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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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誰敢在我京巡所撒野!來人吶,給我將他拉出去……啊……”

柳太監被當面拆臺,頓時臉色一變,拍案而起,卻見御馬監提督太監曹公公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頓時楞在原地。

“怎麼,你也要打咱家二十軍棍不成?”

曹公公滿臉冷笑,如同山鷹啄兔一般盯着柳太監。

“曹曹曹……曹公公……”

柳太監只覺渾身一顫,彷彿所有力氣都被抽乾,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奴婢該死,奴婢不知公公駕臨,奴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奴婢該死。”

“啪啪啪”,柳太監跪在地上,突然用盡全力地扇起自己耳光,只是三兩下,一張臉已經腫得老高,曹公公卻只當沒有看見,絲毫沒有讓他停手的意思。

他不說話,柳太監便不敢停,他此刻是有苦說不出。

在小小的京巡所他或許可以作威作福,可放到御馬監裡他不過是個螞蟻般的小人物,像提督太監曹公公這等大人以往只能遠遠看上一兩眼,哪有可能會當面衝撞?

宦官不比其他,生理上的殘疾往往讓他們的性格變得偏激、陰狠而且極度記仇,得罪了曹公公,柳太監不死也得脫層皮。

到現在柳太監也沒想明白,乾爹方公公明明說上頭有個頂了天的大人物要這個新來的巡城校尉吃點苦頭,說是天塌下來有他頂着,自己纔敢這般肆無忌憚,現在怎麼那位大人物沒見着,反而引來了這麼一尊大菩薩?

見到許久未曾謀面的曹公公,徐銳心中歡喜,可旁邊跪了個人,還在不停扇自己耳光,這就有點敗興了,何況這個小宦官也不過是聽命行事,徐銳實在不想和他爲難。

“曹公公……”

徐銳剛想開口,曹公公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瞟了一眼柳太監,擺擺手道:“你小子,到了咱家的地盤也不知道先來拜拜碼頭,否則何至於被人如此拿捏?”

曹公公這話說是興師問罪,內裡卻透着十分的親近,柳太監哪會不明白曹公公和這徐銳關係匪淺,心中頓時又驚又怕,後悔不迭,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徐銳看不下去,一把捉住柳太監的手,對曹公公道:“行了,行了,都像你這樣,小子我日後還如何做人?不過是小事一件,何必弄得血肉模糊,難道在涇陽時還沒看夠?”

曹公公冷哼一聲,一腳踹在柳太監胸口,將他踢到在地,獰笑道:“看在徐校尉給你求情的份上,今日便饒了你,再敢作威作福小心你的狗命!滾!”

柳太監已是口鼻溢血,滿臉紅腫,一聽曹公公的話立刻翻身重新跪好,規規矩矩地給曹公公和徐銳連連作揖。

“奴婢知錯,奴婢不敢了,奴婢多謝徐校尉,多謝曹公公。”

說完,柳太監感激地看了徐銳一眼,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等他一走,徐銳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望着曹公公道:“出了什麼急事,竟讓你找到這兒來了?”

官場上最忌諱內外勾結,曹公公身爲內廷之人身份特殊,兩人又有過一段交集,避嫌都還來不及,若沒有急事絕不會主動來找徐銳。

曹公公朝跟着他的兩個小黃門使了個眼色,兩個小黃門立刻將門關好,接着曹公公又拉來兩把椅子,招呼徐銳坐下,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司禮監與御馬監爭鬥已久,咱家離了司禮監,到御馬監做了這個提督太監,看着風光無限,其實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步步危機啊。”

徐銳眉頭一皺:“不對吧,情況要是真像公公說得這麼嚴重,怕是早就來找我了,還等得到現在?”

曹公公被戳破了心思,面上卻沒有絲毫異色,搖頭道:“原本是早就想來找你了,誰知道你小子這麼不安分,纔回來幾天就弄出如此大的動靜,咱家一個閹人,怎麼好大模大樣地來找你這個聖人之像?”

想起前段時間的胡鬧,徐銳老臉一紅,訕訕道:“好吧,都是小子的錯,您說吧,今天究竟出了什麼事?”

提到正事,曹公公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咱家剛剛跟你說的都是實話,改換門庭乃是大忌,咱家原本的確舉步維艱,但御馬監掌印王順德不知爲了什麼,對咱家還算不錯,咱家這才勉強能有個立足之地。”

“這不是好事麼?”

徐銳問到。

曹公公搖了搖頭:“官場上的事哪有這麼簡單,所謂積不相能,他越是客氣,我這心裡就越不踏實,誰知道他是不是憋着什麼壞,想要一次弄死我?”

“可這事我也幫不上忙啊?”

徐銳兩手一攤,越聽越是糊塗,曹公公卻笑了起來。

“誰說幫不上,只要你肯出手,一定手到擒來!”

徐銳一愣:“要我做什麼?先說好,殺人越貨的蠢事我可不幹啊。”

曹公公笑道:“沒有那麼邪乎,王順德和咱家一樣,年幼進宮,家中沒有兄弟姐妹,只有一個老母,他對這個老母非常看重,是個活脫脫的大孝子。

今日一早,他家老母突發疾病,除了小醫聖長坡先生之外,全城的名醫都請了個便,就連太醫院的那幾位都沒有放過,可衆人卻都束手無策。

眼看他家老母命不久矣,王順德心急如焚,揚言誰要能救他老母一命,他必當牛做馬以報大恩……”

“打住……”

聽到這裡,徐銳已經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他是想請自己去給王順德的母親看病。

看病這種事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點小災小難的倒還好說,萬一是什麼疑難雜症,且不說自己醫術低微,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年代,就算自己查出病因,能做的也十分有限。

見徐銳面露難色,曹公公又道:“小子,你不明白,咱家現在的處境危如累卵,但只要你能救他老母一命,咱家不但能夠躲過危機,還能攀上王順德這顆大樹,從今以後便不用再如此擔驚受怕了。”

徐銳嘆了口氣道:“曹公公,你我本就有故,何況在南朝之時你曾有恩於我,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推脫,只是治病一事實在難講,就算醫聖在世也不敢說包治百病,我是真怕壞了你的大事啊。”

聽徐銳沒有拒絕,曹公公頓時面露喜色道:“這道理咱家自然懂得,在南朝之時肖進武命懸一線都被你妙手回春,這等小疾還不是手到擒來?

好好好,你不用反駁,只要你盡力而爲,若真是連你也治不好的絕症,那便是天意如此,咱家絕不強求,成不成?”

話雖如此,可徐銳見他喜形於色,哪還會不知其心中所想?

肖進武乃是外傷感染,只需消炎即可,事後一切康復、護理又有長坡先生的悉心調理,而老人的病症要比治傷複雜得多,風險也不可同日而語。

曹公公不知另一個世界的醫患矛盾多麼恐怖,一心只想攀上高枝,徐銳卻擔心弄出醫療事故,反受其害。

可曹公公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若是不去又難免會令他寒心。

徐銳在心裡嘆了口氣,暗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是事不可爲決不能逞強,以免弄巧成拙,反倒讓王順德對曹公公記恨在心。

想到這裡,徐銳不再猶豫,起身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不過小子有言在先,若是不治之症,您切不可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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