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拳是1602年的一名華夏人姬際可創造,到現在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以三體式樁功、五行拳和十二形拳爲基本內容。”
“五行拳是金拳劈拳、水拳鑽拳、木拳崩拳、火拳炮拳和土拳橫拳;十二形拳是仿效十二種動物的動作特徵而創編的實戰技法,分別爲龍形、虎形、熊形、蛇形、駘形、猴形、馬形、雞形、燕形、鼉形、鷂形、鷹形。”
“我要教你們的首先是三體式樁功,它是形意拳的基礎。”
莫氏武館,莫友乾鹹魚的躺在搖椅上,看着自己老婆興致沖沖的教導kiko和黛西形意拳。
他們拿出了各種各樣的拳法供kiko和黛西挑選,最終kiko黛西選擇了形意拳。
因爲形意拳名氣大啊,是古武術三大內家拳之一,並且練起來速度快,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具有實戰能力。華夏尋常普通人都知道,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
再者,墨非和明迪都選擇修煉形意拳了,平時還能有個互相演練共同進步的作用。
莫友乾和他老婆也不在意這些,他們的關鍵傳承在於氣,而不在於古武術。
就是莫友乾拿來撐武館場子的莫家拳,也不過是他這些年根據各家拳法博採衆長糅合創造的一種新拳法,興趣之作,有自己的優點,但是比之傳承了幾百年的形意拳,也未必就一定強了什麼。
放在古武術圈子裡面,誰敢說自己家的拳法一定就強過形意拳?
沒有人敢說這話!
就在這時候,一個大鼻子提着大包小包的禮物,帶着一個小女孩上門拜訪。
“師父,徒弟終於又見着你老人家了。”
“你是……家駒?”
“對啊,師父,是我啊!”
“啊呀,是家駒啊,老婆,快出來啊,家駒那個臭小子來看咱們來了。”
“家駒?”莫友乾的老婆叼着一根菸,走了出來,疑惑問道:“那個家駒啊?”
等她出來,頓時想起來大鼻子是誰了,也立馬熱情的招待大鼻子。
看來兩夫妻對陳家駒這個徒弟印象挺深刻的。
其實陳家駒就是莫友乾跟墨非提過的,因爲各種各樣的因緣際會,與那些真正擁有天賦的弟子失之交臂的人選之一。陳家駒其實就是一個在武道一途上非常有天賦的人,就是很可惜,由於小時候他因爲養父是警察的緣故,被打擊過得黑勢力報復綁架過一次,遭受了慘痛的折磨,消磨了他原本很高的天賦,最終最多隻能夠將古武術修煉至明勁,更不用說傳承氣的修煉了。
就是如此,可嘆陳家駒遭遇、可惜陳家駒天賦的莫友乾夫婦對他印象比對其他徒弟深刻了不少,而且陳家駒尊師重道,老實本分,勤奮努力,也很讓教導的他們欣慰。
“家駒,這是……你的孩子?”莫友乾看着陳家駒旁邊的小女孩,笑道:“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你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不是,不是!”陳家駒連連擺手,道:“師父,我女朋友都還沒有呢,怎麼可能有孩子!這是我的徒弟,素容。”
說着,陳家駒看向素容:“素容,趕緊叫師祖,師祖奶奶。”
“師祖,師祖奶奶!”素容乖巧的叫道。
“哎呀,好可愛的小姑娘!”莫友乾老婆誇讚道。
莫友乾削了陳家駒一頭皮,笑罵道:“就你小子那點本事,都敢收徒了?豈不是要誤人子弟?”
陳家駒模樣憨厚的撓了撓頭,道:“就是因爲害怕誤人子弟,所以想讓師父、師孃幫我教導一下素容。”
陳家駒雖然收了素容爲徒,可他是警隊精英,太忙碌了,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教導素容。
所以他雖然名義上是素容的師父,可還真的沒有教導她什麼東西。
而這次素容被綁架,他這個做師父的也深深自責,如果他能夠教導素容一些真正能夠實戰的技法,讓素容厲害一點,說不定就不會有被綁架的事情出現了。
可他馬上又要回香江了,那邊的事情依舊忙碌,素容又必須跟着她老爸在鷹醬這裡讀書,根本就沒辦法好好教導素容。
而且正如莫友乾所說,他自己的本事都學得不怎麼樣,要來教導素容,就怕好好的一棵苗子,反倒是讓他給教廢了。
剛好,今天早上他正準備去看望搬到了紐約的師父師孃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既然師父師孃也在紐約,那麼是不是可以請師父師孃幫忙教導素容呢?
