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才放那兩個臭小子出去多長時間,就被人通緝了,他們惹禍的本事也太大了吧?”看着那些禁衛軍舉着的畫像,墨非剛剛喝的一口酒,瞬間就噴了出來。
雖然墨非對雙龍惹禍的本領早有預料,卻也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僅僅只是一上午的時間,就弄得揚州全城戒嚴,大搜捕……
墨非該說,不愧是天命之子嗎?
“我現在倒是非常好奇,他們倆究竟做了什麼,竟然惹怒了揚州現在的當權者。”祝玉妍笑道。
作爲兩個剛剛踏入武學門檻的小子,即使是想將揚州這個天下第三大城市鬧得滿城風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偏偏寇仲和徐子陵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就做到了。
墨非皺眉,他也不知道寇仲和徐子陵到底做了什麼事。
按理來說,因爲被自己橫插一槓子,長生訣已經落入了自己的手中,不可能還是由於長生訣的原因導致這兩個小子被通緝。
那麼問題來了,寇仲和徐子陵到底做了什麼惹怒了揚州總管尉遲勝?
是睡了人家的老婆,還是殺了人家的跋扈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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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是沒有可能,論睡女人,寇仲和徐子陵可謂瓜分了大唐世界近乎所有的頂級美人,剩下的次品才留給了宋師道、跋鋒寒、侯希白、楊虛彥等人。
兩人又同屬於正義感過剩的人,即使受到了墨非的良好教育,但畢竟時間尚短,碰見了強搶民女的紈絝二代,熱血上頭,上去就幹,不是沒有可能。
祝玉妍目光望向那些士兵,道:“那些人似乎並不是揚州本地軍營的士兵,而是楊廣的禁衛軍。”
“是嗎?”墨非聞言,目光也看向那些人。
他確實能看出那些士卒穿着和精氣神都和揚州普通士卒有所不同,卻也不可能認出別人究竟屬於什麼軍隊,他到底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缺失了太多常識性的東西。
這就體現出找一個帶路黨的重要性了。
有陰癸派的宗主在身邊做丫鬟,墨非要認出什麼人,什麼物品,找什麼人,什麼東西,都要方便許多。
說到楊廣的禁衛軍,墨非倒是想起來宇文化及來。
按照楊廣僅剩兩年的壽命來算,恐怕差遣宇文化及來揚州尋找長生訣的時期也快到了。
祝玉妍伸了一個懶腰,展現出驚人的腰肢弧度,曼妙的身材,懶洋洋道:“我們是不是得提前回去了?”
“回去?”墨非看了祝玉妍一眼,道:“你想多了吧?咱們這纔剛剛坐下沒多久,我還沒吃飽呢,回去幹什麼?”
“你不替你那兩個徒弟着急嗎?萬一他們倆人被圍殺了,你精心教育一個多月的寶貝徒弟可就夭折了。”祝玉妍奇怪道。
“他們要是連這點檻都邁不過,那就是死了也活該!我收他們爲徒,是想讓他們幫我做點事情,省去我自己的功夫,可不是爲了專門來給他們擦屁股的!你當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慈善家啊?”墨非聳了聳肩,道:“再說了,他們倆人這一生本就波瀾起伏,路途中些許波折,不過是爲了更好的磨礪他們,讓他們能夠更快成長起來罷了。放心啦,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放什麼心?”祝玉妍撇撇嘴道:“既然你這個當師父的都不着急,我這個當外人又何必着急?”
於是乎墨非和祝玉妍兩人就慢條斯理的享用美食來。
祝玉妍看得出來,墨非說自己不着急,那是真的一點不着急。
墨非和祝玉妍的飯吃到一半,就有一小隊士卒包圍了雲兮樓。
作爲揚州知名的大酒樓,雲兮樓自然不可能毫無背景,否則官府和小混混隨隨便便就能折騰得你開不下去。
但是顯然,雲兮樓的背景再大,又如何能與楊廣的禁衛軍相提並論?
