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美少婦阮星竹的三馬同槽

“墨公子,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爲報,先乾爲敬!”阮星竹端起酒杯,朝着墨非一敬,然後一口飲盡。

墨非和阮星竹對視一眼,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

先乾爲敬?

這應該是在暗示我吧?

應該是阮星竹看着旁邊的秦紅棉、甘寶寶,以及女兒阿紫,不好意思直說,所以採取這種方式,用隱晦的手法,表露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因此,墨非微微頷首,說道:“阮夫人客氣了。”

端起酒杯,向阮星竹遙敬。

表示自己領悟到了意思。

接下來,阮星竹甚至一連敬了墨非三杯酒。

墨非這下子就更理解阮星竹的暗示了——跟孫猴子學七十二變和筋斗雲一樣,半夜三更……

沒想到阮星竹竟然這麼直接,墨非都感覺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呢!

阿紫眼珠子轉了轉,也大大方方的站出來敬酒,起先是墨非,然後重點便是秦紅棉和甘寶寶。

阮星竹看着阿紫乖巧懂事的模樣,頗感欣慰。

誰會不喜歡乖巧懂事的孩子呢?

秦紅棉都忍不住誇讚道:“要是我家婉清,能夠有小阿紫這麼乖巧懂事,那就好了。”

木婉清的性子的執拗跟她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自己不覺得自己任性,可是轉移到教育女兒上,那就頗感頭疼了。

甘寶寶笑而不語。

阮星竹是愛屋及烏,秦紅棉是性子耿直,只有她才能看出來,阿紫看似乖巧懂事,但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的教育,怕是會被木婉清和鍾靈要難得多。

畢竟是從星宿派掙扎求生逃出來的,說阿紫就是一朵白蓮花,誰信?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出淤泥而不染的範例?

聊了一會兒,阮星竹道:“紅棉姐姐、寶寶姐姐,你們難道和墨公子之前就認識?”

雖然秦紅棉和甘寶寶刻意沒有和墨非說話,可是阮星竹本就是溫柔心細,長袖善舞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秦紅棉和甘寶寶,與墨非之間有古怪?

“對啊,墨公子是我那女兒靈兒和我師姐女兒婉清的師父。”甘寶寶搶先道。

她怕秦紅棉開口,說出一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啊!”阮星竹恍然大悟,繼而又有些奇怪道:“那麼你們之間爲什麼裝不認識呢?”

“不是裝不認識,而是我們和墨公子有些誤會,後面他才成爲我們女兒的師父,所以我們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甘寶寶笑道。

阮星竹點點頭。

秦紅棉外號修羅刀,甘寶寶外號俏夜叉,都是屬於最兇悍的女人,她們兩個和別人發生矛盾,幾乎不需要怎麼理由。

“說起來,我離開大理有段時間,不知道靈兒和婉清現在怎麼樣了?”墨非笑着問道。

“有你教授的那些武功打底,她們的武功進境很快,所以在我們倆離開大理境內的時候,她們也跟着出來了,到了江南之後,我們便暫時分開了,現在應該在到處遊玩吧。”甘寶寶道。

“江湖人心險惡,還是要提醒她們多注意啊!”墨非道。

“我也是這樣認爲的,我看紅棉姐姐、寶寶姐姐不如傳信,讓婉清和靈兒也來我這小鏡湖相會,正好,讓她們和阿紫姐妹之間,多親近親近。”阮星竹道。

“行吧。”甘寶寶想了想,點頭笑道。

“讓她們姐妹倆,學學阿紫的乖巧懂事也好,只是叨擾星竹妹妹你了。”秦紅棉道。

阮星竹道:“紅棉姐姐這是哪裡話,大家都是一家人,什麼叨擾不叨擾的。”

墨非偷偷瞥了阮星竹一眼,他感覺阮星竹又在暗示。

大家都是一家人……這種情況下,除了阮星竹是外人,誰還不是一家人啊?

看來,阮星竹就是準備來加入這個大家庭了。

“話說,阿紫從星宿派逃出來,會不會有什麼後患?”甘寶寶說道:“前段時間,我就聽說了,丁春秋十幾年不履足中原了,如今卻是一反常態,大張旗鼓的從星宿海走了出來。”

阿紫聽到這個消息,面色立即便是大變。

毫無疑問,丁春秋就是出來抓她,拿回神木王鼎的。

她可是知道丁春秋折磨人的手段,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點不打折扣的。

如果被丁春秋給抓到,鐵定要涼。

阮星竹一臉擔心的看了一眼阿紫,說道:“星宿派那麼多弟子,丁春秋應該不至於爲了阿紫叛逃,就大動干戈吧?”

