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故地。
當無名的令牌和破軍的令牌合在一起,就成爲了能夠開啓萬劍歸宗禁制的鑰匙。
一本秘籍從禁制之中掉了出來,被墨非接住。
“這就是萬劍歸宗啊?”
萬劍歸宗,是無數學劍之士夢寐以求的一本無上秘籍,高深莫測,自秘籍出世以來僅有幾人習得,爲無名的師祖劍尊所創。
乃是劍術最高境界,一經使出萬劍歸宗如僕見主。如朝拜到尊神一般,劍招一出,凌厲無匹的劍勁由體而生,身形可化着一股青煙,勁氣四散瀰漫。無數利劍狂風暴雨般的飛卷。漫天飛舞,劍勢如網,凌厲無匹,蔚爲奇觀。
從萬劍歸宗的秘籍上掃了一遍,墨非直接丟給無名了。
他沒騙無名,萬劍歸宗雖然厲害,他可不打算把道心種魔的功力廢掉,去轉修劍法。
“萬氣自生,劍衝廢穴;歸元武學,宗遠功長。”當無名翻開萬劍歸宗第一頁的時候,就兩行小字。
然後他迫不及待的往後翻,跟着下來竟是十多頁白紙。後可出現一些尋常招式,僅是初學劍道者亦能懂能練的劍譜。
“這怎麼可能是萬劍歸宗?”無名不信任的看向墨非,他懷疑是墨非剛剛接過萬劍歸宗秘籍之後,使用了障眼法,調換了秘籍。
畢竟墨非的武功在他之上,想要在他面前做些動作,他根本就看不透。
墨非翻了翻白眼,說道:“你把開篇那兩行句的第三個字連起來念一遍。”
“自廢武功!”無名的眼睛瞬間放大。
“其實開首四句一併,便可見‘自廢武功’四字,而後十多張白紙只是隱喻,要練者內力全無;就如一張白紙般才能練成。”墨非說道:“對照口訣‘氣離脈腕,反而太沖,乾坤倒轉,化柔爲剛!’不能勉強運氣。”
無名也不是尋常之人,當得到墨非提醒,轉化一下思路,再去看萬劍歸宗的秘籍,頓覺豁然開朗。
萬劍歸宗這果然是需要先自廢武功才能再學的劍法。
“神乎其神!”無名很快便將萬劍歸宗的秘籍翻閱完,因爲那字數並不多。
“隔日不如撞日,破軍,我就在這裡助你完成萬劍歸宗的修習吧!”墨非看了看劍宗故地的環境,說道。
這裡偏僻、安靜,的確是閉關修煉的好地方!
“多謝主人!”破軍激動的身軀顫抖。
萬劍歸宗,劍宗歷史上,也沒有幾人習練成功過,沒想到今日他破軍就因爲抱上了一條大腿,就能夠成功修習。
等萬劍歸宗修習成功之後,或許他就能真正的超過無名這個討人厭的傢伙了吧!
於是乎,就在無名的見證之下,破軍自費武功,重修萬劍歸宗。
其實萬劍歸宗不是屬於那種一個普通人,拿到了隨便練兩下,就能成爲絕世高手的武功。
它是那種,需要你有很強的基礎,再自廢武功,將功力以在體內凝聚劍氣的方式,短時間之內重修回來,以往的功力做了劍氣的養料,以後在經絡裡面滾動的都不再是內力,而是劍氣。
就跟嫁衣神功相仿,欲用其利,先挫其鋒,廢掉重修。
好在破軍本就是劍宗的嫡傳弟子,一身劍宗劍法爐火純青,他也就是比不上無名這種絕世天才而已,所以對劍宗劍法、劍意的深刻理解,讓破軍萬劍歸宗很快入門。
“大約有個十來天,破軍就能修回從前的功力,練成萬劍歸宗,產生質的變化,到時候他怕是足以和你比肩了。”墨非看着無名,笑道。
“無名早已經沒了爭強好勝的心思,如果師兄真能強過無名,只要他接下來不危害武林,其實也無妨。”無名淡淡的說道。
“開個玩笑,其實就算是破軍學會萬劍歸宗,想要壓過你,也不太可能,你的天賦的確超過破軍太多了。”墨非感嘆了一句。
