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明宇離開沒多久,江良便帶着鎮南王苗鎮遠來了破廟。
“到底怎麼回事?”其實苗鎮遠是防備着江良的,他知道江良一向幫助西門飄雪做事的。
不得不防,只是同朝爲官,表面上總要過得去的。
“有人報官,本官想着事關世子,所以就來請王爺了。”江良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事不關己的模樣。
根本看不出來半點情緒。
這個江良也是一個高手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一定是針對本王了。”鎮南王的臉色鐵青,看到破廟時,握了一下拳頭,雖然他對這個兒子總會失望,可他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絕對不能有事的。
“這個未必是真,本官不想出什麼事。”江良溫和的說着:“或者有人謊報。”
“誰敢戲耍你九門提督。”苗鎮遠倒是沉穩有餘,面色清冷的說着,江良也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可就是無法拔出。
讓他十分的不爽。
“這個不好說,有人連鎮南王都敢戲耍呢。”江良也不在乎苗鎮遠,他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
包括小皇帝東方翌。
聽到這話,苗鎮遠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個世界上敢戲耍他鎮南王的人真的不多。
其中就有一個肖凝,這是苗鎮遠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因爲一個肖凝他千里迢迢的跑去白虎關,卻始終沒有見到肖展清,也讓他相當氣憤。
也是因爲這樣,他纔會與蘇飛揚合作的,本來他是瞧不起蘇飛揚的,不過現在情勢所迫,不得不爲了鞏固現在的勢力,選擇蘇飛揚了。
不過他也防備着蘇飛揚的,畢竟那個年輕人很有野心。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推開了破廟的門,裡面的乞丐已經離開了,只有苗雲理趴在地面上,生死不明。
“雲理……”苗鎮遠的臉色大變,快走兩步,上前扶了苗雲理:“什麼人這麼大膽,本王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此時的苗雲理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衣衫破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
江良側了側身,輕輕皺眉,一邊看了看破廟的裡外:“王爺,用不用封索現場?”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若是讓太多人知道,只會讓鎮南王府的名聲受損。
所以,江良纔會如此詢問。
苗鎮遠猛的擡頭,狠狠瞪了江良一眼,就差當場翻臉了,嘴角緊抿:“江大人覺得呢?本王想知道是什麼人報的官?”
“這個,本官不太清楚,這種事情,總不至於將報官的人也扣押了,王爺應該知道,本官一向公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江良一向行事光明正大,倒讓苗鎮遠抓不到他的把柄了。
只能氣哼哼的瞪着江良,卻不能做什麼。
“其實這件事要是順着查下去,一定能查到幕後指使人的。”江良不急不緩的說着,對於苗雲理現在的慘樣子,他根本見怪不怪。
他覺得苗雲理過樣還不夠慘,他能這樣待肖凝,零點是死有餘辜了。
“你……”苗鎮遠翻臉了,卻無話可說。
隨即又點了點頭:“好啊,這件事情就交給江大人了。”
“好。”江良的表情始終未變,淡淡應了一句:“那這裡就交給王爺了,下官先行告退。”
說着便出了破廟。
留下鎮南王一個人緊緊握着拳頭,咬牙切齒,隨即纔派了自己身邊的暗衛將苗雲理秘密送回了王府。
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連肖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肖凝又買了十幾個奴隸,更親自教他們經營店鋪,混合了現代理念,想利用這幾個店鋪吸金。
她現在缺錢缺人,所以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因爲苗雲理出了事,所以,一時間肖凝的身邊也消停了許多,一個刺客也沒有了,南月明宇倒是落得清閒。
不過他還是有些彆扭的不理肖凝,每日肖凝出了肖府,他纔會隨後出門,在暗中護着她,絕對不會與她同時出現在人前。
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小氣,不過,就是無法改變自己的思想。
