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誒!”和毛利小五郎並肩而立的少女,毛利蘭看着墨非,拿出了手機:“米凱拉和我昨天還聊天了,給我發送了你的相片,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毛利蘭拿着相片,對照着墨非看了看,又拿給墨非看了看:“真的是你誒,本人比相片上更帥氣呢!”
“過獎了,過獎了。”墨非輕輕一笑。
“可是你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毛利小五郎問道。
“哦,這個啊,我是來參加好朋友的訂婚禮的。”墨非笑道。
“好朋友?”毛利小五郎說道:“新郎信人部長是你的好朋友?”
“不是,真理子是我的好朋友。”墨非解釋說道:“我和真理子是在她於鷹醬留學之時認識的,就成爲了很好的朋友,這次她訂婚,特意的邀請我來參加會宴。”
“恐怕不僅僅是好朋友那麼簡單吧?”小鬼死神小學生小聲嘀咕了一句。
就他觀察墨非說起真理子的神色,那就絕對不是出於普通朋友的樣子,說不定今天還能看到搶婚的戲碼。
“毛利先生,這是你的兒子?”墨非半蹲了下來,和這小鬼面對面,雙手捏住他的臉頰,往左扯往右扯:“長得好可愛哦,長大後肯定是個惹女孩子喜歡的小傢伙!”
“他不是啦,他是我朋友的孩子,寄養在我們家。”毛利小五郎解釋道。
“原來如此!”墨非笑眯眯的說道。
“混蛋,你扯得我臉好痛哦,快放手啦!”小鬼心底裡不知道把墨非罵了好幾遍,但是出於禮貌,也只能將髒話都放在心裡,傻笑着,推拒墨非的這份“熱情”。
和毛利小五郎他們閒聊了幾句,墨非也大約知道他們來這裡的原因了,是由於鈴木財團的千金大小姐,鈴木園子,帶着他們來參加這個訂婚禮。
鈴木財團雖然比不上六大財團,也沒有矢志田家族甲賀領導者的背景,也是頂尖的二線財團,缺少的只是一份底蘊、影響力,在經濟實力上隱隱有後來居上的趨勢。
“你們快看,新人出來了。”
不知道什麼人喊了一聲,會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來的矢志田真理子和另外的那頭豬。
墨非的眼睛眯了眯:“看這頭豬臉上笑得那麼開心,一會兒就有得你哭了!我墨非的女人,也是誰想搶就能搶的嗎?”
就矢志田真理子的容貌而言,根本沒得說,清純宛如一朵百合花,實打實的頂尖美女,矢志田家族的產業而言,矢志田集團700億美元的市值,再加上矢志田家族暗地裡的其他產業,所以整個矢志田家族最少也有千億美元的財富,而矢志田家族嫡系人物又僅剩下了矢志田市朗、矢志田信玄、矢志田真理子三個人……所以矢志田真理子在全世界名媛之中也可以算得上頂級白富美。
即使拿去和墨非在鷹醬的一個房地產商的女兒比較起來,地位也只高不低。
娶到了矢志田真理子,毫無疑問,那就是少奮鬥幾千年不止。
也怪不得那頭豬,臉上笑得都快出現褶子了。
訂婚儀式開始了。
真理子的爺爺矢志田市朗由於病情太重,所以一切都是由真理子的父親矢志田信玄主持。
只不過很多地位相近的大人物,一來莊園的時候,就去見過了矢志田市朗。
儀式一板一眼,逐步進行,可是當儀式進行到最後一步,真理子即將和那個叫信人的豬頭交換訂婚戒指的時候,在遠處看着的墨非,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在一旁一直暗地裡觀察墨非的小鬼,看到了他嘴角的陰險微笑,以及那個輕輕的響指,感覺到很奇怪,這個男人究竟是要幹什麼?
可能是出於第六感,小鬼一看見墨非,就覺得這個男人相當奇怪,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因此他一直偷偷打量着墨非。
那頭叫做信人的豬,僵持在了那兒,對身邊之人的低聲催促也充耳不聞,突然,他“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之中,他淚流滿面,一臉的愧疚之色:“一直以來,有個大秘密埋在我心頭好久了——其實,我是個gay!可是由於害怕世俗的眼光,所以我從來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我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大玩潛規則,經常在外面找大洋馬學習外語,都是爲了掩蓋真正的自己!”
他捶足頓胸的繼續說道:“但是今天,和真理子小姐近距離接觸,我發現她是那麼優秀,好像掉落凡塵的天使一般,我不應該耽擱她的青春,讓她爲我這樣的人痛苦後半輩子!”
“同時,我也要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真正的我,和辦公室的秘書、下屬們,以及外面紅燈區的大洋馬們,只是逢場作戲,實際上我一碰她們就直欲嘔吐,是強忍着噁心做完那一切的。現在,我想大聲的告訴全世界——其實我喜歡猛男!”
墨非帶着笑容,又打了個響指回來。
如果這個男人是真的愛真理子,他再怎麼佔有慾過剩,也不會如此,可惜這個男人就是十足的混蛋,潛規則什麼的就不說了,即使在和真理子訂婚的前夜,還特麼跑出去找大洋馬學習英語,就這種人,有什麼資格來和他墨非爭搶真理子?
