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掉進了我眼中的眼淚。不是我的眼淚。
眼淚讓我清醒。第一個感覺是懷中的溫香軟玉,貼在我臉上的女人的臉龐,女人眼中的眼淚繼續在滴落。第二個感覺是我全身一絲不掛。第三個感覺是隱約的回憶,剛剛的那種快樂,那種讓我心甘情願放棄成仙的快樂。
我的心中開始恐懼,我竟然放棄了我的目標,沉迷在這種事情之中。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來得太沒有頭緒,來得讓我不明不白。
“你不用擔心,你只是被人使用了媚術,如果我是神仙,我會原諒你的。”范蠡嘆氣道。
我終於想起了迷亂的時候,曾經聽到范蠡大喊“醒來”的聲音。當時我以爲范蠡是在叫西施,原來他竟是試圖救我,不過顯然他失敗了。可是他不是神仙嗎?這一切不都是他的設計嗎?怎麼會這樣?
神仙是無所不能的!神仙沒有什麼事做不出!這樣一想,我得到解釋了。
可是我懷中柔軟的身體,實在太真實了。***神仙,弄得實在太真實了。
我下面要怎麼做?我是做爲一個修道者還是作爲一個普通人來面對這件事情?
我覺得還是要先聽雪兒的解釋,她還有一個故事沒有告訴我呢。那個也許比范蠡的故事更加纏綿悱惻的故事,那個神仙用來將我打入地獄的故事。雖然我被神仙算計了,我還是要繼續把這個故事聽下去。破綻一定存在於故事之中,只有找到這個破綻,我才能找回自己的道,重新回到修仙的路上。
“雪兒。”我終於艱難地叫出了這個名字。我需要聽她的解釋,她的故事。
臉龐離開了我的臉龐,身體在我的身體上滑動,臉龐對準了我的臉龐。
那是一個陌生的臉龐,既不是雪兒的臉龐,也不是華玲和菲菲的臉龐,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臉龐。我不禁怔住。
“你是誰?雪兒在哪裡?我爲什麼會和你,和你做這種事?”我茫然問道。
儘管剛剛的事情已經讓我吃驚了,但遠遠沒有此刻的發現更加讓我吃驚。我想要一把推開這個陌生的女人,可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做,這個女人太柔軟,我怕把她摔碎了,儘管她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眼淚。落在我眼中的眼淚。女人的眼淚。女人的眼淚讓我心碎。
陌生的女人的身體在逐漸離開我的身體。我的目光隨着她擡起的身體順流而下。那讓我震驚的女人的身體,那讓我不得不驚歎的女人身體,那女人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落入了我的眼簾。
我此刻非常平靜。跟剛剛的事情相比,此刻看到的身體,對我來說盡管震驚卻並不震撼。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
衣服一件件出現在裸露的身上,終於不該裸露的地方不再裸露,應該裸露的地方還裸露着。
女人開始一件件掏出一些東西來。最先掏出的是我的戒指。她一枚枚將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象一個溫柔的妻子爲她的丈夫套上戒指。
然後,我的裝備,我的衣服,我的玉佩,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再然後,是另外一塊玉佩,一套玄陰套裝,一套鬼谷套裝,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一個溫柔的聲音湊到我的耳邊道:“你的雪兒偷走了你的菲菲的裝備和玉佩,然後跟你做了剛剛我跟你做的那種事情,然後走了,找她的倭國去了。然後我把這些東西給你找回來了。”
然後她站起身來,緩緩向洞外走去,留給我她的後背。我未曾看見過她裸露的後背,她此刻的後背就是我對她的後背的唯一印象。飄逸的頭髮絲中露出她裸露的脖頸,是我唯一能夠把現在的她跟剛纔的她聯繫在一起的地方。但從她的後背上閃爍的青春活力,已經蓋過了我此刻的聯想。我在想她是誰,這個曾經跟我做那種事的陌生女人。
明豔的臉龐轉了回來,嫣然一笑:“我叫曹娥。我是你的第二個女人,也許會是你的第四個女朋友。”
說完這句話,她就出洞去了。
我手忙腳亂地把衣服穿好,查看了一下曹娥給我的東西,果然正是我和菲菲的東西。“生辰綱”依舊安然無恙地躺在菲菲戒指中的儲物空間裡。
等我把東西收好,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范蠡出來了。
“你小子一晚上享盡豔福,讓我當了一晚上觀衆,醒了又罵我,你知道我有多慘嗎?”范蠡埋怨道。
我當然不會把他的埋怨當回事。神仙正在做壞事,難道還要我對他好言相向?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安慰我,我也認了。我來幫曹娥把這個故事講完吧。那個雪兒,也就是我幫你抱過的那個傢伙,本來是倭國的女間諜。在祝家莊的盤陀陣,如果你還記得,我是跟你說過當時有奸細的。這個奸細應該就是你的雪兒。”范蠡道。
我猛然想起的確有這回事。
范蠡見我想起這事了,繼續道:“我也是剛剛纔知道她就是間諜的。以前曾經聽說倭國女間諜的神通廣大,但一直沒有見識,今天算是見識了。現在從頭回憶一下她出現之後的每一件事情,就比較好理解了。”
我不禁大感好奇:“難道先前她就露出過蛛絲馬跡?”
范蠡嘆道:“沒錯。可惜我沒有想到要防備一個女人,所以纔跟你一樣,被她騙了。她一出場就是阻撓義勇軍殺死潘金蓮和西門慶,挑起義勇軍跟武松的衝突,以引起義勇軍跟梁山軍的反目。只是她沒有想到,義勇軍反而因禍得福,得到了潘金蓮和西門慶這兩個人,得到他們的兵力,得到潘金蓮的技能。”
仔細一想,的確是這樣。先前沒怎麼覺得,現在經范蠡一推,就順理成章了。
只聽范蠡繼續道:“然後她又不願加入義勇軍,就是不想讓自己跟自己的祖國倭國爲敵。如果你認真回憶,原本在鳴沙山的時候,她是可以出現的,她卻沒有出現,那是因爲她怕自己陷入敦煌的瘟疫,耽誤她的大事。此後跟義勇軍在一起的時候,從不在義勇軍處於危險境地的時候施以援手,只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才會一起打掃戰場。”
范蠡說出這些事情,我立刻發現這些事情都推測得嚴絲合縫。如果范蠡早點明白,也許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
范蠡笑道:“能夠有現在的結果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怎樣。在祝家莊的時候,他們發現你的雪兒是間諜,可惜系統npc不能直接暴露玩家的秘密,所以他們只能做出相應的因應,那時候我倒是猜出來有奸細,卻沒有想到這個奸細有這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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