丁春秋魔道中人的名聲深入人心,武功也是極高,即便是段正淳那頭大仲馬,應該也不是丁春秋的對手啊。

“應該不會,我怎麼可能有那麼重要。”阿紫乾笑了兩聲。

這也讓阿紫下定了抱緊墨非大腿的決心。

丁春秋只不過得到了《北冥神功》的一點殘篇,就能在武林中耀武揚威,她還能得到正版的《北冥神功》,甚至一點不比《北冥神功》差的《小無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以及三者合一的《不老長春功》。

等她老孃成功上位,成爲乾爸爸的女人,她阿紫需要怕一個小小的丁春秋嗎?

到那時,她纔是星宿派的掌門,丁春秋只配給她做大弟子,給她端洗腳水的那種!

“丁春秋出星宿海,其實應該是去擂鼓山吧。”墨非道。

丁春秋來中原的目的,一半是阿紫的神木王鼎,另外一半可還有他已經耐不住性子,想要強行從蘇星河手中得到逍遙派的其他秘籍了。

“擂鼓山?”阿紫奇怪道:“他去擂鼓山幹什麼?”

“因爲他想去找他師父,索要逍遙派的其他秘籍啊!”墨非笑道:“你們不知道吧,丁春秋的師承,逍遙派掌門無崖子,而無崖子其實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姑蘇曼陀山莊莊主李青蘿的父親。”

驟然聽到李青蘿這個名字,阮星竹和秦紅棉、甘寶寶面色各異,她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女人……

秦紅棉冷笑一聲,忍不住就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忽然間她面色一變,感覺渾身真氣散亂,無法凝聚,身上氣血翻騰,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

“有毒!”

秦紅棉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麼?”

阮星竹和甘寶寶面色登時大變。

甘寶寶兇狠的目光立即看向阮星竹。

在場中人,如果說有人有那個動機對她們下毒的話,無疑就是阮星竹了。

因爲殺了她們,阮星竹就能獨霸段正淳了。

沒想到啊,阮星竹一個看起來那麼溫潤的女人,其實暗藏禍心,笑裡藏刀。

迎着甘寶寶幾乎要殺人的目光,阮星竹連忙帶着哭腔說道:“不是我!我也中毒了!”

這口黑鍋,阮星竹表示自己可背不起。

她又不是秦紅棉和甘寶寶這種偏執之人,想當然的認爲,殺了段正淳其他女人,就能獨霸段正淳了。

事實上,她很明白,一旦殺了其他女人,基本上就是和段正淳說再見了。

男人根本不敢在身邊留下一個狠毒異常、心如蛇蠍的女人。

因爲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乾脆下毒,把自己也一波帶走呢?

“不!”秦紅棉反應過來,說道:“這不是要人命的毒藥,而是……而是春藥!”

秦紅棉的性子最純粹,所以墨非留下來的武功,就屬她練得最好,甘寶寶因爲心思太多,趕不上秦紅棉的進度。

甘寶寶反應過來。

她們中的竟然是春藥。

問題來了。

誰會給她們下春藥呢?

甘寶寶目光彷彿刀子般的,剜向墨非。

“不是我,我對天發誓,這絕對不是我乾的,我用得着對你們下藥嗎?”墨非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對我和師姐,你當然不用下藥,可是對阮星竹妹妹……”甘寶寶冷笑一聲,說道:“這不正是合了你一勺燴的意思嗎?”

阮星竹一雙眼睛瞪大了看着甘寶寶,她剛剛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墨公子……不用對甘寶寶和秦紅棉下藥,什麼意思?

難道,這藥真的是墨非這個恩人下的?

“我冤枉啊!我簡直比竇娥還冤!”墨非大呼道:“我承認,我的確有過這種想法,但是我沒有真的下手啊!”

甘寶寶惡狠狠的看着墨非,說道:“我們這裡一共五個人,四個女人,不是你下的藥,難道還是我們下的藥?”