無名天賦幾乎就是個bug,應該是風雲世界僅次於步驚雲和聶風之人,或許是因爲繼承了祖先帝釋天的一絲風血基因,加上他本身的大造化,非尋常俗世凡人可比。
十天之後,破軍從閉關之所走了出來,非要和無名打上一架。
最終結果,破軍看似威風,漫天的劍氣,鋪天蓋地的,將無名壓入下風,但是實質上無名屁事沒有。
最後破軍拿出了看家本事,也只是讓無名吐了一小口血,破軍自己也受創非淺。
萬劍歸宗畢竟不是萬能的,它是一種厲害的劍法,可是無名的天劍境界,那是一個比破軍更高的用劍境界。
硬實力強,那就什麼都強。
一旦無名也下定決心,廢功重修萬劍歸宗,破軍現在取得的這點微弱優勢,又沒了。
“行了破軍!”墨非分開了無名和破軍,說道:“接下來我給你三個月時間,去大漠,拿回小龍奪金刀,不要讓我失望。”
“是的,主人。”破軍半跪行禮。
就此,墨非和無名、破軍分開,帶着顏盈一個人,重回拜劍山莊。
一邊照料在鍛造之中的敗亡之劍,一邊調教還是正太的傲天,順便墨非自己也繼續琢磨玄武真功。
雖然在凌雲窟之內,墨非看到玄武真功的時候就學會了十方無敵、守招、十方皆殺。
但是玄武真功博大精深,還不止於此,還有更強的滅招『十方皆滅』、《強極十道》、《無天劍虎訣》、天道戰匣等。
和道心種魔的追求的武道境界不同,玄武真功追求的是最純粹的戰鬥力,是無上殺伐之術,所以墨非想要提高自身的戰鬥力,繼續深入研究玄武真功,還是很有必要。
……
一日。
墨非正在拜劍山莊旁邊的溫泉洗澡。
嗯,沒錯,拜劍山莊有是溫泉的,畢竟他們還在引火山岩漿作爲練劍之用,所以在拜劍山莊的一處別院,就有溫泉這種東西。
羣石環拱下,一個方圓達十丈的大石水池呈現眼前,熱氣騰騰,水霧瀰漫。
墨非身上披着浴巾,躺在浴池邊上,身子沉浸在水裡,在他手旁邊擺着果盤。
“這才叫人過得日子啊!”墨非伸手捻其一顆葡萄,放入了口中,舒坦得說道。
忽地,墨非耳朵一動,聽見了腳步聲,回過頭去,便看見了顏盈:“你怎麼來了?”
顏盈此時身上只披着一層紗衣,薄如蟬翼,曲線嬌俏玲瓏,渾身肌膚白皙如羊脂白玉,細膩如綢緞,彷彿伸手一掐都要滴出水來。
“妾身來伺候公子洗浴啊!”顏盈甜甜一笑,輕輕噘起櫻桃般紅脣,說道:“那傲夫人也太不懂規矩了,連個洗澡的丫鬟都不給公子安排。”
墨非笑了笑,說道:“因爲那些丫鬟都是胭脂水粉,被我給趕走了,傲夫人自己又不敢親身上陣,所以我就只要委屈自己了。”
“那從今日起,公子再也不用委屈自己了。”顏盈以一種極富誘惑性的聲音說道,如同熟透的紫葡萄一般圓潤柔和,極其動聽,劃過耳朵的同時能夠滋潤人的心底。
一雙朱脣,語笑嫣然,芸鬢斜倚,白嫩圓潤,黛眉斜飛,眼神盈盈流轉,波光四溢,嫵媚的少婦風情畢露,緩步行走間,兩條修長有力的輕輕擺動,點點光似遮似掩,搖曳生姿,風情萬種。
一時間恍若仙子下凡一般走來,顏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顏盈昔日天下第一美人兒的稱號,果真不是白來的,是因爲她有這個資本!
來到墨非身側,顏盈伸出珠圓玉潤的纖足,探了探水溫,就進去了水中。
“也行吧。”墨非笑吟吟的看着顏盈。
畢竟在這風雲世界,他都禁慾半個多月了,也是時候再度開葷了。
墨非自問自己是個將兄弟義氣的人,這輩子,他誰都能虧待,就是不敢虧待自己的兄弟!
