,秘密將他逮捕。這一戰究竟如何,還要看凌風是否能夠接受我們的誠意啊...”西門吹雪滿臉的落寞...
中州浩渺樓,密室之中,一個少年男子手握密函,神色冷靜。“真是該死,青蓮既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青蓮若是你真的影響了組織大業,即使受到樓主責罰,我也一定要將你徹底抹殺。”手中一緊,竹簡已成飛灰。
“清月,清風,”少年男子低喝道。
“在,聖子,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清月躬身道。
“安排人手,我們即刻趕往南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