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是時候行動了吧?鐵深販毒的證據已經有了。”
“不急,人太多,怕他趁亂跑了。”
鐵深看到這陣仗,有些縮了,一個唐天放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按倒,這裡有七八個人,很難對付。不過他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他指着唐天放問道:“讓你給葉柯帶的話帶到沒有?”
“沒有!”唐天放義正言辭地說,“我也不會帶,你怎麼自己不找他說?怕他?”
“誰……誰怕他了。”
唐天放輕蔑地一笑,“鐵深,行了,你也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狗東西。”說話的時候下巴很痛,他對昨晚的事情記得十分深刻,他拿起一把大鋼鉗,直接打掉了鐵深手裡的鐵棍,“鐵深,這是你自找的。”
鐵深還沒有反應過來,鐵棍已經落在地上了,唐天放趁機用手裡的大鋼鉗一把鉗住了他的胳膊,他嗷嗷叫痛,他的手下見狀,紛紛往後退。
“哈哈,果然是狗,只要我一用力,你的狗腿就斷了。”
鐵深喊着痛,還不忘罵身後的手下,“你們這幫沒用的傢伙,上去打啊,後退幹什麼。”這就是他器重刀疤的原因,只有刀疤纔會搶在前頭替他賣命。
打就打,一時間,場面變得極其混亂。
“行動,把他們全部包圍起來。”一聲令下,數十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就將混戰中的團伙包圍了起來。
張隊長拿槍對着鐵深,大喊:“全部別動,放下武器。”
唐天放一愣,不會吧,哪裡來的這麼多警察,他放下鋼鉗,說:“大哥,他們帶了傢伙來我車行裡鬧事,抓他們。”
鐵深臉上閃過極其不安的神色。
“放下武器,車行的人往右邊站,其他人往左邊站。”
鐵深暗想,若僅僅是打架鬧事,至於同時出動這麼多警察麼,跟埋伏好似的,埋伏?他警覺了起來,轉頭瞟了一眼,三面都被警方圍着,他暗叫不妙。
大夥兒紛紛丟下手裡的傢伙,照着張隊長的指示做。鐵深突然發起狂來,揪住身旁的兩個手下往張隊長推去,然後趁亂拔腿就往車行裡面跑。
“追!”張隊長一馬當先衝進了車行,“鐵深,再跑我就開槍了。”
張隊長追了進去,四五名警察也拿着槍追了進去,裡面傳來好幾下槍聲。
外面一片唏噓,打架而已,至於麼。
小馬疑惑地問:“老闆,這個鐵深是犯了什麼事吧?”
唐天放搖搖頭,“這種人,老天都要收拾他,那幾發子彈別把我的新車給打幾個洞吧。”
“難說……”
不一會兒,張隊長他們又急忙跑了出來,坐上車子就緊急地去追。
小馬:“看樣子是沒抓到,跑了。”
唐天放朝旁邊的警察說:“嘿,警察同志,你們的老大追犯人去了,我們沒事了吧?”
“都回去做筆錄。”
“啊?是他們鬧事,我們就不用去了吧。”
“你們不也打了麼,打了就得去警局坐坐。”
“……”我跟警局太有緣了吧,十二小時還沒到,又要去了。
下午上課,雲朵整個犯花癡的樣子,一直都託着腮幫子笑眯眯的。
小冬推了推她,“喂,死朵,專心上課啦,這門課很重要。”
“哦。”嘴上應了一句,但心還沒有回來。
小冬看她還是癡呆狀,踢了她一腳,“別想了,上課了。”
“哦哦。”雲朵這才坐了坐直,不過她並不是認真聽課,而是說,“老大,你說我要不要趁學長現在回來跟他表白啊?我不在意異國戀的,而且學長還有一年就畢業了,這不是更加考驗我們嗎?”
“瞧你,還沒表白呢,就跟已經交往似的。那你還問我幹什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呵呵,老大你也支持我啊,太好了,那我今晚就不陪你去圖書館了。”
“嗯,去吧去吧,你也該談談戀愛了。”
雲朵想了想,又覺得不好意思,“老大,那你幫我約他好不好……”
小冬白了她一眼,“自己約。”
雲朵死皮賴臉地挽着她,一邊搖一邊懇求道:“老大,小冬,親愛的,你可是我的老大啊,你怎麼可以不幫我呢?我的幸福需要你加油啊。”
“……”小冬繼續鄙視她,“死朵,沒種,白跟我混了。”
“嗯,對,我沒種,我本來就木有小jj,以後我生的孩子又不跟我姓,老大,你就行行好幫幫我唄。”
小冬實在拗不過她,“好啦好啦,別煩了,我幫你問問他晚上有沒有空。”
“好啊好啊。”
於是,小冬拿出編輯了一條短信——學長晚上有空不?可是她翻查號碼的時候找了兩圈都找不到冷小北的電話,她忽然想起來,汗,被老男人丟進黑名單了,一直沒有移出來。
“學長電話多少,報上來。”
“186****1234。”
“嗯,發出去了。”同時,冷小北的號碼也解禁了。
立刻有了回信——有啊。
小冬笑了笑,雲朵一陣激動,眼珠子盯着屏幕看,小冬又繼續打字——中午吃得太寒酸,雲朵想請你晚上吃頓好的。
“這樣行吧?”