顏盈用毛巾沾溼,幫助墨非搓背。
只是沒搓幾下,顏盈就慢下了動作,委屈的說道:“公子,你處事不公!”
“我怎麼了?”墨非捻起一顆葡萄,問道。
“明明是我先追隨於你的,憑什麼那傲夫人的兒子傲天的兒子能夠拜入公子你的麾下?”顏盈說道。
“畢竟咱們拿了他們的敗亡之劍嘛,總得給點好處。”墨非說道:“如果不給他們點甜頭,怎麼讓他們幫咱們精心鍛造敗亡之劍?”
顏盈感覺墨非“咱們”這個詞用得極好,這就代表她顏盈和墨非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公子說得有道理,是妾身狹隘了,差點誤了公子大事!”顏盈立即認錯。
她本就不是來和墨非爭論這種問題的。
爭論其實也沒有用,哪怕贏了,也成了最後的輸家。
做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人,纔是最主要的。
“可是公子,妾身跟了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顏盈拿起了毛巾,再度給墨非擦背。
“所以呢?”
“妾身也有一個兒子,叫做聶風,在他父親聶人王死於凌雲窟後,就到了雄霸麾下,成爲了雄霸的弟子,妾身在想,公子能不能容許顏盈將風兒搶回來,也讓他拜入公子的麾下,聆聽教誨。”顏盈試探着說道。
在凌雲窟外,雄霸帶着剛收的弟子步驚雲,見到了聶風和斷浪,自聶風口中得知其姓名之後,雄霸就知道自己找到了“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之中的“風”,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在聶人王和斷帥被火麒麟拖入凌雲窟後,雄霸就將聶風帶回了天下會,邀請天下羣雄見證自己收下的三個弟子,秦霜、步驚雲、聶風三人。
雄霸如今大勢已成,有雄霸天下的氣魄,他收親傳弟子的事情,當然絕非小事,很快便傳遍了江湖,顏盈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兒子的消息。
雖然顏盈對聶人王並沒有什麼真感情存在,但是對於聶風這個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還是真心疼的,自然想爲兒子謀取一份好的前途。
在天下人的眼中,成爲雄霸的弟子,聶風已經可以算得上前途無限了,將來說不定有機會繼承雄霸的遺產的,但是在顏盈看來,跟那個翻掌鎮壓武林神話無名的墨非比起來,雄霸算個屁啊,給墨非提鞋都不配。
“聶風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他有屬於自己的機緣在,比當我弟子要強得多,你胡亂干涉他,說不定就攪沒了他原本大好的前程。”墨非說道。
風雲都是有自己的使命的,墨非不想隨意進去摻和,雄霸對於風雲來說,又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經驗包,風神腿和排雲掌,簡直就是上天爲風雲創造,然後又送到他們面前的契合命格的武功,幾乎無可取代。
所以還是繼續讓風雲都在雄霸麾下,汲取經驗快速成長吧!順便兩人也命格磨合,爲將來做打算。
“真的嗎?”顏盈驚喜,連墨非都說聶風有大前途,那麼聶風以後會厲害到什麼樣啊?
望子成龍,是天下所有母親的希望。
暫時沒了讓墨非收聶風爲徒的想法,顏盈腦子一轉,又問道:“那公子,我能去看看風兒嗎?”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見聶風了……
“可以啊!”墨非點了點頭,說道:“我又沒有囚禁你,你想去就去。”
“多謝公子!”顏盈眼波盈盈,丟棄了毛巾,從身後摟住了墨非的虎腰,將腦袋貼在了墨非的後肩位置。
一股馥郁的香氣,直撲墨非的鼻尖。
爲了表示對墨非的感謝,顏盈特地從果盤裡面,挑了一顆最大最熟的葡萄,放入了墨非的口中。
“公子,好吃嗎?”
“還行!”墨非點了點頭,吐出了葡萄皮,嗯,有一種……就是那種……
“公子,那你說,究竟是傲夫人美,還是人家更美?”顏盈調皮的問道。
“你們倆差不多吧。”墨非老老實實的說道:“你比她多出一分妖冶的魅力,她比你多出一分清幽的氣質,各有其美。”
顏盈不滿意,忽然間跨坐在了墨非身上,纖手捻其另外一顆葡萄送入墨非口中,扭了扭身子,問道:“現在呢?”
墨非想了想,說道:“我給你看一樣寶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