看着肖凝打理店鋪,聽着她培訓那些人的條條框框,南月明宇也覺得很新奇,甚至想着如果自己那些不動產交到肖凝手裡,一定能翻倍的賺回來。
不過他沒有衝動,只是想想而已。
江良也很負責,順着抓到了那些乞丐,不過那些乞丐卻一口咬定是鎮南王世子讓他們這麼做的,只是不知道目標是什麼人,只知道在破廟裡……
這似乎是苗雲理活該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苗鎮遠也知道,自己的兒子難成大器,不過他更知道,能讓苗雲理出此邪策的,針對的應該是肖凝,而肖凝卻反將了一軍。
這讓苗鎮遠更恨肖凝了,卻無法將她怎麼樣,因爲人們沒有證據。
江良解決了苗雲理的事情,便到了肖凝的店裡,一臉笑意融融,接過肖凝遞過來的茶水,品了一口:“沒想到做生意你也有一套。”
“都是借鑑別人的經驗。”肖凝聳了聳肩膀,這幾日太清靜了,還有些不適應了。
“嗯,這經驗很好,看來,鐵帽子王府不會缺銀子了。”江良有些酸的說着,面色都暗了幾分,想到肖凝對西門飄雪死心踏地的樣子,就心疼。
明明,他佔了先機的,最後卻一無所有。
“這是肖府的銀子,與鐵帽子王府有什麼關係,你吃醋了?不然,我們合作好了,到時候銀子還有江府的。”肖凝挑着眉眼,笑看着江良。
話落,江良的臉就有些紅,擺了擺手:“江府不缺銀子……”
他對肖凝真的很無語,更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了。
“還怕銀子多嗎?”肖凝還是笑,一邊又皺了一下眉頭:“最近沒見鐵牛,他似乎有些忙。”
“三皇子嗎?”江良放下茶杯,正了正臉色:“他就在對面。”
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對面的窗戶。
他對南月明宇的行蹤可是十分清楚的。
本來還隱在樹枝上的南月明宇聽這話也狠狠皺了一下眉頭,沒想到江良已經發現了自己,這幾天肖凝都沒有發現。
一時間有些懊惱,瞪了江良一眼,大大方方的從門邊走了進來。
看着白髮依舊的南月明宇,肖凝笑了笑:“原來你在這裡,怎麼不在肖府保護白雪。”
這絕對是得了偏宜還賣乖。
南月明宇很相瞪肖凝,卻沒有,只是冷着臉:“我的主人不是白雪。”
聳了聳肩膀,肖凝不置可否,的確,最近這個南月明宇有些彆扭,不過她也沒有在意,反正他們之間只是主人和奴隸而已。
從始至終,肖凝都只當南月明宇是奴隸。
“對了,這幾日,我要回南月一趟。”南月明宇說的一本正經:“南月要變天了。”
“哦……”肖凝還是震驚了一下:“這麼快,南月也亂了。”
“不要在想我,我會盡快趕回來的。”南月明宇嘴角上挑,抱着雙肩,邪邪一笑,高聲說着。
“你當然要回來,不然我不是白白開了玄鐵鎖。”肖凝知道,南月明宇此行一定是凶多吉少,他已經被算計一次,險些這一生都毀了。
他的皇兄弟們一定不簡單,他再回去,只會讓他們更瘋狂的針對他。
特別是要變天的時節,都會盯着那把椅子的。
只要是絆腳石,畢竟會踢的遠遠的,連根拔出。
“當然,我還要回來娶你呢。”南月明宇笑得邪魅,卻說的認真,眼角眉稍都是笑:“對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讓阿強保護你,他已經長大了。”
他可是重點培訓過阿強,就是爲了讓他能好好保護肖凝。
他看得出來,阿強對肖凝絕對忠心耿耿,所以,纔會盡全力的培訓他。
肖凝的面色一寒,手中幾根繡花針已經飛了出去,毫不留情,絕對是動了殺機。
“小主人,我們之間不必送定情信物了。”南月明宇輕輕側頭,避開這一擊,反手將幾枚繡花針捏在了手心裡,動作十分利落:“不過,你要送,我當然受之不愧了。”
“找死。”肖凝緊接着一個翻身,擡手拍出一掌,她沒想到南月明宇如此大膽,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江良看着兩個人,搖了搖頭,他覺得南月明宇也有幾分認真了,卻又替他不值,對肖凝太認真,只會傷到自己。
就像他江良一樣。
南月明宇後退一步,輕巧的避開肖凝的一掌,本想反手握住肖凝的手,卻有一抹冷光閃過,忙避了開去,他知道肖凝的手心裡還有毒針。
這毒針可是見血封喉的,這女人還真是狠毒。
“小主人,你可真夠狠。”南月明宇眸底輕眯,站在肖凝的對面,無奈的搖頭:“我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
“真的不想活了嗎?”肖凝一掌未中,便沒再攻擊,只是冷冷瞪着他:“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南月三皇子的身份不能娶你嗎?”南月明宇也直言不諱了。
“哼,小心將整個南月皇朝搭進來。”肖凝咬牙,直直瞪着南月明宇,這個傢伙太邪魅了,讓人永遠都琢磨不透。
“爲了美人,江山又算什麼呢。”南月明宇一邊笑着一邊猛的閃身,出了房間,這些日子就有勞江大人了。”
話音漸遠,人已經消失無蹤。
氣的肖凝也隨後飛出了窗子,卻沒了南月明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