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宋涼月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譏誚道:“還真是好計謀啊,到時候公子一旦將這謠言鬧開,便做實了我們苟且之事!”
若換成了旁人胡言亂語,她還好辯解一些,可眼前人是誰,是安平候府的世子爺,到時候他的身份一亮出來,誰會不相信他的話?
可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宋家女兒,到時候這罪名一旦坐實,她可就是一點退路都沒有!
安平侯府在京城之中的確是風光無二,宋家的權勢在京城之中也是不容小覷,到時候,她豈不又要嫁給許慕原呢?
想及此,宋涼月沉了沉心思,冷笑着說道:“可這樣一來,我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只能嫁給公子了,到時候我爹爹自然要將你的身份,家世打聽的一清二楚,可看你這樣子,只怕是不願意說的,到時候我爹爹只能求助於官府,畢竟,我爹爹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的,這樣一來,只怕你的身份也就保不住了罷?”她不曉得許慕原爲何躲躲藏藏,但既然躲了,那就不想被人察覺了。
這還真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許慕原看着她的眼神裡帶着幾分欣賞來,“看不出姑娘還挺聰慧的!”比他平日裡見得那些刻板無趣的名門閨秀有意思的多了,木木訥訥的,就像是一尊提線木偶似的。
“過獎!”
這個時候的許慕原可沒有心思與宋涼月廢話,只低聲說道:“只要姑娘幫了我這一次,以後我定不會忘記姑娘的恩情。”
只是,還未等宋涼月開口,屋外卻傳來了胡嬤嬤的聲音,“咦,這門怎麼打不開?姑娘,您怎麼把門給鎖着呢?”她已經端了熱茶過來了!
頓時,宋涼月只覺得有一隻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雖用了些力道,但也不至於叫她慌了心神,“你到底要做什麼?”
就算是經了事的,許慕原到底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低聲道:“將她打發走!”
就算他不說,宋涼月也打算這樣做,許慕原從小習武,師從大家,想要對付她和胡嬤嬤,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好,不過你先鬆開些!”
說着,她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輕了些,這才揚聲說道:“嬤嬤,我有些累了,就先歇着了,嬤嬤也去歇着罷,若是有事兒,我叫你一聲就是了。”
這主子歇息,斷然沒有奴僕也去歇息的道理!
胡嬤嬤有些不解,“姑娘,奴婢不累,您若是要歇着,奴婢在一旁候着就是了,不會發出聲響來的,若是有個什麼缺的少的,也能喚奴婢一聲!”
“嬤嬤,我外頭的襖子都已經脫了,若是這個時候起身,怕又染上了風寒!”宋涼月這個理由倒是找的不錯,她這樣一說,胡嬤嬤果然沒說話了,叮囑了兩句,就下去了。
許慕原這才如釋重負地說道:“多謝。”
宋涼月卻是轉過身去,冷聲道:“若是你真的想要謝我,那離我越遠越好!”
她知道,就算是她重活了一世,能不能是許慕原的對手還兩說,所以說,躲不起那也躲得起!
許慕原從小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可謂是在女子愛慕眼神中長大的,就算是他小時候將表妹推到池塘中,將堂姐養的鴛鴦貓兒給放走了,也不曾得到這樣的待遇,“我方纔已經說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對姑娘表示感謝的……只是現在,就算是我想走,只怕一時間也走不了,倒不如暫且就在這屋子裡呆着,等着外面的人走了,再走也不遲!”
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聽的宋涼月臉色直髮白,若不是她打不過許慕原,只怕早就動手了!
許慕原從小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可謂是在女子愛慕眼神中長大的,就算是他小時候將表妹推到池塘中,將堂姐養的鴛鴦貓兒給放走了,也不曾得到這樣的待遇,“姑娘息怒,我方纔已經說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對姑娘表示感謝的……只是現在,就算是我想走,只怕一時間也走不了,倒不如暫且就在這屋子裡呆着,等着外面的人走了,再走也不遲!”
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聽的宋涼月臉色直髮白,若不是她打不過許慕原,只怕早就動手了,“你是死是活,與我沒有關係,你現在就走,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那你想怎麼不客氣?”許慕原從上到下掃視了宋涼月一眼,目光之中透出了些許輕視來,“如今的情形,好像對你並沒有什麼勝算罷?”
宋涼月也是毫不客氣,“就算是沒有勝算又如何?我只曉得,如今我堂堂正正,沒有什麼不敢見人的,倒是你,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頭就傳來了喧喧嚷嚷的聲音,還伴隨着胡嬤嬤的呵斥聲,“你們一個個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知不知道是誰租了這院子?就這樣不管不顧的闖進來,到時候我稟告了我們家老爺,別怪我們家老爺不客氣!”
胡嬤嬤乃是在蔣國公府長大,從小與這種武將打交道打的多了,所以一點都不怵!
“還請您見諒,小的們是奉命前來捉拿刺殺巡撫大人的殺人犯,還請您通融一二!”想必是這人已經打聽清楚院子裡住的誰,所以態度十分恭敬。
可胡嬤嬤卻是一點都不客氣,“我倒是頭一次聽說有人抓逃犯還抓到揚州知府租下的院子裡來了,倒是有幾分意思,更何況,我是陪着我們家姑娘一起來清泉寺燒香拜佛的,我們家姑娘還能窩藏逃犯不成?更何況,你們這一大羣男人闖進去,我們家姑娘還要不要臉呢?你倒是與我說說,我該怎麼通融!”
外頭的聲音愈發恭謙了,但卻帶着不可商量的意味來,“還請您息怒,我們也知道這事爲難,只是方纔我們一羣人親眼見到那逃犯朝着這個方向來的,別的院子我們都已經搜查過了,就只剩下這一間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