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際傳來了她心中最後定格的男人的聲音,這一刻,百事的情緒崩潰了,整個人像個小女孩一樣,蹦到了墨非,仿若八爪魚般將他緊緊抱住,放聲大哭,涕泗橫流道:“墨非,我還剛纔以爲我要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怕,不怕!”墨非心疼的趕緊拍了拍百事的脊背,道:“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呢,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
說實話,墨非那麼多前女友,倒是要說能夠爲他擋子彈的女人,恐怕還真沒有幾個,他的確沒有想到,那個時候百事會想也不想的擋在他的面前,這讓墨非如何能不感動呢?
這讓墨非感覺,自己怕是已經徹底拿下了百事,只不過百事由於自己各種糾結,方纔沒怎麼表現出來。
在旁邊,艾妮可呆呆的看着墨非伸出來的手,如果她剛纔沒有看錯的話,墨非伸手隨意的一抓,對方從衝鋒槍裡面射出來的子彈,都被墨非一手抓住了,沒有一顆外泄。
艾妮可就想不明白了,墨非是如何做到的,他的手掌怎麼會沒有被子彈射穿,而是把子彈抓住了的呢?
不要說艾妮可想不明白,對面的也想不明白,傻傻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衝鋒槍,又看了看墨非那是修長的手臂,握緊的拳頭。
“哐噹噹!”
墨非握着的拳頭,掌心向下,張開,一顆顆黃澄澄的子彈掉落到了地上。
“咕隆!”
在這一刻,不知道多人嚥了嚥唾沫,看着墨非的眼神,就跟看着一個怪物一樣。
不過墨非此時並無所覺一樣,只是抱着百事,輕聲安慰。
“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崩潰的情緒發泄了出來,百事恢復了神智,擡起頭看着墨非溫和的眼神,俏臉一紅。
不過對於百事這種女人,羞澀是不可能羞澀的,只是短暫那麼臉紅了一下,立刻就用臉在墨非身上蹭了幾下,擡起一張乾淨的臉,身上的氣質都變得霸氣起來,抓住墨非的抱着,墊起腳尖,直接和墨非輕吻了起來,渾然不顧對面還有一大票敵人。
墨非對於百事這個做法,也沒有意見,只是沉浸與和百事的心靈交融之中。
對方的敵人看着不爽了,幹嘛啊,把我們當做空氣了?
看見了我們手中的衝鋒槍沒有?
把你們當成骰子都夠了!
就有人面對墨非這種情況,豎起了自己的衝鋒槍,然後……
“嘭!”
墨非單手抱着百事,享受百事的激吻,另外一隻手,單手摸出一把P226,直接爆了豎起衝鋒槍那人的腦袋。
“幹掉他!”
好像是被重重圍在中間的老大發話了,頓時,這羣手持衝鋒槍的大漢,朝着墨非三人猛地開火。
墨非沒有根本躲都沒有躲,連開四槍。
“砰!砰!砰!砰!”
對方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瞬間戰鬥減員四人,墨非每一槍都命中他們的眉心,讓其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去見了佛祖。
“快躲,分開!”
對方的人見到墨非如此厲害,心中大駭,當然不敢再和墨非面對面對抗,而是散落進入了樓道兩旁。
這些人都是東南亞最大銷贓集團首腦衛鴻的手下,貼身護衛,被拱衛在中央的人就是衛鴻,所以他們沒有一個是飯桶,都是特種兵級別的厲害人物。
不過凡事都怕對比,以墨非的出槍速度,閉着眼睛和女人親吻,還能瞬間幹掉他們四個人……
但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墨非手腕輕輕一甩,兩顆子彈就划着詭異的弧線,彎曲了九十多度,從一側樓道並排躲着的黑西裝男太陽穴透過,兩顆子彈,又幹掉了三四個人。
“跑!!”
對方的首腦衛鴻還算幸運,沒有被墨非一波帶走,見到如此狀況,什麼都不說了,直接讓所有人分散逃跑。
作爲墨非對人的那羣黑西裝男大約都確定了,他們此刻面對的敵人,根本就不能算人,而是怪物!