“行,行,去西餐廳。”
小冬又白了她一眼,“靠,請他吃西餐,你都沒請我吃過。”一邊低聲咒罵,一邊加上“在西餐廳”四個字,把短信發了出去。
雲朵一直注意着,“好好好,成了一定請你吃。”
冷小北迴信——好,不見不散。
雲朵開心不已,若不是在課堂上,她都想跳起來慶祝,“不見不散?他說不見不散,哇哦,好激動,好緊張啊,老大,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接下來的事情,我就幫不上忙了。”小冬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別讓我失望啊。”
下了課,雲朵就實行她的表白大計去了,小冬心裡亂得很,在圖書館裡坐了好久都靜不下心來,她想着書包裡的那份錄取通知書,根本看不進英語。
回寢室,雲朵不在很無聊;回公寓,葉柯不在只有她一個人更無聊;去葉家,還是算了吧,恐怕還沒進門,她就想着逃跑了;不如,去安家吧……
熟悉的景物,熟悉的街道,這條路,她曾經來來回回走了十三年。
走到門前,鐵門上已經鏽跡斑斑,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剝落了,她上前一按門鈴,出來的人是安妮,“誰啊?”
小冬詫異,不是應該老李來開門的麼?“大姐,是我。”
“小冬?你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來啊?”安妮連忙開了門,“快進來吧。”
“爸,媽,你們看是誰來了。”
安世達感概萬分,可算是見到這個女兒了,“小冬,你回來啦,今天一定要留在家裡吃晚飯。”
“哦,嗯,爸,你身體還好嗎?”
“還好……”安世達才說完,就猛烈地咳嗽起來,一旁的文清芳責怨道:“好什麼好,愁得身子都快垮了。小冬啊,這麼難得過來一趟,就吃了飯再走,葉柯呢?”
“他出差了,就我一個人。”
“哦,那你隨便坐,我扶你爸回房休息一下,唉,這身子骨可怎麼辦啊,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小冬有些擔心,畢竟那是自己的父親,血緣的關係是永遠都阻隔不斷的,“大姐,爸的身體怎麼這麼差了?以前不是很好的嗎?”
安妮嘆了口氣,說:“自從安氏企業出現危機,爸壓力也大了,以前高價買回來的地,現在都低價買出,東賣一塊地西賣一塊,拆了東牆補西牆,安氏企業現在是越來越不濟,若不是以前底子好,早就倒閉了。”
慢慢地,她瞭解到,家裡的傭人只剩下一個,其他的都不在了,安世達前不久還住院了,都是以前喝酒應酬大魚大肉落下的富貴病。他去公司的時間很少,現在也無心打理。
安雅和安妮都在安氏企業工作,安雅尚且還能出點力,但安妮根本不行。
安妮在公司裡,不管人前還是人後都被別人指指點點地說閒話,她去了一段時間也沒臉再去。現在只有安雅還辛苦地扛着。
安雅好勝心強,學習能力強,但她畢竟是初入社會的新鮮人,經驗還不足。跟她同一個圈子裡的好友同學,大多還在深造,考研的考研,出國的出國,她卻要肩負起超出她負荷巨大的擔子。
小冬聽着心裡也酸酸的,以前在安家受苦受難的時候,免不了偷偷地詛咒安家,看吧看吧,等你們倒閉了還會不會眼睛長在頭頂上。
可現在真正面臨倒閉,她也開心不起來,反而更大的沉重感強壓而來。
她希望安家一直好好的,不用像葉家那樣風生水起,但也不要像現在這般落魄不堪。
不一會兒安雅也回來了,晚飯很豐盛,但吃飯的時候都很沉默,文清芳收斂了許多,雖然不再像以前那麼對小冬冷眼刻薄,但還是顯得很生分。小冬的存在是她心坎的一根刺,刺着好多年了,不可能一下子拔掉。
變化最小的就是安雅,以前二姐待她最好,她也最佩服二姐,二姐從來不會因爲富貴而貶低別人,也不會因爲窘迫而被別人貶低,金錢的多少,不影響她的待人接物。
“小冬,學習怎麼樣,跟得上嗎?打球固然是好,但學業也不能落下。”
“二姐,我現在很用功學習,我正準備考六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