他們遠比自己厲害,而且有恰巧在紐約,實在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了。
“師父師孃,實不相瞞,素容她爸爸是兔子駐鷹醬領事,曾經是香江的行政官,前幾天因爲在香江掃黑的緣故,被那些黑勢力報復綁架,差點就回不來了,所以徒弟就想讓她增加一點自保之力。而又她得跟在她父母身邊,在紐約上學,師父師孃你們又知道我在香江的工作……”陳家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件事情……”
“官方的人?”莫友乾和老婆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在詢問對方的意思。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被劫匪綁架,小可憐哦。”莫友乾老婆摸了摸素容的腦袋:“孩子,沒收什麼傷吧?”
素容靦腆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顯得格外懂事。
“老莫,這事兒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肯定是要答應的,正好收了兩個新徒弟,一起教好了。”
“老婆你看你說的,我不是沒說我不答應嘛!”莫友乾苦笑了笑,道:“家駒,你小子可是給師父出了一個小難題啊,官面上的人,我們一般是不沾染的,但是誰叫是你小子開口啊,師父和師孃就給你一個面子。”
至於素容他老爹爲官究竟怎麼樣,是好是壞,是貪是廉,這些東西莫友乾都不想去問,說不清楚的。
或許有些修煉古武術的比較傾向與和官方合作,攫取修煉資源,但是有些就不一樣了,沾上就是麻煩。
“麻煩師父師孃了,我不知道還有這種忌諱……”陳家駒汗顏。
“家駒,今天你既然來了,那師孃得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好的!”莫友乾老婆興致勃勃的挽起了袖子:“好些年沒見了,也得讓你見識一下師孃手藝如今怎麼樣!”
“老婆,你老是還是消停點吧!”莫友乾聽得是亡魂盡冒,立馬哀求道:“家駒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別把他嚇得再也不敢來了。”
“嘿,你這老東西,吃我做的菜吃了幾十年了,怎麼着,現在就開始嫌棄了?”莫友乾老婆面色不善起來,不過似乎想起了什麼,氣氣呼呼幾句,也就不再堅持了,不像陳家駒記憶中那樣,開始收拾莫友乾了。
陳家駒有點詫異,難道也是年紀大了,所以師孃的脾氣收斂了?
“家駒啊,你來得正好,前段時間師父剛剛給你收了一個小師妹,那廚藝是真的好,等她來了,你就知道,你們今天來着了。”莫友乾摸了摸鬍子,笑道:“等會我就打電話叫他們兩人過來。”
“小師妹?”
正說話呢,莫友乾家的繡着銅漬的大鐵門就被人一腳踹響:“莫老頭兒,我又來了,出來接客了。”
聽到這個聲音,一直跟在陳家駒身邊柔柔弱弱的素容立馬眼睛一亮。
不會錯,是那個大哥哥!
正是墨非。
在莫友乾收了明迪做徒弟之後,明迪也不想一直接受莫友乾夫婦的恩惠,而沒有一點回報,只是她想不到自己和哥哥有什麼可以回報莫友乾夫妻倆人的,畢竟莫友乾夫妻那麼強大,也不缺錢。
在吃過一次師孃做的飯過後,明迪終於知道自己有什麼可以回報莫友乾夫婦的了——做飯。
莫友乾老婆做的飯也不能說難吃得不行,就是屬於那種可以填飽肚子,但是品味滋味什麼的,就別想了。
在嘗過明迪給他們做過的飯菜之後,瞬間就征服了這兩夫妻的胃,讚不絕口。
因此明迪就時常過來在莫友乾這裡練拳的時候,就幫兩夫妻做上兩頓飯。
就是她和墨非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天天過來。
“臭小子,又踹我家的大門!”莫友乾罵道:“遲早讓你給踹壞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這大門啊,早就該換了。”墨非懶洋洋的說道:“我看它的年齡可能比我都大了。”
當墨非走進了武館之後,看見了素容和陳家駒,也是一愣。
素容怎麼會在這裡?