雲兮樓的掌櫃上去對着領頭的軍士好言相勸,又悄悄奉送上大筆銀兩,這才得以使這些人稍微放輕緩些動作,不至於將這雲兮樓折騰得天翻地覆。
很快,士卒搜查就來到了墨非和祝玉妍所在的第三樓。
墨非可以看到,他們在拿着畫像一個個的對比,只是讓墨非奇怪的是,除去寇仲和徐子陵的畫像,他們還另拿着一個美人的畫像,觀其模樣,清麗非常,姿色比之祝玉妍當然是差得老遠,可也能算得上上佳,不過眉眼間一股似水般的溫柔,又比狂野不羈如野馬的祝玉妍好不少。
“果然是因爲女人和人家起了衝突嗎?”墨非暗自嘆了口氣,這兩小子的桃花運,似乎也不是一般的旺盛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分給師父一點。
美人,那個男人會不喜歡?
墨非和祝玉妍這一對俊男美女,在這雲兮樓第三樓食客之中,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
在檢查完了前面的食客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士卒的動作,轉移到氣質容貌非凡的墨非和祝玉妍身上。
兩個士卒拿着三幅畫像,對比了一下墨非、祝玉妍的相貌,立馬轉過身,耿直道:“將軍,沒有發現。”
領頭的軍士沒有理會那兩個向他彙報的士卒,徑直向墨非兩人走了上來,如綠豆大小的雙眼,帶着幾分邪惡的笑容在祝玉妍身上掃了掃。
大頭兵們不知道這次全城大搜捕的原因,他倒是隱約知道一點,那是因爲宇文大將軍看上的女人,被兩個小子給截走了。
宇文化及想要找回自己看上的女人,自然不可能一點消息不向下面的人透漏,不然和寇仲、徐子陵兩個傢伙當做亂黨給一起殺了,怎麼辦?
領頭軍士自己不是沒有腦筋的人,搜捕畫像上女人雖然姿色上佳,可是跟眼前這個人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如果能夠將這個姿色絕美的女人進獻給宇文大人……那他豈不是前途無量?
“見過這位小娘子,我等乃是宇文閥宇文大將軍旗下。”故作姿態的向祝玉妍拱了拱手,領頭軍士帶着幾分傲然的說道:“可否跟小娘子交個朋友?”
墨非眯了眯眼睛,打量了這人一眼,小夥子,你把路走窄了啊!
雖然祝玉妍這女人桀驁不馴,不夠溫柔體貼,但好歹現在也是我墨非的丫鬟,豈是你一個死跑龍套的可以覬覦的?
祝玉妍眼珠子轉了轉,往墨非身邊靠了靠,露出一臉的嬌柔之色,道:“人家是公子的丫鬟,你想跟我交朋友,得先問過人家公子的同意才行啊!”
領頭的軍士看了看墨非,長相俊美,衣着上佳,氣度不凡,看起來不是普通的泥腿子,但是他怡然不懼,作爲宇文閥宇文化及的手下,還在替宇文化及撩妹,除去皇室宗親,他還能怕了誰?
而揚州之地,顯然是不可能有皇室宗親存在的。
於是他大大咧咧的拱了拱手,向着墨非道:“這位公子,在下乃是宇文閥宇文大將軍旗下……”
“我剛纔聽到了,你不用再說一遍,宇文化及的手下嘛!”墨非信手取來酒壺,給自己再度倒上一杯,抿了一口。
聽見墨非直呼宇文化及的大名,那軍士皺了皺眉,但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也懶得和這頭頂隱隱翻綠的傢伙多做計較,不過語氣就不怎麼好了,生硬道:“閣下,汝之丫鬟,吾瞧上了眼,願以黃金百兩換取,不知閣下可否割愛?”
就祝玉妍的長相,乃是他生平所見女人之最佳,即使是黃金百兩換取,也絲毫不虧。
哪怕是宇文化及不要,他自己留着也挺美。
這也是因爲墨非氣度不凡,他摸不清墨非的背景,才以金錢換取,不然直接就硬搶了。
“閣下,汝之老母,吾瞧上了眼,願以這卑賤丫鬟以換取,不知閣下可否割愛?”墨非微微一笑。
“在下好意相勸,閣下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聽着墨非拿他母親開玩笑,那人臉上神色裡面陰沉了下來,森冷的威脅道:“吾等雖然只是小卒,可是宇文閥宇文大將軍……”
連續聽他說了幾次宇文化及,墨非都有點不耐煩了:“不就是宇文化及嘛,他算個什麼幾把玩意兒?”
