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這後宮待久了,所有的感情都會變得麻木,已經沒有太多的知覺去感知怕或不怕,她依舊笑的恬然:“不會!”
“可是……你的敵人真的很強大,她不是一個人,是一羣人,一羣餓狼一樣的人!”曦澤道。
王寧暄幽幽道:“已經困不住餓狼了嗎?臣妾可以把它引到懸崖邊去!”
曦澤忽然抓住她的手,他以爲,她會微微戰慄,可是她出奇的鎮定,曦澤在她的耳邊,低低道:“她餓極了,會反撲的厲害!”
王寧暄轉眸望向曦澤,笑着安慰道:“越是如此,她走向懸崖就越是快,皇上不用擔心!”
她的笑容有鎮定的作用,曦澤定了定心神,道:“以後,你會越來越危險,威脅越來越多,你會累嗎?會退卻嗎?”
王寧暄笑的更加燦爛:“皇上不必試探,臣妾只會往前走,連頭都不會回,又怎麼可能退卻!臣妾知道皇上心中之意了,一定將事情辦妥,皇上安心以待!”
曦澤沉默了。
王寧暄幫曦澤輕輕將被子蓋好,淡淡道:“夜深了,皇上,就寢吧,明天還要早起上朝!”
曦澤聞言,幽幽合上雙眸。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輕輕灑滿一室,映下一片溫柔。
雲傾的神色不太好。
蕊兒見狀道:“娘娘可還是在擔心頤婕妤?”
雲傾嘆了口氣道:“雖然已經將喜訊告訴她了,但是她懷着孕還被禁足,終究不妥,還有她生性柔弱,多愁善感,恐怕心裡也不會太舒服,這樣對孩子不好!”
蕊兒連忙安慰道:“依奴婢看,頤婕妤很是敬重娘娘,娘娘已經跟她說了,這心結也就解開了,她會聽娘娘的,娘娘不必太擔心!”
雲傾聞言略略安心,又道:“蕊兒,你替本宮傳話給內務府,叫他們好生照應貞柔宮,不能因爲頤婕妤被禁足了就怠慢頤婕妤、剋扣她的用度,東西既要送的充足又要送的好,不可有一絲怠慢!”
蕊兒點點頭,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將話帶到,仔細囑咐他們!”
雲傾終於放下心來,道:“嗯,那你現在就過去傳話吧!本宮能夠照應頤婕妤的,便儘量照應吧!”
“是!”蕊兒領命很快就走出了未央宮。
蕊兒走後不久,淺紫走進來向雲傾道:“娘娘,秦美人求見!”
雲傾聞言一喜,趕忙道:“快請進來!”
不一會兒,就見秦美人一身淺紫色宮裝走了進來,微微屈身道:“臣妾參見皇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雲傾含笑虛扶了一把,道:“美人免禮,快請坐!”
“謝娘娘!”秦美人含笑在雲傾側畔落座,然而,剛一坐下便掩面咳嗽。
雲傾見狀微微蹙眉,問道:“美人近來身子不太好嗎?”
秦美人略顯尷尬,道:“臣妾失禮了!”
雲傾問道:“這段時間魏御醫沒有去美人那裡嗎?”
秦美人趕緊回答道:“來了,他來了,只是臣妾自己的身子不爭氣,這段時間病着,一直還沒有好全!”
雲傾蹙眉認真道:“這個魏御醫還是挺不錯的,醫術也挺高明的,本宮一直是由他看診,最好的便在於他爲人正直,俠肝義膽,不像宮裡其他人拜高踩低,追逐名利,所以本宮才特地囑咐他去美人那裡照顧美人!怎麼沒有效果?”
秦美人趕忙道:“這真不怪魏御醫,他在臣妾這裡也是盡職盡責,臣妾是陳疾,原本底子就弱,經不起一點風霜,藥也喝了,其實是有起色的,只是好的慢,娘娘不必擔心!”
雲傾這才舒展眉頭,微笑道:“美人也不能太心急,這病也要慢慢的養!”
“是啊!”秦美人點了點頭,又道,“臣妾早就聽聞娘娘這裡出事了,本來一早就要過來的,只是被這身子拖累了,今日才勉強可以出門,過來看看娘娘,娘娘,臣妾來晚了,您受驚了!”
雲傾聞言很是感動,道:“美人,你也太客氣了,自己病着還惦記着本宮!一切都過去了,好在有驚無險,本宮沒事,美人請放心!”
秦美人莞爾,道:“娘娘沒事就好,只是這次的事情也太駭人了,這砒霜是很厲害的毒藥,喝了那可是要人命的,這個頤婕妤的東西怎麼總是出差錯?上次她的香料就有問題,現在她送來的甜湯居然有砒霜,還好當時魏御醫在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娘娘,皇上禁足了頤婕妤,難道那砒霜之毒是頤婕妤下的嗎?她不是與娘娘來往密切嗎?爲什麼要下毒害娘娘?”
雲傾笑了笑,解釋道:“這件事情疑點頗多,很是蹊蹺,皇上正在追查這件事情,頤婕妤身陷嫌疑之中,難以爲自己辯駁,所以皇上禁足了她,雖然她帶來的碗有毒,但依本宮對她的瞭解,她是不會害本宮的,本宮覺得那毒不是她下的,但是暫時也沒有證據證明她的清白,只能等待皇上的追查!”
秦美人點了點頭,又凝神說道:“臣妾也覺得頤婕妤膽小,不像是能做這麼大膽的事情的人,只是每次她帶的東西都出問題,可見也不夠細心!”
雲傾微微嘆息:“頤婕妤太單純了,其實本宮早就提醒她提防手下宮人出現背主的情況,可是她自己回去追查了,也沒有查出個究竟,結果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唉……”
秦美人亦嘆息道:“頤婕妤是後進宮的,有很多東西都不懂,娘娘是衆妃之首,又握有協理六宮之權,在宮裡經歷的事情多,娘娘聖明,比她懂得多,也可以多提點她一些,在這深宮之中,防人之心是萬萬不能沒有的,她倒是還願意聽娘娘的!娘娘多告訴她些,她也會好些!”
雲傾點點頭,道:“美人說的有理,本宮以後一定多加提點她!在這深宮之中生存不易,需要步步小心,步步謹慎!”
秦美人很是贊同雲傾的話,微笑道:“是啊!臣妾也是這麼認爲的!”
秦美人又陪着雲傾略坐了坐,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