“你們家裡今天這是來客人了?”墨非裝作第一次見到素容和陳家駒的樣子,向莫友乾問道。
只是目光不由得偷瞥素容幾眼。
清澈明亮的眸子,水汪汪的眼睛,就像兩顆水晶葡萄似的,彎彎的柳眉,清秀的臉龐,嬌俏玲瓏的瑤鼻。
素容也在偷偷看墨非,與墨非的視線對視上了,不由得臉蛋微微泛起淡紅的胭脂之色。
“臭小子,這是我徒弟陳家駒,和他的徒弟素容,我可告訴你,別欺負這小姑娘啊,否則你小心你哪天發現自己突然軟了。”莫友乾目光帶着威脅和墨非說道。
他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了,怎麼會看不出來墨非和素容小姑娘暗地裡的眼神交流,而墨非大炮王的名聲,即使是他也有所耳聞。
陳家駒這個徒弟把自己徒弟放在我這裡,那是因爲相信我這個師父,要是讓這臭小子給禍害了,自己還有何面目去見陳家駒?況且這小姑娘的爹是兔子領事,很可能會惹上大麻煩的。
事實上不光是莫友乾看出來,莫友乾的老婆和明迪都看出來了,甚至遠在一旁站三體式的kiko和黛西都看出點意思了。
或許只有陳家駒這個老實人才沒有發現自己小徒弟已經被大仲馬給盯上了。
“莫老頭兒你這說的什麼話!”墨非表情尷尬的笑道:“我是那種欺負小姑娘的人嗎?我平時最愛護這些小姑娘了好不好?”
“呵呵!你自己小心就好了,別以爲我老人家真的收拾不了你。”莫友乾哼哼兩聲,然後轉身就和顏悅色的朝着明迪說道:“小徒弟啊,今天你師兄來了,可能要麻煩你多做點好吃的了。”
明迪點了點頭:“師父,小事而已,包在我身上了。”
這些年爲了自己笨蛋哥哥,她不知道學習做了多少種華夏菜,廚藝早已經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
僅僅只是爲莫友乾夫婦做些食物,明迪都還不覺得報答得完莫友乾夫婦的恩惠。
“好,好。”莫友乾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要是那個臭小子能夠像這個小徒弟一樣乖巧懂事就好了。
接着莫友乾又拉着陳家駒給他介紹了kiko和黛西這兩個老婆收的弟子,一律稱作師妹了。
趁着陳家駒不注意,莫友乾悄悄拉過了墨非:“你這臭小子,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家駒帶來的那個小姑娘怎麼又跟你扯上瓜葛了?”
“你真是冤枉我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墨非委屈道:“那個小姑娘昨天晚上被人綁架,讓我給看到了,於是就去幫了她一把,我這是做好人好事,我還幫出問題來了?”
“你小子不會是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才專門去幫人家的吧?”莫友乾懷疑的看着墨非。
墨非:“……”
仰頭望天,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爲什麼世人對我墨非的誤解如此之深!
我明明是翩翩風度美少年,誠實可靠小狼君來着,現在卻連去做好事都要面臨你們異樣的目光,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哪兒去了?還能不能給人一個做好人的機會了?
“我不管你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其他女孩你可以去碰,但是這個小姑娘你不可以!”莫友乾冷哼一聲道:“否則……”
“我可以不主動去找她,萬一她主動來找我呢?”墨非打斷了莫友乾的話,壞笑道。
“嘿嘿,你小子做你的白日夢吧!你以爲自己是潘安宋玉啊?還是以爲這小姑娘是你以前遇見的那些女人?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的,又靦腆內向,家教甚嚴,怎麼可能主動來找你?”莫友乾不屑一笑。
“大哥哥,素容又見到你了呢。”趁着陳家駒沒有注意到這邊,素容偷偷小跑着過來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開心的向着墨非打招呼。
莫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