“那個……”在甘寶寶和墨非的爭吵中,阿紫小心翼翼的舉起了手,說道:“其實這藥是我下的……”

“我在飯菜裡邊、酒水裡面,都下了藥……”

“寶寶,你看吧,我就說,這不是我下的藥,你冤枉我!”墨非一臉悲憤的看着甘寶寶說道。

“阿紫,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甘寶寶震驚的看着阿紫,說道:“你給我和紅棉姨娘下藥倒是沒什麼,可是你娘還在這兒啊!”

“我其實也很難啊,丁春秋出星宿海,就是出來抓我的,因爲我手裡面有他必得之物。”阿紫臉上露出無奈之色,說道:“所以我得找個大靠山,讓丁春秋不敢對付我。”

“所以你就選擇了墨非這個老色批?”甘寶寶恨鐵不成鋼說道:“這些事情你告訴我和你紅棉姨娘也行啊,等過幾天,我和你紅棉姨娘聯手,丁春秋又算得了什麼?”

“寶寶姨娘你和紅棉姨娘有那麼厲害?”阿紫疑惑道。

“現在是還沒有,但過幾天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是何道理?”阿紫不解道:“難道幾天之中,你和紅棉姨娘就能突飛猛進,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甘寶寶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就她和秦紅棉的武功,在修煉了《小無相功》,然後還有墨非幫助提升功力,丁春秋是不是她們的對手都難說,過幾天,只是保險一點的說法。

“阿紫,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阮星竹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紫。

如果說藥是墨非下的,她還能勉強接受,現在發現,下藥的卻是她的親生女兒……

“孃親,別看女兒現在沒事,可是隨時都有性命之憂的,你難道就忍心看到你乖巧懂事的女兒,過一段時間就變成了死相難看的屍體了嗎?孃親,你爲了追逐你自己的愛情,生了姐姐和我,又從小拋棄,你欠我們那麼多,就彌補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你放心,僅此一次,以後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再說,孃親,不是女兒要害你,你之後就會知道,女兒其實是爲了你好。”阿紫道。

“報應……這都是報應啊……”阮星竹面露絕望之色:“這都是我拋棄女兒來的報應,只是遲來了十多年……”

這特麼的是什麼樣的女兒?

找回來,還不如不找回來呢!

“孃親,哪裡有什麼報應,現在寶寶姨娘、紅棉姨娘,包括擂鼓山的李青蘿姨娘,其實都是墨非爸爸的女人,她們也生活得很幸福啊,你們仍舊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沒什麼變化的。”阿紫道。

阮星竹的目光看向秦紅棉和甘寶寶。

秦紅棉和甘寶寶有點尷尬,不自覺的偏移了目光。

阮星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段郎這也太慘了,他的女人,大部分都已經不知不覺間,換了男人,還是特麼是同一個男人。

而她現在也中了藥,來自於自己女兒的藥,怕是也難逃此劫了。

阮星竹武功本就不怎麼樣,意識很快就模糊了起來。

唯有秦紅棉和甘寶寶,功力深厚,還是《小無相功》這種神功,兩人都板着一雙死魚眼,死死的盯着墨非。

墨非摸了摸鼻子,說道:“你們看我幹什麼?不是都說清楚了嗎?不是我下的藥,而是阿紫下的藥!”

阿紫渾不在意的說道:“爸爸你跟她們客氣什麼,她們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她看秦紅棉和甘寶寶還有意識,那就再給她們大口大口的灌下去酒水。

最後秦紅棉和甘寶寶也扛不住大量的藥力,意識模糊了過去。

阿紫還幫忙將阮星竹、秦紅棉、甘寶寶一同搬進了阮星竹的屋子裡面。

“爸爸你放心大膽去吧,女兒在外面給你望風,保證不會有什麼人打擾你的。”阿紫拍了拍手,說道。

“這事整的,我還怪不好意思的!”墨非道。

“爸爸你老人家就是太靦腆、太羞澀,你這樣出門在外,吃要吃虧的!從現在開始,你就要改掉那些舊思想,跟上時代了!你老人家,有能力,就要多多幫助幾個被渣男欺騙的女人,給予她們幸福,而不是讓她們在渣男給予的痛苦回憶中掙扎。你要知道,你這是在幫助她們,所以現在這就是衆望所歸,是正義之師!”

阿紫嚴肅的對墨非說教一通,然後關上了阮星竹屋子的大門,目光警惕的巡視着阮星竹屋子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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