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入學對我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總感覺好麻煩呢。”
未來用一種不明所以的視線望着羽衣,白和君麻呂也是如此,有羽衣教他們忍術,還去什麼忍者學校啊。
此時他們正身在羽衣的自宅,且剛剛吃過午飯,至於未來拿在手中的東西……是對幾人都有着極其重大的意義的文件。
這是木葉招生辦下發的忍者學校入學通知,用來號召有志於成爲忍者的適齡兒童加入忍者學校。
且要求這樣的孩子必須在來年春季之前辦理好入學手續。
雖然君麻呂和白有些超齡,但等到這個冬天過去之後,未來的年紀對於忍者學校來說剛剛合適,所以羽衣準備把她塞進學校去。
三人一起塞。
而對於未來的疑問,羽衣的回答是……“確切的說,進入忍者學校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以羽衣的教導,哪怕是現在的未來,其水平也早已超過忍者學校的等級很多了,很明顯,學校裡並不能教到她什麼有用的東西。
“但是,以前我也跟你說過,人在很多時候……”
“根據二八法則,人在很多時候做的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未來幫羽衣把後半句補上了。
這是統計學?社會學?還是哲學的研究內容,二八法則還能適用於這種狀況嗎?
對於木葉來說,四代火影的女兒能夠入學忍者學校,當然是一件再求之不得的事情,因爲這有着極強的象徵意義,而對於羽衣來說,他也不能一直把未來帶在身邊,他需要一個託兒所……
而在木葉,唯一相似的機構大概就是忍者學校了。
從他這樣的決定也可以看出,哪怕在當前的任務結束之後,他也不會再把環球旅行進行下去了,長期留在木葉似乎已經板上釘釘。
畢竟他先前沒頭沒尾的“尋找”,實際上是什麼都找不到的,他已經充分理解到了這一點。既然那樣無頭蒼蠅一樣的方式找不到他想找的東西的,那必須要換回原來的策略了。
這就好比是在進行一個密室脫離遊戲,在找到最後的門的那把鑰匙之前,玩家要先找到其他的鑰匙一步一步的來,跳過中間步驟是不可能的。
進入忍者學校的事情,不光未來這三人,羽衣還很多管閒事的把鳴人那邊也安排好了,實際上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三代火影有着詳細的安排。
宇智波還處於詭異的平靜狀態,羽衣倒是盼着他們能早點動手,早點完事他也就不用牽絆這件事情了。
宇智波應該明白的,時間拖得越久,他們的準備雖然充分了,但是相對的木葉的應對手段只會更全面,而從力量對比上來說這是對宇智波很不利的事情。
這種叛亂的事情,實際上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性,可想以弱擊強,然而還能戰而勝之,叛亂的“突然性”的重要程度要勝過多麼周密的計劃……
但是對宇智波來說,“突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羽衣已經開始悄悄地關注團藏的動作了,而且還是藉着火影的名義進行監視。
他把自己的擔憂向火影進行了說明之後,很順理成章的得到了後者的授權——爲了避免團藏輕舉妄動,羽衣合理合法的在正式意義上獲得了監視團藏的權力。
要在木葉混的話,這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因爲這樣的命令,在必要的時候羽衣就可以帶着正當性的對團藏做點什麼了。
只要不把事情搞的太大,三代火影沒有辦法指責他,高層更沒有藉口制裁他,這也算是靈活的利用木葉的規矩了。
……
午後有三人的修行課業,未來要做的時期是愁眉苦臉的抱着一堆卷軸研究,而君麻呂和白則是在院子裡開始了體術的修行。
按羽衣的想法,以白和君麻呂現在的年齡,這個時候鍛鍊體術比修行一般向的修行忍術要重要一些,如果從小能夠有一定的體術基礎,那對一個忍者的一生則是有着重大的意義。
君麻呂不用多說,本身他就是玩體術的,可同樣的,白在體術上也很有天賦,這有點出乎羽衣的意料。
自從羽衣開始教導白之後,在這短短的期間內他在體術上可謂是突飛猛進,從零基礎到此時已經可以和君麻呂“不相伯仲”了……當然,這是在君麻呂的大部分能力都被封禁着情況下的說法,且哪怕這樣,真要是認真起來的話,輸掉的人多半依然是白。
畢竟兩人的基礎是不一樣的,可是這樣也不能否認白的才能,畢竟在幾個月之前他還在被追的滿街跑。
羽衣坐在了門廊下,頗爲帶着點悠閒的態度捧着一杯茶,他一邊時不時的糾正着白和君麻呂動作上的問題,同時也準備着隨時幫着解決未來遇到的問題。
可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
面對着晦澀的封印術難題的未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接着就要從位子上站起來,結果羽衣歪頭看了她一眼之後,她又老老實實的重新坐了回去。
還沒有得到迴應和許可,門口那裡已經又一個腦袋探了進來。
鳴人從門口往院子裡面瞧,首先最引起他關注的當然是君麻呂和白的對戰,這個跟他平時跟小朋友打架可絕不再同一水平上,他的眼睛都有點發直了。
那兩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的動作又快又危險性,讓鳴人有些目不暇接……這就是忍者是修行嗎?
