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無風無浪的過去,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五月初。
這月初一,曦澤歇在了中宮。
王寧暄溫柔的服侍曦澤。
曦澤端起身側的茶盞,略品了一口,又放下,對王寧暄道:“寧暄,這段時間,後宮似乎沒有人再議論曲庶人之事,你做的很好,後宮風平浪靜了!”
王寧暄道:“其實臣妾只是傳達了皇上的意思,並沒有做什麼,皇上聖明,及時處理,彈壓衆議!”
曦澤微微一笑,又正了正臉色,道:“但是這件事還遠遠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朕只是暫時讓這件事過去而已!”
王寧暄微微蹙起秀眉,問道:“皇上在懷疑什麼?”
曦澤認真道:“朕仔細分析了這整件事情,曲庶人死的蹊蹺,朕懷疑那封血書並不是曲庶人寫的,而是殺死曲庶人的人留下的,用來迷惑衆人視線的!這件事情與皇貴妃中毒一事有着密切的聯繫,但是兇手很狡猾,朕只能暗查!”
王寧暄仔細聽着曦澤的話,飛速運轉着思維跟上曦澤的腳步,又問道:“皇上想要怎麼查?”
有精銳的光芒閃現在曦澤的眸底,彷彿跳動的火焰,曦澤望向王寧暄,道:“其實也很簡單,你宮裡的牡丹花都開了,你可以邀請衆妃來參加你舉辦的花宴,記得,所有的妃子都要請來,一個都不要漏!”
王寧暄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皇貴妃也要請來嗎?”
曦澤回答道:“她的身體已經好了,也一併請來!”
王寧暄點了點頭,道:“是!皇上放心!”
曦澤又道:“到時朕也會來參加花宴!”
王寧暄莞爾,似乎很高興,問道:“那皇上希望什麼時候舉行花宴呢?”
曦澤想了想,望向牆壁上的那一副壁畫,回答道:“就在四日後,端午節那天吧!”
“端午?”王寧暄淡淡呢喃着。
曦澤轉頭,望向王寧暄,道:“是不是時間太倉促了,來不及準備?”
王寧暄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有四天的時間也足夠準備了,請他們過來中宮過端午也好,到時他們身心放鬆,也不會起疑!”
曦澤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次的花宴辦得越輕鬆越好!”
時間悄悄流走,到了端午,雲傾的身子已經完全大好了!
這一日,王寧暄在中宮舉行花宴慶祝端午,午後,雲傾挑了一件緋色的宮裝來到中宮的後花園。
遠處,頤婕妤一身淺藍色宮裝正站在花叢中賞牡丹花。
雲傾輕輕走近頤婕妤,笑着喚道:“婕妤!”
頤婕妤看到雲傾很是高興,略微福了福,笑得很是明媚:“娘娘萬福金安!”
“快平身!”雲傾虛扶了一把,問道:“婕妤很喜歡牡丹花?”
頤婕妤微笑着答道:“是啊!牡丹雍容華貴,是花中之王,開得這麼豔,實在美麗!花香濃郁芬芳,沁人心脾,聞來實在宜人心魂!臣妾十分喜歡!娘娘喜歡牡丹嗎?”
雲傾望向側畔的牡丹,實在嬌豔欲滴,美豔芬芳,答道:“喜歡,所有美豔的花兒本宮都喜歡,只是若論外形,本宮更愛月季的妖嬈!”
頤婕妤接話道:“月季嫵媚,是花中皇后,確實美不勝收!”她仔細望了望雲傾,又道,“娘娘今天看起來氣色好極了,身子大好了嗎?”
雲傾笑得越發明媚:“勞婕妤掛心,本宮的身子已經大好了!”
頤婕妤聞言很是高興的點點頭,道:“那真是太好了,娘娘身子大好了,可要多出來走動走動,曬曬太陽,這樣更有益於身體的健康!”
雲傾點點頭,笑道:“多謝婕妤提醒,本宮一定多多走動,說不定哪一天就走到婕妤宮裡去了!”
頤婕妤聞言,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很是歡喜道:“那臣妾就在宮裡恭候娘娘大駕!”
遠處,妃嬪們陸陸續續都來了,互相寒暄着。不一會兒,王寧暄也來到了後花園。
很快,中宮的宮人便呈上了今日花宴的美食,當然是以美酒和各色糉子爲主!
妃嬪們依品級就坐,很快就聽到內侍的叫唱:“皇上駕到!”
衆人俱是一喜,齊齊起身跪地迎駕:“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今日,曦澤一身便裝來參加花宴,對着衆人和顏悅色道:“都起身吧!”
“謝皇上!”衆人紛紛起身就坐。
曦澤在王寧暄身邊就坐,望向眼前的佈置,很是滿意道:“這端午花宴皇后佈置的很好,皇后辛苦了!”
王寧暄莞爾:“多謝皇上讚賞,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曦澤點點頭,端起酒杯對衆人道:“衆位愛妃,今日是端午佳節,朕與衆妃同慶,願天佑大晉,長盛不衰!”
衆人紛紛舉杯敬向曦澤,齊齊道:“臣妾敬皇上,願天佑大晉,長盛不衰!”
曦澤很是歡喜,十分痛快的飲下這杯酒。
曦澤放下酒杯,又對衆人道:“每次有宴飲,總是歌舞相慶,今日咱們換點新鮮的,以文墨相慶!今日,陽光正好,惠風和暢,牡丹美豔,各位愛妃就以這園中之景爲題,賦詩一首交於朕,由朕一一點評,今日誰的詩寫的最好,朕今夜就留宿在誰那裡!”
衆妃聞言都頓時議論紛紛,幾家歡喜幾家愁。
王寧暄對着凌薇稍一示意,中宮的宮人便爲衆妃呈上紙筆。
衆妃見狀,有的已經開始冥思苦想,有的卻暗暗發愁。
楊美人道:“皇上,這作詩可就太難了,臣妾不會做詩啊!”
有了她這麼一說,底下瞬間一片附和,肖貴人肖月舞也皺着眉頭道:“皇上,臣妾也不會作詩啊,這可如何是好?咱們還是吃糉子算了吧!”
她身側的秋貴人推了推她,道:“哎呀,肖貴人,你怎麼只惦記着吃,作詩是附庸風雅,宜人情操之事,多麼高雅,快寫啊!”
肖貴人皺着眉頭望向秋貴人,道:“我不會啊,怎麼寫?”
路甜亦皺着眉頭望向曦澤道:“皇上,臣妾也不會寫詩,要不換點別的吧?”
怎麼有這麼多人不會寫詩,曦澤頓時覺得很掃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