給他留下一條小命,都算他墨非仁慈了。
所以,之後,這個男人就會像他現在所說一般,從此只愛猛男,再不會對什麼妖豔賤貨動心……
現在頓時一片譁然,都不敢相信矢志田家族的訂婚禮,突然之間就演變成爲了這個模樣。
矢志田信玄頓時惱羞成怒,這下子矢志田家族的臉都給丟光了。
至於那個叫做信人的豬,在坦誠自己的內心後,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難以自已,眼淚、鼻涕稀里嘩啦的,別人怎麼勸都止不住,最後被人給拉了下去。
那些貴賓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矢志田信玄出來打圓場,可是剛剛沒說幾句話,就有人來告訴他,矢志田市朗嗝屁了……
……
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後,矢志田市朗被確認,的確是嗝屁了。
於是乎,矢志田莊園張燈結綵,立即就變成了縞素。
連矢志田真理子都穿上了素白的衣服。
無數東瀛的大人物,剛好先參加完矢志田家族的訂婚禮,又轉而參加矢志田家族的葬禮。
不過不少人看那頭叫信人的豬,目光各異,如果說在訂婚禮上拆穿自己是gay的事情還情有可原,要是矢志田老爺子是爲此氣死的……
不過看着矢志田真理子那一身素白的衣服,墨非就想到了,女要俏,一身孝……
“墨非,我能夠相信你嗎?”矢志田真理子素手而立,站在墨非的面前,面容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正式。
精緻的臉蛋,過肩的直髮,細彎的眉毛下有着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
微挺鼻樑下是嬌豔欲滴的柔脣,圓潤的酥胸、綿軟的柳腰及豐腴滾圓的美臀,配上一雙均勻修長的美腿,擁有致命般的吸引力。
“當然!”墨非也就很嚴肅的按上了矢志田真理子的肩膀,道:“真理子,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就算全世界的人背叛你,我也會在你的背後,挺你!”
真理子:“……”
“實話跟你說吧,都過去好幾年了,我也早就不是以前你眼中的那個真理子了,我也有了屬於自己的抱負和野心。矢志田家族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我爺爺的手裡,而我爺爺跟我允諾,只要我跟信人結婚,他就會將矢志田家族交給我,略過我父親,所以我哪怕萬分不願,也只能選擇答應!”
真理子道:“可是我爺爺現在突然就去世了,我不知道在他的遺囑之中,寫下的究竟是我的名字,還是我父親的名字。如果是我父親的名字,那我將一無所有。如果寫的是我的名字……那我現在的處境就很危險了,我父親隨時都有可能要了我的性命。”
“你父親不會那麼狠心吧?”墨非皺了皺眉:“虎毒還不食子啊!”
“墨非,虎毒不食子那是普通人家的心理,你再翻翻看各國王朝皇室的歷史,那些人家之間,還有多少親情可言?”真理子搖了搖頭,道:“矢志田家族雖然比不上皇室,可是上千億美元的家產,足夠很多人做出瘋狂的事情了,況且,我父親跟我的關係,一向不算好……”
“所以,你想我做什麼?”墨非道。
“我想讓你想想辦法,有沒有機會將我帶出這莊園,只需要在東京躲藏三天,等我爺爺的遺囑公證了,那麼事情就塵埃落定。如果遺囑的受益人是我父親的名字,那麼他自然也沒必要將我斬盡殺絕。如果遺囑是我的名字,屬於我爺爺的勢力,自然會向我靠攏,那我就不怕我父親了。”真理子緊緊盯着墨非的眼眸,說道:“昨天還說帶着我私奔,我也不知道你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在我和你戀愛的時候,我爺爺的手下就調查過了你,你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的父母似乎也不是那麼簡單……如果你真的有辦法帶我暫時離開日本,那我就請你幫幫忙。”
“我爺爺現在死了,我和信人的訂婚禮也沒有完成,所以婚約已經束縛不了我了……拋開一切因素,墨非,你應該知道的,這個世界,我最想在一起的男人,是你!”
真理子的話說得非常直白了,懇求利誘等一切因素都用上了。
如果是少年時期,墨非還可能討厭摻雜了利益的愛情,可是隨着成長,明白了成年人的世界,並不是黑白涇渭分明,而是更多的黑白混雜的灰色。
至少,比起那個信人,真理子和他之間是互相喜歡過,是有感情基礎的,當初分手,也不是因爲感情破裂,而是真理子做交換生的日期到了,回到了東瀛。
所以墨非更喜歡上了真理子的坦誠。
“你既然都想和你父親爭奪家產了,那麼你不會就指望我幫助你逃跑了吧?”墨非眨了眨眼睛,說道。
“我當然也有一些人手,可是我不知道他們之中,有多少是我父親安排的臥底。”真理子嘆道:“所以我想看看你有沒有更好的計劃,如果沒有,我就只能挑些我儘量信得過的人,安排我逃出這座莊園。”
“這麼說來,我就是一個備選方案嘍?”墨非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來找我,還真就找對人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幾年不見,我也不是昔日的那個墨非了。安排你潛逃出這處莊園,沒有一點問題,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隨時都能帶你安全逃走。要不要我現在就帶着你走?”
“現在?”真理子思考了一下,臉上漸漸浮現傷感的神色,說道:“不行,我至少得等我爺爺的葬禮過後。其實爺爺他對我真的很好,從小到大父親就不怎麼管我,我都是被爺爺帶大的。我想,我父親應該也不會在爺爺的葬禮之前,就對我下手。”
“OK,你想什麼時候走,都行!”墨非聳了聳肩,旋即,他沉吟一下,道:“我感覺有點說不通啊,你爺爺對你的疼愛未免太過了吧?你父親矢志田信玄是他的獨子,如果說你父親爛泥扶不上牆,也就罷了,可是我打聽過你家的消息,你父親風評很好啊,在你爺爺重病之後,將矢志田集團打理得井井有條,市值再攀新高。不是我小看你,實話實說啊,無論從哪方面看,你爺爺將偌大的矢志田家族一股腦的都交到沒有太多商業經驗你的手中,都不是太明智的選擇……”
“事實上,名義上我是我爺爺的孫女,但是其實,我是我爺爺的親生女兒。”真理子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奈的說了出來:“這件事,是我爺爺最近才告訴我的……”
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