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飄雪和葉寒天將小鎮的客棧都暗查了一遍,沒有發現肖凝的蹤影。
卻意外的看到了文少。
當文少發現西門飄雪和葉寒天時也十分意外,更是捏了一把冷汗,他慶幸自己將肖凝藏的夠好,不然被西門飄雪當場抓包,的確只能翻臉了。
關鍵是文少不想現在就與西門飄雪翻臉。
畢竟他還不知道肖凝和肖嵐,誰纔是他們要找的人。
而且他的如意算盤還沒有打響,怎麼也不能讓西門飄雪發現他的動機。
他想利用肖凝對付藍家,更想利用肖凝對付他的弟弟文昌。
肖凝的本事他也是見識過的,這世間沒有第二個女人能有這樣的能力和魄力,所以一旦肖凝成爲文家堡的當家主母,想來一定能將後院打理的有條不紊。
他的打算很長遠,所以,要一點點的來,慢慢來。
“文少,你怎麼也在這裡?”西門飄雪其實是還疑文少的,以他們多年的相處,他對文少是十分了解的。
不論什麼事情,一定是利益當先的。
文少從小就受到特殊的教育,他生來就是文家堡未來的家堡,所學所看所接觸的根本不是常人能想像的到的。
甚至連西門飄雪都覺得像文少這樣活着太累了。
“我準備迴文家堡了,覺得你……可能不方便,就沒有通知你。”文少一臉的雲淡風輕,淡笑着迎上西門飄雪。
其實是西門飄雪大紅的衣衫太引人注目了,纔會被文少第一時間發現。
更是第一時間安排好了肖凝。
所幸肖凝也不想與西門飄雪正面相見,他安排起來也很方便。
“這麼急着回去,我還想着帶你四處走走,這東方皇朝也有許多美好的景緻。”西門飄雪注意着文少的表情,不放過他眼底的神色。
一點點變化都不錯過。
他直覺的認爲,肖凝的離開與文少有關。
“不了,堡裡……出了點事情,文昌他最近鬧的很兇。”文少的笑意暗了幾分,似乎真的是憂心重重的樣子。
“嗯,這種事得儘快處理,而且他還插手了百花會,我是怕他會針對凝兒,所以想提醒你一句。”西門飄雪輕輕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說着。
文少的話也是天衣無縫,讓他無跡可尋。
不過他有意提到肖凝,更是盯着文少的臉,看看他聽到凝兒兩個字時,會是什麼反映。
要知道,文少可是文家堡未來的堡主,他的定力絕對不是常人能比的,即使心中起了一層漣漪,面上的表情還是紋絲未動:“我一定會處理這件事的,讓凝姑娘牽扯進來,我也覺得對她不起。”
一邊又看了看西門飄雪的身後。
似乎有些意外:“對了,凝姑娘沒與你一起?”
面上很自然,看不出半點破綻來。
“她……沒有。”西門飄雪大紅的衣衫在風中飄動着,長髮亦隨風飄揚,面上有幾分挫敗,一邊嘆息一聲:“她始終都不敢相信本王。”
“可是她……”文少皺眉:“卻與你十分默契。”
這話他不想說,卻還是猶豫着說了出來,他必須想辦法讓西門飄雪先行離開。
若他纏上自己,要一同啓程,事情就大條了。
“那不過是合作的條件罷了。”西門飄雪搖了搖頭,抽出腰間的玉骨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了起來。
面色有些難看,更是傾耳聽着四周的動靜。
肖凝這樣憑空消失了,讓西門飄雪即懊惱又擔心。
“你這樣與她合作,可是會毀了她的一生啊。”文少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其實他十分在意肖凝與西門飄雪的關係。
只是儘量的在說服自己,畢竟肖凝這樣的人才,太難得了。
他是爲了大局着想,纔會選擇肖凝的。
“本王自然會負責她的一生。”西門飄雪毫不猶豫的說着,更是說得十分認真。
讓文少也有幾分壓迫感,這樣的西門飄雪是他熟悉的,就像他最初決定和自己合作時一樣,不顧一切。
輕輕握了握拳頭,文少的心底也是矛盾幾許,他明白,自己一力堅持娶肖凝爲夫人,就會與西門飄雪勢不兩立。
只是他不想放棄肖凝。
“西門,原來你在這裡。”葉寒天一晃身,也走了進來,他將全城鎮的客棧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肖凝,提着的心竟然是落回了肚子裡。
他不想讓西門飄雪找到肖凝。
至少在沒有確定肖凝的身份之前,不想讓他找到。
其實,即使是確定了肖凝的身份,他也一樣不希望西門飄雪與肖凝有太多的糾纏。
他更是狠心的想過,一旦得到了龍之令牌,就除掉肖凝,免得肖凝成爲西門飄雪的累贅。
一個人,想成就他的霸業,就不能有任何的牽絆。
特別是女人!
