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蜀最近是倒黴到喝涼水都塞牙, 隨着事情的敗露,他的女兒梅子的事情也被捅了出來,一時間千蜀的名聲跌到了谷底深淵, 萬盛的百姓也都無比震怒, 甚每天有着百姓輪流在太傅府門前砸爛雞蛋和臭菜葉子的。
千蜀已經被老皇帝下令革除官職, 只好躲在府中, 不敢出去。
梅子在菜市場斬首的那日, 蘇維揚特意去觀刑了。
御錦夏出北漠也不是特別順利,老皇帝本來以爲憑藉着萬盛的鐵騎,輕輕鬆鬆的拿下北漠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卻被幾次圍困,全是御錦夏憑着才智謀略才能脫險。
而御錦夏的才能此刻才爲衆人周知, 他的名望在軍隊中也是空前絕後的高漲。
苗疆公主和駙馬進城的時候, 蘇淺墨作爲禮部侍郎親自出城門迎接, 蘇維揚則是站在天上寧間最高的房間裡面,緊張的向下俯視着。
直至那抹從小熟悉無間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 蘇維揚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是淚眼朦朧,穆曉悠和苗疆公主同乘坐一輛馬車,風一吹,簾子就被掀開了,蘇維揚看到了穆曉悠的雙腿時冷意從心底散發, 老皇帝的五十大壽, 他要給老皇帝一個驚喜!
蘇淺墨把穆曉悠安智到行宮後, 便回了府, 見到蘇維揚已經從天上寧間回來了, 便上前抱住了她。
“曉悠哥哥說今日夜間過府一敘。”
“嗯。”
晚飯時分,果然一輛馬車進了府, 穆曉悠坐在輪椅上,被苗疆公主推着進了房間。
蘇維揚坐在旁邊怔怔的有些發愣,面孔比着記憶中多了幾分成熟,少了幾分少年得意。
“哥哥!”蘇維揚的聲音哽咽。
“嗯,”穆曉悠朝着苗疆公主擡手示意,然後自己推着輪椅向前到了蘇維揚的身邊,他伸出手摸着她的頭頂,輕聲道:“哥哥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再哭蘇少族主該是不要你了。”
“哼,他敢不要!”蘇維揚伸出雙手抱住了穆曉悠的身子,止住了哭聲,哼聲道。
飯間,蘇維揚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問着穆曉悠問題。
原來是當日大火中蘇維揚被夏玄帶出去後,偷偷跑來萬盛玩的苗疆公主救出了穆曉悠,當時他性命垂危,然後就帶着他一起回了苗疆治病。
一直是對外慌稱是苗疆皇叔在外歷練的世子回來了,加之苗疆勢力都把握在皇族手中,對穆曉悠保護的也是盡心盡力,於是才能做到這般的滴水不漏。
穆曉悠本來也在一直追查着蘇維揚的下落,他知道寧城是外公掌管的地方,於是便順藤摸瓜,很快就知道了蘇維揚就是自己的妹妹,便沒有再打擾,準備讓蘇維揚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不希望她揹負的太多。
直至一個多月前,得知她落入起初崖的消息後,這纔是派出苗疆大量人馬,不惜暴露身份,尋找着她。
苗疆公主喜歡上了穆曉悠,穆曉悠也漸漸生情,加之苗疆皇帝看上了他的才華,便準備待二人成親後把皇位傳給他。
穆曉悠講完後,蘇維揚才露出了幾分真心真意的笑容,至少,她的哥哥還活着,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苗疆皇族藍姓,苗疆公主叫做藍音。
蘇維揚向着藍音道謝,藍音搖搖頭,表示自己喜歡穆曉悠,對他的付出是心甘情願的。
子時的時候,兩人才乘坐着馬車離去。
蘇維揚被蘇淺墨緊緊的抱着,躺在牀上,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她知道哥哥是爲了寬慰她才這樣對自己的經歷輕描淡寫,其實,真實的情況要比這樣艱難百倍。
苗疆一直是一個排外的部族,更何況是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要在苗疆皇族中立足,要繼承王位,但以哥哥的才能還是應付過來了。
蘇淺墨的眸子劃過一抹心疼,“曉悠哥哥自有自己的謀算,有其妹,必定有其兄長,替穆王洗清冤情,覆了這江山,曉悠哥哥也是樂意看到的。”
蘇維揚聽到後眸子一閃而過了沉痛,隨即消滅,“嗯,到時候我們便與世無爭,隱匿深林,生幾個孩子,坐看雲起雲滅。”
沒等蘇維揚反應過來,蘇淺墨就狠狠的吻上了蘇維揚的雙脣,良久,二人的呼吸都加重,蘇淺墨這次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蘇維揚的雙脣,“蘇維揚,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不過你反悔也遲了,待我們成親後,一定要多生幾個孩子,男的像我一樣武功高強,女的像你一樣聰明伶俐。”
夜深人靜,二人白日也是累極的,自然是相擁而眠。
弈日,離老皇帝的六十大壽只剩下三天,蘇淺墨自然是早起就去了禮部,蘇維揚倒是有些無聊,想着這時候哥哥正是去皇宮拜訪老皇帝去了。
不一會兒,御錦夏班師回朝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鎬京城,蘇維揚沒有出去湊熱鬧。她走的時候,讓花開和富貴把那株朝顏花也搬來了,此刻正是開的最盛之際,蘇維揚便開始慢慢修剪。
“小雨兒,我累極了,來看看你便回王府了。”
御錦夏疲憊的聲音忽然從蘇維揚的身後傳出,蘇維揚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很快,府裡面傳出有人闖入的聲音,御錦夏見蘇維揚沒有回答便黯然苦笑了一下,聲音澀澀:“蘇淺墨的府中還真是龍潭虎穴,可是,小雨兒,不僅僅是他蘇淺墨可以爲你顛覆這萬里江山,我御錦夏也可以,哪怕我身上流淌着的是御家的血!”
蘇維揚的身子一震,忍不住轉身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面色蒼白的御錦夏。
蘇維揚想說什麼,她想讓御錦夏放下,可是張張嘴,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蘇淺墨已經回府,御錦夏疲憊的笑笑,便閃身不見了人英文。
蘇淺墨進了房間後,臉色有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