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認出莫友乾身上的氣息之後,感覺不妙的老道士立馬逃跑。
可惜,還是讓莫友乾追了上去,一拳打死了。
糾纏明迪的黑毛殭屍也被莫友乾盤成了灰灰。
……
“師父,徒兒沒想到你老人家竟然這麼厲害!”唐仁開始舔莫友乾了。
莫友乾顯然被舔得很是舒服,謙虛的一擺手:“師父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要是年輕的那會兒,這種貨色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他了。”
“那師父,你能不能也教教我這手本事?”唐仁圖窮匕見了,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想學你這種一拳打死一隻殭屍的本事。”
“你以爲我是藏私,不想教你嗎?”莫友乾搖了搖頭,道:“那是你們自己沒有這個天賦!我教你的莫家拳,你煉到什麼程度了?到暗勁了嗎?”
“師父,學你的這種渾身放光的本事,跟莫家拳有什麼關係?”唐仁撓了撓腦袋。
“瞎說!”莫友乾拿着摺扇狠狠敲了唐仁一腦袋:“那叫渾身放光的本事嗎?那叫——氣!是我們聖地崑崙的特有修煉方式。但是卻需要以至少暗勁的古武術入手,纔可能催生體內的氣之種子!”
“你小子修煉了十多年的莫家拳,連明勁都沒有進入,你還想學氣?”
唐仁好生懊惱,早知道師父還有這種神奇的本事,他就……少花點時間和精力在曼谷的那些女人身上,多用點時間來修煉莫家拳了。
唐仁不說了。
暗勁對他來說是一個太遙遠的距離了,可能這輩子都達不到。
“嘿,小子,有沒有興趣拜我爲師,看你還有幾分古武天賦,說不定以後還能從我這兒得到幾分氣之傳承。”說着說着,莫友乾忽然裝作渾不在意的拿紙扇指了指墨非。
其實他在墨非和唐仁一行人離開莫家拳館後,一直就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有兇殺案扯上了鎮靈符和陰陽無極說,他就感覺可能有人在紐約搞事情了。
而墨非和綠毛殭屍遊斗的時候,他就在暗中看着。
沒有最開始就出來,原因有很多,一來引蛇出洞;二來讓墨非吃吃苦頭,讓他揪他的把柄來威脅他;三來想檢驗檢驗墨非在他拳館裡面是不是在說大話,這纔多久就將形意拳修煉到進無可進的地步?你這麼厲害,咋不上天呢?
可事實證明,即使得到他遺留的形意拳拳譜纔不過半個月,但是墨非的形意拳造詣已經相當不俗了,至少已經比得到了他莫家拳修煉方式的唐仁還要強幾倍。
沒跑了,墨非就是個超級古武天才!
這年頭,社會浮躁得一批,願意修煉古武術的人越來越少,一個老師想要找到一個有天賦的弟子也變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而莫友乾活了這麼久,論起修煉速度,墨非也是他僅見的天才人物,他怎麼可能不想將墨非收入牛仔褲下!
墨非古怪的看着莫友乾,搖了搖頭:“我拒絕。”
“怎麼?小子你還沒有見識到老夫的厲害嗎?”莫友乾面上鎮定,實則心底慌得一批,努力表現出我很強的樣子,比了比他雞爪似的枯瘦拳頭。
師擇徒,徒亦擇師,墨非直言道:“你碰過瓷!”
莫友乾被說得啞口無言,唐仁愕然了:“師父,你老人家還有這本事?”
“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不值一提。”莫友乾趕忙轉移話題:“小子,你可知道得我崑崙傳承者可戰威無敵,拳破九霄?”
“你碰過瓷!”
“小子,你可知道得我崑崙傳承者可逆天改命,逍遙長生?”
“你碰過瓷!”
莫友乾:“……”
他還能說什麼呢?
看來今日是無法讓這小子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算了,反正這小子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改日再說吧!
“話說我好像聽說抓住了殺害伍志遠孫子的兇手,能夠得到500萬美元的賞金?”莫友乾沉默了片刻,擡頭仰望暗沉的天空,氣息頹唐的說道。
“沒錯。”唐仁疑惑的看向莫友乾。
“見面分一半!”莫友乾一點不客氣的惦着臉道:“500萬美元,師父我拿一半!”
“啊?”唐仁的嘴巴都成了O型了。
“啊什麼啊!”莫友乾舉起扇子就狂扇唐仁的腦袋:“今天要不是師父來這裡,你以爲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到現在師父就拿你們一半的賞金,你也不願意?唐仁,你變了,你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一點點的阿堵物讓你連師父都不認了?你這個孽徒,師父以前白疼你了!”
正巧莫友乾現在很不爽,在墨非身上受到的氣,一併在唐仁身上發泄了出來。
“師父,別打,別打,我答應了,我答應了還不成嗎?”唐仁抱頭鼠竄。
聽到唐仁答應下來,莫友乾立刻就停了扇子,一臉的和顏悅色:“唐仁,師父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你還是那個師父最喜歡的弟子!來,來師父的懷裡,師父疼你哦!”
唐仁有點惡寒的推開了莫友乾的懷抱:“師父,你老人家應該不缺錢纔是,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家裡不缺錢,但是不代表我不缺錢啊!我拿來當私房錢啊!”
“私房錢?”
說起這個,莫友乾臉上就浮現難以言喻的悲傷:“唐仁,師父這輩子……苦啊!身爲聖地崑崙的長老之一,師父一拳可以打死一條鯨魚!結果呢?除去買菸錢,每個月的零花錢只有200美元!現在的物價這麼高,200美元能夠幹什麼?連一次大寶劍的錢都不夠……咳咳,說錯了,是就連一次給主播打賞的錢都不夠!”
說着說着,屬於弱者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了:“你以爲師父想去碰瓷嗎?你想想,師父這麼一把老骨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要忍受刮骨鋼刀般的寒風,像個乞丐似的蹲在街角,看到一輛汽車就想聞着了那啥的狗,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即使偶爾成功一次,還要忍受別人異樣的目光……師父這都是爲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