墨非一邊和百事親吻着,一邊輕輕拍了拍百事的脊背。
百事好像瞬間就明白了墨非的意思,雙手緊緊摟住墨非的脖子,雙腿緊緊夾住了墨非的虎腰,墨非再緊緊摟着百事的纖腰……於是乎,墨非抱着百事,就開始追殺那些差點陷百事與死境的黑西裝男。
墨非一邊忘情的和百事親吻,一邊大快步往前走,艾妮可跟在身後,撇撇嘴,你們兩個,用不用那麼肉麻啊?
就算你們剛剛經歷生死考驗,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了,我纔是正宮,百事只不過是個剛進攻的才人而已!
走出過道,墨非朝着逃跑的一方開了一槍,落在最後面的一個人又被爆頭。
被墨非爆了一個頭之後,其他人都躲入了一個樓道口,沒辦法了,墨非也就只要抱着百事快步走了過去。
臨近樓道口,墨非手腕一甩,一顆弧線子彈就射了出去,從一個守在樓道口的衛鴻手下太陽穴透過。
開玩笑,墨非現在可沒有心思再跟他們玩真實實力大比拼,他只想一個一個的擊斃對方,因此直接作弊,開啓了雷達模式,尋找衛鴻手下的下落,至於警方的情況也要注意,墨非不是喪心病狂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對警方出手,可是要是警方發現了他,又發現他正在持槍追殺衛鴻,那麼他們究竟會怎麼做就很難說了,所以墨非需要規避他們,於是,躲在樓道口拐角處準備偷襲他的人,根本就是送菜。
快步走過樓道口,拐角處一個屍體倒在地上,艾妮可看得是目瞪口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原先的那個前男友,如此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了。
“他這些年,不是辭掉醫生那份很沒有前途的職業,改行去做殺手了吧?”艾妮可暗自猜測道。
而在墨非的視角,拐過樓道口,他又咬住了對方的尾巴。
似乎是把對方逼急了,兩個大漢擋在大路中間,對着墨非就一頓爆射起來。
只不過片刻,兩個子彈就分別拐着彎兒,射入了他們的眉心。
至於他們朝着墨非三人傾斜而來的子彈,墨非開了幾槍,他射出的子彈,則自動擊落了對方射出來的子彈。
“阿西,這傢伙不會被外星人替換掉了吧?”艾妮可實在難以將眼前這個墨非,和她記憶之中的那個前男友聯繫在一起。
用子彈擊落對方子彈這種明顯違反科學規律的事情,墨非都做出來了。
而和墨非抱在一起的百事就沒有這種驚歎了,她完全不管不顧,只是閉着眼睛和墨非親吻,根本不關注外界的一切。
墨非抱着百事,跨越死亡的兩具屍體,繼續追殺衛鴻。
他都不着急直接殺了對方,他準備一個一個的剪除那個老傢伙的手下,然後在他獨自剩下了一個人,享受一下絕望的滋味,再幹掉他,豈不是更妙?
以此方纔能夠彌補百事剛纔受到的驚嚇。
忽地,墨非眉頭一皺,一把抓過旁邊的毫無所知的艾妮可,三個彷彿化作了一團黑影,快速移動。
片刻,就有釜山警方的人進入了墨非他們剛剛所在的樓道,在看見墨非三人快速移動的模樣,還直接朝着他們開槍了。
“媽的!”墨非暗罵了一句,你們這些人,也就是欺負我是守序中立的立場,如果我要是守序邪惡、中立邪惡、混亂邪惡的話,就憑剛纔你們那幾槍,這棟樓的釜山警察,一個都別想逃!
或許釜山警方也從剛剛和衛鴻的交鋒之中回過神來,大量人馬守在了各個要道,這倒是的確給衛鴻造成了一些麻煩,不過給墨非這個追殺衛鴻的人麻煩更大。
一路上,墨非就帶着百事和艾妮可,光是躲避警察的視線。
因爲墨非不能讓他們看到百事和艾妮可的面貌,也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的相貌。
要不是釜山警察多事,那麼即使十個衛鴻,此時都被墨非給幹掉了。
……
澳門樸剛剛在公寓的外層高樓上,跟衛鴻追殺他的手下,玩了一趟空中飛人,玩死了衛鴻兩個人,接着,他踹破了一層玻璃,進入了樓層之中。
他此時身上倒是都是擦傷撞傷什麼的,渾身疲憊,剛剛推開房間的門,卻發現足足有三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拿槍對準他。
澳門樸舉起了雙手。
“呼叫,呼叫,10樓抓到一名犯罪嫌疑人。”一個警察給澳門樸戴上了手銬,另外一個警察查探澳門樸進入的房間裡面的情況,還有一個警察報告情況。
“呼!”