而且從現在西門飄雪對肖凝的在意程度來看,肖凝絕對是西門飄雪的禍水。
這樣一個無情寡義心狠手辣的人,竟然也會心動,那麼,就一定是堅定不移的。
“文少也在。”葉寒天做爲天下山莊的莊主,並不在意任何人,他絕對有資本傲視所有人,就憑他那一手絕世醫術。
看到葉寒天,文少輕輕點了點頭:“原來葉莊主也出城了。”
“我與西門一起出城的,正在尋找肖姑娘。”葉寒天不冷不熱的說着,他可以感覺得到西門飄雪對文少的幾許敵意。
不知道爲了什麼,卻會一力站在西門飄雪這一邊的。
“原來如此。”文少點了點頭,笑意依舊:“用不用我的人幫忙?”
“不用了。”西門飄雪擺了擺手,又深深看了一眼文少:“我們要繼續趕路了。”
“王爺準備去哪裡?”文少又問了一句:“或者我們可以同行,也有個照應,你的身體還沒有痊癒吧。”
“不必了,我們急着趕路,若文少不迴文家堡,本王定會一路奉陪的。”西門飄雪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沒有在文少的身上發現什麼,只能放棄了。
他要去的是白虎關,與文少根本不是一路。
“就此別過。”隨即西門飄雪對着文少抱了抱拳:“三個月後,長生教再見。”
三個月是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到時候,他們自會趕往長生教,商議他們的合作之事。
這一次在東方皇朝的碰面不過是一個開始。
“再會。”文少也抱了抱拳,很斯文的說道。
面上的笑意始終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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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飄雪和葉寒天一離開,文少便吩咐手下的人備馬車了。
肖凝一直都在客棧裡,混在人羣中,對於西門飄雪和文少的對話,更是聽得一清二楚,其實聽到西門飄雪說他會負責一生時,還是很感動的。
她甚至有衝動,就這樣與西門飄雪離開,不顧一切。
只是她揹負着整個肖府,更知道西門飄雪的身世秘密,心下最清楚的就是西門飄雪不會爲了自己而放棄一切的。
那樣,也何必用自己的一生去賭呢。
她還不想爲任何人放棄自己的一切呢,西門飄雪也不行。
她對西門飄雪可以心軟,可以不講原則,可是,她更明白,一旦動了真心,就徹底輸了,若西門飄雪只當一場遊戲,自己就輸慘了。
前世,她死在了愛人手裡,讓她的心頭的傷口永遠都無法痊癒。
“我們走吧。”文少走到肖凝身側,溫和似水的說道:“他們走遠了。”
其實他還是很滿足的,至少肖凝對西門飄雪,沒有心動,一切不過是演戲罷了。
“好。”肖凝回答的也很乾脆,與文少雙雙上了馬車。
一路向南而去。
甄紹堂也是早晨才辭別了小皇帝離開皇城的。
他的方向也是西方的白虎關。
畢竟這一次,第一山莊也參與了文家堡的事情,所以,他也必須弄清楚,肖凝和肖嵐的真實身份。
想來,肖展清夫婦纔是最清楚事實真相的。
而與文少反目的寧默也沒有迴夢月山莊,而是返身回了東方皇朝的皇城,直接去找小皇帝了。
他不能告訴西門飄雪肖凝的行蹤,卻能告訴小皇帝。
東方翌本來也在派人四處尋找肖凝,聽說被文少帶走了,心下震驚不已,沒想到,文少也打起了肖凝的主意。
更是心中慌慌不安起來,要是肖凝與太皇太后的關係被發現了,麻煩就大了。
他不是怕太皇太后有麻煩,而是怕肖凝會有麻煩。
到時候,有人利用太皇太后威脅肖凝,他怕是無能爲力。
雖然他現在控制了太皇太后,可是一日不拿下鎮南王府,就每時每刻都會發生變數。
他也在調兵遣將,想要儘快拿下鎮南王。
卻是兵力不足,憑着耶達手中的那些御林軍,根本無法完全控制住鎮南王。
現在苗鎮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卻只能是按兵不動。
他正在想辦法從太皇太后手中得到調兵的虎符,只是太皇太后握的太緊,根本不肯交出來,甚至小皇帝用肖凝的生命相脅,太皇太后都不妥協。
因爲太皇太后知道,一旦交出兵權,她就真的大勢盡去了。
所以,她是咬緊牙關,不懇說出來。
“你想與文家堡爲敵嗎?”小皇帝不明白寧默爲什麼要這樣做,似乎這樣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當然不敢。”寧默實話實說:“我只是想要一個人。”
“什麼人?”東方翌一臉的防備,直視着白衣勝雪,面色如霜的寧默。
這個人的表情太過冷凝,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肖展清。”寧默沒有猶豫,他就是想報仇,想到肖凝與文少離開了,他就想快些動手,除掉肖展清之後會如何,他就不去管了。
“這個……”東方翌猶豫了一下,輕輕皺眉,似乎在考慮這個消息值不值得他將肖展清交出去,要知道肖展清也是他掌控肖凝的一個底牌。
“沒有人會想到這一切與陛下有關的。”寧默也是氣憤難當,纔會如此。
他就是看肖凝不爽,不想讓她好過。
東方翌沒有接話,深深看了寧默一眼,面色微微泛難,他喜歡肖凝,想到肖凝若因此而傷心難過,也是心頭不安。
可是,寧默的確給了自己一條十分有價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