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當老子的頭是泥捏的嗎?”
馬匪老大看着看着眼前這個桃源村的村民居然拿着一塊搓衣板對付他,不禁扯開嗓子長笑不止。
王樹見到這一幕,不禁捂臉。這拿個棍子也比搓衣板好啊,不過這是個好的徵兆,起碼桃源村的人知道反抗了。
布衣青年被馬匪老大說得面紅耳赤,一時有些羞愧難當!
但是下一秒,更多的桃源村民走出人羣,面露堅決之色:
“你們這幫賊人要想傷害這個孩子,先問問我手中的棍子!”
“我的錘子!”
“我家釘耙!”
“我家的豆腐!”
...
一時之間,足足有十幾個桃源村的青壯年走出來,站在王樹身旁。
馬匪老大臉色難看,這年頭打個劫怎麼也這麼多事?
都怪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屁孩,如果不是他的話,這羣村民就是綿羊,怎麼會懂得反抗啊。
一念至此,馬匪老大對王樹的怨念頗深。
“老大,我們怎麼辦?”旁邊騎着馬的馬匪老二老三問道。
十幾個拿着各種農具將他們圍攏的村民不好對付,尤其是他們身下的大馬感到一絲絲絲不安,不斷用蹄子刨着地上的土。嘶鳴不斷。
“什麼怎麼辦,既然他們不識擡舉,屠了這村老小,女人留下可以賣了。”
馬匪老大凶神惡煞,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中長刀,眼裡露出嗜血的目光。
這是亂世,人命最不值錢,可能一條人命還沒有一頭牛的價錢高。
“好嘞,老大!”
馬匪兄弟猖狂的笑着,雙腿一蹬馬腹,提刀衝殺而至。
“各位,把手中的農具扔掉,不要讓他們衝過來!”王樹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大吼。
其它村民接連反應,紛紛將搓衣板,釘耙,鐵鍬之類的丟出,砸向馬賊。
馬賊老二,老三並沒有武藝傍身,被釘耙和搓衣板給砸了下來。
由於老二老三吸引了大部分火力,馬賊老大反而很順暢的衝殺而至。
騎兵的作戰能力遠比普通士兵強太多了,這是常識。
更何況這還是草菅人命的馬匪,王樹身後就是桃源村的村民。
王樹此時腦袋在飛快的轉着,如果馬匪老大沖進圈子裡來,這羣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就是待宰的羔羊,被無情殺害。
更尷尬的是,貌似村裡的青壯年剛剛能把稱炙爲武器的農具給扔了?雖然是戰略需要。
“去死吧!”馬匪老大已經逼近,面露猙獰之色,舉起了屠刀,無情揮下。
“麻的,拼了!”
“呸!”
王樹並沒有逃跑,朝自己手心唾了一口塗抹,使勁搓了搓。
在馬匪老大提刀砍來的時候,他小小的身子凌空跳了起來,跳得比馬背還高。
“哈!”
王樹大叫一聲,他一隻小手臂直直地豎起,心中默默運行火元素導入公式。
雖然他的身體與烈陽基因不兼容,導致成功運行公式的概率非常低,但並不是不能成功!
所以王樹此時在賭,在賭這一次他可以噴火!
彷彿一腔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燒,雖然只是千百分之一的機會,但直覺告訴王樹這一次肯定能成!
“出現吧,驅逐黑暗的火焰啊!”王樹像是中二少年般的長嘯。
“???”
馬匪老大不明所以,王樹卻感覺手心一股炙熱,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心中不由大呼:
“那是火焰,火焰的力量!”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使用了火焰的力量,他就可以反敗爲勝。
然而,現實是骨感的,是反常的!
當手心那股灼熱的力量快要出來的時候,出現了不可逆的狀況,那力量又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灰色的黑煙,就像是實驗失敗時爆破的殘骸!
此時,王樹蹦在空中,保持着噴火的姿勢,只不過傻眼了,手裡出來的還是煙。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詭異的男孩跳這麼高又想幹什麼?
但馬匪老大本質不是好人,手裡沾上了不少人命,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粗壯猶如虯龍一般的手臂翻轉,大刀從另一個角度對着王樹當頭揮下。
“臥槽,慢點,等一下!”王樹連連擺手,目光驚恐。
“哈哈哈,你死定啦!”馬匪老大露出猙獰的笑容。
那長刀在王樹眼裡愈來愈近,因爲他迷之自信跳在了半空以致此時挪不開身體,只能看着那刀朝自己腦袋正面砍過來。
遠處的桃源村村民面色驚恐,不敢看着這一幕,因爲底下將會非常血腥。
先前被搓衣板,釘耙砸倒的馬匪兄弟此時緩緩站了起來,獰笑這看着村民,做出抹脖子的動作,這就是和他們做對的下場。
“鐺!”
一道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音響起,在這寂靜的村口無比刺耳。
“咦,這聲音挺着不對啊?”
馬匪老二說道,王樹是背對着的,所以馬匪兄弟看不真切具體情況。
但這並不是一刀把人削成兩半的聲音啊?
再看那邊,馬匪老大不可思議看着自己的長刀,刀刃直接翻卷起來,出現了許多裂口,缺口。
王樹的身體因爲力的作用被砸倒在地上,重重摔了一跤,但卻沒時間管身體上的疼痛。
因爲剛剛他的腦袋正面懟了一把普通制式長刀。
而現在除了感覺頭皮發麻,有那麼一點皮擦破了外,似乎沒有什麼其它感覺?
“這小子的頭怎麼這麼鐵!”馬賊老大心中頓時警惕,這小孩有些邪門。
“哈哈哈,我的頭可不是泥捏的!”王樹想起了鐵頭娃的口頭禪,不禁得意大笑。
“老子不信砍不死你!”
馬匪老大扔掉手中翻卷的長刀,從馬背上的刀帶裡又拔出裡一把砍來。
雖然關於自己的身體已經有所猜測,但王樹爲了穩妥起見,決定利用敏捷的身體躲開,與其周旋。
他可不想再用腦袋捱上一刀,頭皮被震得發麻的滋味可不好受。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躲,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不斷穿梭,來來回回。
一個呼吸的時間不到,本來生龍活虎的馬匪三兄弟,全部載倒在地上,眼睛翻白,雙腿時不時蹬一下,表示還活着。
稍微頓了頓目光,王樹揉了柔眼睛,黃昏下的大地上走來一道模糊的身影。
來人四五十歲左右,一身灰相間的樸素長袍,衣袖口刺有黃褐色奇異花紋,手中持有一把未開鞘的青鋒寶劍,面色清冷,眼神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