墨非抱着百事和艾妮可,從高樓下,落到了10樓的樓道口。
抓捕到了澳門樸的三個警察,立即端起了自己的槍口,對準墨非,就準備開槍。
墨非腳步輕輕一動,黑影一閃,以“Z”字型閃爍出現了兩下,再現身的時刻,三個警察都倒在了地上。
沒有被殺,只是被墨非打昏了而已。
澳門樸沒有在意警察,也沒有在意自己被拷着的雙手,呆呆的看着還在和墨非保持激吻姿勢的百事。
那是他最愛的女人啊!
當初背叛百事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卜派那個卑鄙小人,他爲了獨吞黃金,剪斷了他威亞的鋼絲,讓他從高處掉落,砸斷了腿,爬進了下水道里面,躲了十天十夜方纔出來。
所以十人盜賊團的行動,是爲了給自己提供偷竊太陽之淚的機會不假,另外一層則是報復陳哥和卜派這兩個混蛋,至於其他人……那就不好意思了,反正都是盜賊,被繩之以法也是應該的。
至於百事……在做事之前,他曾多次拒絕百事加入,可是這個倔女人,根本不明白他的苦心,一向想要和他作對,不想她加入她偏要加入,方纔形成了最後的局面……
墨非沒有和澳門樸說話的心思,直接就走。
在墨非懷中,被澳門樸呆呆注視着,百事彷彿也感應到了什麼,首次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澳門樸,忽地,百事展顏一笑,笑容極爲燦爛,沒有了愛,也沒有恨。
澳門樸大概明白了百事的心境,她釋然了過去的一切,現在要去尋找新的自己了。
“也好,也好。”澳門樸喃喃的念着,也忽地露出了笑容:“祝你幸福。”
真正的愛,不是佔有,而是付出。
如果一個人真的愛你,他就會像對待自己的生命一樣尊重和珍惜你,爲了讓你幸福、快樂,他可以忽略自己的感受,甚至奉獻自己,真正的愛,是發自內心的,無須培養或是尋覓,是一種無我!
一瞬間,澳門樸覺得自己升化了,明白了愛的真諦。
可是,爲什麼眼淚還是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呢?
……
在公寓後樓一處偏僻的樓梯道上,模樣瘦小的衛鴻邁着急促的步伐,往下走,時不時還望後看。
他也後悔,怎麼那會兒那個傻逼手下對着幾個無辜路人開槍的時候,他沒有阻止呢,平白惹出一個殺神出來。
他帶來進二十個手下,近乎全部被幹掉了,現在他只剩下了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如果那個殺神再追上來,恐怕他就在劫難逃。
不過他已經身處一樓了,很快就能夠逃出去,到時候隨隨便便就能再召集大批大批的手下,根本不用再怕那人。
“衛鴻!別動!”倏忽間,兩個警察從一樓樓道口冒了出來,拿槍指着衛鴻。
“你從香港來的?”衛鴻笑了,道:“還真是難爲你了,追到了釜山來。但是你以爲釜山還是香港嗎?動手!”
衛鴻一聲令下,冒出的兩個警察之中,一個明顯是韓國人的釜山警察瞬間跳反,拿槍爆了那個香港警察的頭。
“呵呵,太天真了,都知道我是東南亞的大梟,那作爲亞洲最大港口之一的釜山,我又豈會沒有打點?”衛鴻冷笑着搖了搖頭。
“是嗎?老頭,看樣子,你還有點牛逼啊!”
一聲輕笑聲傳來,那個剛剛乾掉了香港警察的釜山警察,腦袋瞬間像西瓜一樣爆開,紅的白的灑落了滿地,無頭屍體緩緩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