領頭軍士驚怒交加:“宇文閥乃是當今門閥之首,而宇文大將軍……”
“嘿!”墨非輕蔑一笑,道:“宇文閥又算個什麼幾把玩意兒?如果有宇文拓在,勞資還能忌憚一二,沒有宇文拓的宇文閥……嘿嘿,不就是一羣拔了毛的雞嘛?”
墨非如此言論宇文化及、宇文閥,這些士卒要還是沒個反應,那以後也就不用混了。
嗆啷一聲,那軍士腰上懸掛的長刀出鞘,閃爍着寒光的刀刃,對着墨非一顆大好的頭顱,就往下砍去。
軍士相信,既然墨非先前的話說出了口,不管他背景再大,殺了他,宇文閥和宇文化及也只會對他獎賞,而不是懲罰,他這可是爲了維護宇文閥的尊嚴。
幾乎沒有人懷疑,這一刀能不能將這個看上去模樣俊美、穿着華麗的公子哥頭顱砍下來。
“呵呵。”墨非沒有管那臨近的長刀,將自己杯中剩餘的酒水一飲而盡,在長刀臨身寸尺之餘,陡然轉過頭,雙目之中一抹淡藍色的異彩閃過。
倏忽!
那軍士動作停了下來,長刀離墨非的脖子只有寸餘,可就是砍不下來。
他目光帶着驚愕,因爲他發現他自己除了眼神還能動之外,全身都失去了控制。
緊接着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力若千鈞,根本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力量。
隨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被壓縮,不停的壓縮,在力量將他壓縮到極致之後……
轟然爆炸!
那軍士化作了血雨,殷紅的帶着溫度的灼熱血液,將雲兮樓這方寸之地染成了血色之色。
他的整個身體都化作了碎肉,變成了沫狀之物,飄灑而開,雲兮樓內此時都彷彿下起了暴雨,淋了站在衆人一身,腥臭、血腥,極度噁心。
唯獨墨非和祝玉妍兩人依舊是白衣飄飄,仙氣十足。
【殺死一名後天武者,獲得34經驗值。】
【念力lv5:無敵觸手怪,我相信,你能夠同時“殺死”一百個女人。(經驗1987/2000)】
從那軍士對墨非出手,到整個人爆炸,不過剎那之間。
被污血和肉沫淋了半身的士卒們回過神來,看着那仍舊面帶微笑的墨非,沒有任何猶豫,舉着手中的長槍、長刀對着墨非就攻擊了上來。
他們的上官在他們眼前別人殺死,不管是憤怒的情緒,或者是軍法,都不能容忍他們無動於衷。
墨非嘆息了一聲,道:“我來這個世界,原本是想來修身養性,涵養德性,陶冶心性的,不是來殺人的,可是你們爲什麼非要逼我呢?”
隨着墨非的目光轉換,攻擊向他的士卒,一個個都直接爆開,化作了血霧,無生還者。
雲兮樓內剩餘的食客,各個瑟瑟發抖,看向墨非的目光,如同看向魔鬼一般。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殺人也就罷了,手段卻如此殘忍,將人整個身軀化作了血霧,比凌遲都還要過分,這纔是真正的死無全屍啊!
古人非常講究入土爲安,讓一個人死無全屍,可謂是最殘酷的懲罰方式了。
墨非搖了搖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現在我可算是明白了,有時候,優秀就是一種原罪!因爲優秀,你有無數的金錢、俊逸的相貌、絕色的丫鬟,當然會招致他人的嫉妒、窺覷,也就引來了數之不清的麻煩!唉,看來我麻煩這麼多,都是因爲我太優秀的結果啊!可是我長這麼帥,女人緣這麼好,都是老天爺給面子啊,我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要一張平凡的臉啊!但是老天爺他就不允許!”
祝玉妍:“……”
這個老色鬼,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呢?
她祝玉妍見識過了不知道多少青年俊傑、嬉皮混混,各種各樣的男人,但從未有一人能像墨非這樣,將自己吹噓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恐怕城牆都沒有他的臉皮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