此時對他最爲正確的描述應該是:這就是傳說中的外行看熱鬧。
好不容易收回了視線,鳴人的眼睛掃視一週,然後他就看到了坐在門廊下的羽衣,真虧他穿過大半個木葉能找到這裡。
鳴人小心翼翼的繞過君麻呂和白的“交戰場”,走到了羽衣的身旁。
他的身後跟着一個不露面的暗部忍者,這種事情羽衣自然知道,不過似乎跟前幾日並不是同一個人,而是經常性的發生變更。
“鳴人,你能自主的提煉查克拉了?”羽衣看了看來到自己身邊的小鬼頭後問道。
這纔過去了短短的數日而已,如果鳴人靠着自己的摸索就做到了這一點的話,那很值得稱讚。
然而羽衣的期待的有點多餘,想象的過於美好,壓根就沒這種好事……很明顯,鳴人的天賦並不表現在這種地方,比起用腦子理解,他更擅長用身體記憶。
“可以了!……吧?”
“大概?”
“總之你什麼時候才能教我忍術?”
現實情況是,羽衣的卷軸上寫的究竟是什麼鳴人半點沒有搞明白,所以說話才底氣不足。
“那你集中一下查克拉,讓我看一看。”
看鳴人的樣子不像是多麼堅定的樣子,羽衣還是覺得應該親眼驗證一下。
然後……鳴人就不知道幹什麼了。
“那個……查克拉是什麼?”
就這一句,羽衣就知道鳴人學習到什麼程度了,他還站在百米賽跑道終點前一百零一米的地方,再往前邁幾步才能夠踩上起跑線。
“未來,你過來教教他究竟什麼纔是查克拉。”
屋子內的未來小朋友一直在豎着耳朵偷聽呢,所以羽衣乾脆讓她出來了。
於是未來就以一副“我是大姐頭”的表情走了出來,小臉板的很正,所以……鳴人來了你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手伸出來。”這完全是命令的語氣了。
神奇的是鳴人還真就很聽話的伸出了一隻手,而未來的手則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感覺到了嗎?”
“咦……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體內亂竄一樣。”
鳴人感覺到了未來傳導過來的查克拉,但這種描述方式差點讓未來給他來上一拳。
這叫亂竄嗎?這是在沿着經絡……亂竄。
“你感受到的東西就叫做查克拉,它是忍者使用忍術的基礎,你要是想學忍術的話,得先掌握這樣的能量。”羽衣在一旁解說道。
他算是明白了,跟鳴人講什麼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的結合,估計沒什麼用,那還不如讓這小鬼頭簡單粗暴的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查克拉。
“奇怪,這種感覺我以前好想有過……還是沒有過?感覺有點熟悉呢。”
鳴人偶爾能夠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查克拉並不奇怪,一是從出生就有這樣的基礎,二是,長久以來羽衣的電流加雷遁刺激讓他記住了這樣的感覺。
“只要集中精神,你也能掌握這樣的力量,之後才能說學習忍術的事情。”
“我當然能掌握!”鳴人先是自信滿滿。
“可要是不能掌握呢?”然後又有點小擔憂。
“不能啊……那就不用說學習四代火影的忍術了,那樣你連忍者都做不了。”
所謂的“自學成才”,理論上說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畢竟真有一種生物叫做“天才”,但是對於忍者來說,在“自學”之前起碼需要有人引入門,否則的話如果連查克拉都沒有辦法掌握,那還談個毛線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