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一下羽衣的行爲模式,站在一個忍者的立場上來說其中有很多的不合理之處,比如現在這個危機的情況,其實最好交給負責人波風水門來做出決斷和具體的處理。
但是他沒有。
這裡有一個很關鍵性的問題,那就是上白石羽衣這麼個人,他究竟要做什麼?
作爲來之不易的第二次人生,他重活一次的目標或者目的是什麼?
要是換成另外一個更有幹勁或者更有野心的人取代他的話,那麼這個時候對方可能早就喊出了“我是要成爲忍者王的男人”這樣的口號了。
但是他還是沒有。
說他幹勁不足吧?其實也不是這樣,在對某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上,羽衣是相當積極主動的,但是相對的,在大多數時候,在不管是多重要的場合,他只是想做一個能及格分完成自己的任務的普通忍者而已。
說的簡單一點,他現在的狀態有點像N年以後的旗木卡卡西一樣,兩人好像就差一隻死魚眼似的。但是其實也不盡然,卡卡西是平時懶懶散散的,而執行任務的時候可是相當謹慎和有行動力的,可羽衣在任務之中也是跟平時一樣的那種不可描述的狀態。
除非這個任務本身讓他很感興趣。
比如現在這樣,他以情況緊急爲理由拒絕了日向日差等待水門聯絡的建議,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了,他其實僅僅是想要試驗一下自己的禁術而已。
對於難度越高的忍術或者封印術來說,空有理論是沒有意義的,實踐是那什麼什麼的唯一標準嘛,而羽衣掌握了裡四象封印之術之後,一直找不到可以使用的場合和機會,這挺讓他心癢難耐的……於是現在這麼個機會這不就是擺在眼前嗎。
從這件事和羽衣以前的某些行爲可以出點一點普遍性的規律來,那就是他越是感興趣的時候,越是積極主動的情況,越想做的行爲,那就往往意味着他越是要實施作死行爲了。
比如這目前這種情況,其實就是很驚險危機的。
他爲了能用裡四象封印之術把敵人一網打盡,先是很大搖大擺的在敵人的腦袋頂上進行着活動,然後又採取了比較刺激的方式把敵人從地面上逼了出來……
他能保證敵人不會懷疑自己的行爲?不會懷疑隱藏已經暴露了然後提前開始行動?
他當然不能。
說到底,其實他連自己的裡四象封印之術能不能100%的發動無法肯定。
是的,羽衣的行爲模式其實很明晰,用一句話就能說明……他就是一興趣使然的忍者。
他原本就是一個很隨性的人。
有時候有些能用很穩妥的方式解決問題,他卻會選擇走比較驚險的路線,有的時候明明情況狀態異常驚險,但他又能拿出很穩妥可行的解決方法,面對某些事情,羽衣究竟會怎麼做,這得看天意和他當天的作死指數。
在四名敵人突出地面之後,剛好處在日向日差的八卦掌領域內,因爲事先已經商量好了策略,在敵人還沒有踩穩地面之前,他接連就來了四個八卦空掌,而且方向控制的很好,全都是向着卷軸所在的方向擊飛了敵人。
雖然兩個人是初次配合,但是雙方做的還不錯,在日差掌落之後,羽衣兩隻手上的印式也隨後剛好完成了。
四名敵人被擊飛,但是卻沒有受到致命的損傷……日向日差忠實的執行了自己的任務,他只求第一時間能把敵人送入到封印術作用區域內,而沒有追求殺傷效果。
當然了,要是剛剛能夠秒掉四個敵人是最好不過的,但是情報不足的情況下是無法確定敵人的實力水平的,日差不會盲目的自信到不論什麼樣的忍者他都能一掌KO,這個時候他選擇了採取羽衣的方案。
這四個人落地之後,沒有在意八卦空掌帶來的傷害,而馬上就準備實施反擊行爲。
能夠執行這樣的任務的忍者,肯定各方面而言都比較優秀的哪一種,不說是身經百戰,可是也不可能在受到了敵人的突然打擊後像個新人那樣失去反應能力。
所以敵人的這位經驗豐富的小隊長,幾乎是一瞬間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第一,向對面這兩個人發動反擊,第二通知自己人已經暴露了的事實,他們要儘快的解決這兩個木葉忍者,然後採取應急方案,不再隱藏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兩影那邊。
可他們的判斷和反應雖然都不錯,但已經爲時已晚了。
敵人只能看得到羽衣手上已經完成了的那個印式,臉上的白色面具和空洞洞的兩個眼洞,至於後面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表情,誰都說不清楚。
小隊長和三名部下根本就不用任何人指示,被擊飛之後他們迅速的落地,然後就雙腳發力,向着羽衣兩人徑直衝了過來。
速度相當之快!
他們得讓這兩個木葉忍者知道,剛剛沒有乘勝追擊就是最大的失誤。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腳下用力,感覺這麼短的距離之下瞬間就能衝到敵人的身邊的時候,眼前突然就黑了。
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以那個卷軸爲球心,一道黑幕剎時擴張,幾乎是超越時間和距離的就擴張成了一個直徑200米的黑球,然後維持了1到2秒鐘之後,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就像剛剛都是錯覺、那個黑球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如果不是這個球狀空間內的所有東西,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沒有生命的,全都泯滅了的話。
這個範圍內的十六名敵方忍者,同時撲街。
羽衣很滿意裡四象封印術的成果。
同時日向日差在暗自慶幸。
那道黑幕白眼也無法看透,但是剛剛它幾乎都擴張當自己的眼前了……他慶幸自己剛剛止住了自己想要追擊的衝動,否則指不定現在他自己也被坑了。
術的威力不用多言,但是查克拉的消耗量也真心很貨真價實,用完了這個術之後羽衣的查克拉算是見底了,現在他連通靈之術也無法使用了。
剛好等他忙活完了之後,水門的定期聯絡來了。
“日向·上白石隊,爲什麼空中失去了你們的蹤跡?”
空中當然不會再有兩個人蹤跡,因爲他們早就落地了。
“日向隊剛剛發現疑似雨隱的第三方敵人潛入了禁區,共計四隊十六人,因此我們從空中降落以求殲滅敵人,此時目標已經被消滅……不過我們暫時無法再執行升空偵查的任務……”
這邊話還沒有完呢,羽衣就發現了自己身邊已經多了兩個人。
這種緊急情況下,水門直接就帶着他的信號塔飛了過來。
此時羽衣是有點崩潰的,他實在不知道水門是什麼時候在他身上留下飛雷神印記了。
不過站在水門的立場上,這事是可以理解的,羽衣雖然只參與過兩次戰爭,水門也跟他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這就足夠他對羽衣做出某些判斷了:這是一個有能力和潛力的年輕忍者,更重要的是他跟一般的忍者不同,這貨從來就是一個不安定分子。
所以必要的時候必須看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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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大坑,水門很快就判斷出了羽衣究竟幹了什麼——玖辛奈估計早就跟他顯擺過自己的弟子能夠使用禁術級的裡四象封印之術這種事情了。
於是他的內心也是崩潰的,但是他還是把自己心中的那個已經有了答案的問題問了出來:
“有敵人的活口嗎?”
“……必然是沒有的。”
羽衣的答案不出他所料。
“敵人的佈置是什麼樣的?僅有這十六人嗎?”水門又問道。
“沒活口,我怎麼知道?”
這還是反問的語氣?
好吧,水門也確實是白問了。
不過這傢伙,貌似有點理直氣壯過頭了吧?這個坑不就是你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