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三澤香織先離開了地下室。
後面。
墨非從地下室出來,提了提褲子,面色正經。
是時候又去給三澤乙葉上課了。
等墨非上樓的時候,正好看見葉律子下樓。
“嗯!?”
她皺着眉頭看着墨非,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
墨非卻是神情自然的點了點頭,和她交錯而過。
葉律子抽了抽鼻子,心底裡暗道:
“是香織身上的香水氣息……難道那個女人又準備……”
“嗯,看來得儘快將這個年輕人趕走了。”
“哪怕……會有些不擇手段。”
……
翌日。
早餐的時候,三澤香織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又略帶一絲避嫌式的和墨非接觸。
不得不說,三澤香織將人心把握得實在是太妙了。
等墨非吃完了飯,準備回房間的時候,一樓的玄關處,碰見了葉沙耶。
“早上好。”
墨非禮貌的點了點頭。
“早上好。”
葉沙耶敷衍式的迴應道。
墨非笑了笑,準備離開,卻聽得葉沙耶嘆了口氣。
“怎麼了?”
作爲樂於助人的墨老師,不由得熱心的問道。
葉沙耶盯着墨非看,良久,方纔道:“養烏龜的水槽?”
“嗯!?”
“一直都是時江大嬸幫忙換水,她不在的話,我一個人就很不方便了。”
“養烏龜?”墨非眨了眨眼睛。
“怎麼,我不能養烏龜嗎?”葉沙耶斜睨了墨非一眼。
王之蔑視。
“可以可以。”墨非道:“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葉沙耶語氣充滿了懷疑:“你嗎?”
“不需要幫助的話,那就算了。”
墨非聳了聳肩。
葉沙耶:“……水槽在三樓。”
“呃……我好像還沒有去過三樓。”墨非道:“話說你媽媽不會介意吧,有人上了三樓。”
“母親爲什麼要生氣?”葉沙耶奇怪的看了墨非一眼。
墨非:“因爲我是外人啊。”
葉沙耶:“只要和我一起的話,那就沒關係了吧。”
“OK!”
葉沙耶走在了墨非的前面。
因爲她的衣服較爲緊身的關係吧,將她的身材勾勒得非常完美……
“喂!”葉沙耶似乎發現了墨非流連在她柳腰上下的目光,停住了腳步,說道:“你走在前面。”
墨非非常遺憾看不見風景了,還是依言走在了前面。
上了三樓。
墨非來到了葉沙耶的房間。
亂七八糟的……
完全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雖然,葉沙耶最近好像在準備司法考試。
目光所到之處,幾乎全是書堆,除此之外,幾乎看不到別的東西。
“水槽在那邊?”葉沙耶似乎根本沒在墨非面前遮掩她女漢子的一面,指着房間的陽臺方向:“換水的時候,你在前面,我在後面,可以嗎?”
“可以。”墨非點着頭,走到了水缸的面前。
“如果掉下來的話,那我可饒不了你哦!”
葉沙耶語氣冷淡的警告道。
“放心。”
兩人合作,終於將水缸搬了下來。
葉沙耶在給水缸換水。
“好大的烏龜啊。”
墨非看着葉沙耶養的烏龜,問道:
“叫什麼名字?”
“沒有給它取名字。”葉沙耶道:“祭典的時候買的,不知名的烏龜。”
“這個,已經養了十二年了。”
“哇,這麼久啊……”
“有時候也會想,怎麼還沒死啊。”
墨非:“你嘴巴里這麼說,不是還在好好的換水,認真的養着嗎?”
葉沙耶很傲嬌的樣子:“哼……”
“……是祭典的時候,你爸爸給你買的嗎?”
墨非回想起那天見到她爸爸沢木昭彥的場景,那人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個小混混,怎麼可能生出葉沙耶這樣的女兒呢?
想來想去,還是葉律子的基因好啊。
葉沙耶跟葉律子外貌七分相似,都是極品的美女啊。
“你的問題太多了!”葉沙耶有些不耐煩了。
墨非:“所以沙耶你纔會這麼珍惜啊……”
雖然沢木昭彥不像個好東西,但畢竟是葉沙耶的父親,女兒跟父親的關係,很難說的……
忽然間。
葉沙耶停止了給水槽換水的工作,逼近了墨非。
“幹、幹嘛?”
墨非看着葉沙耶胸肌都要頂住自己的樣子,結結巴巴道。
葉沙耶卻一把抓住了墨非的手腕和衣領子,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之色,說道:“你知道什麼?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哼!”
她冷哼一聲,甩開了墨非的手腕,說道:“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趕緊給我離開!”
於是乎,墨非也只有無奈的離開了。
“看來不是個好攻略的對象啊……”
……
晚上。
墨非走進洗手間,準備洗澡。
卻意外發現,地板上好像有什麼在發光。
墨非走進一看:
“耳環?”
他用手將耳環捻了起來。
“誰的?香織、葉律子,還是沙耶?總不可能是時江大嬸的吧?”
墨非搖了搖頭,將耳環放在了洗面臺上。
洗完了澡。
墨非正在吹頭髮。
“砰砰。”
洗手間的問被敲響了。
“可以進來嗎?”
是葉沙耶的聲音。
“可以。”
葉沙耶推開門,走了進來:“我是來找東西的。”
“你要找的東西,莫非是……”
葉沙耶沒有迴應墨非,只是用手指了指洗面臺上,放置着的耳環。
她小心的拿了起來。
“原來這隻耳環,是沙耶小姐你的啊。”墨非笑道。
葉沙耶:“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
“那麼,晚安。”
她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
“怎麼?”
她回過頭,疑惑的看着墨非。
“那個……對不起。”
葉沙耶皺起了眉頭:“什麼事要跟我說對不起?”
“就是……烏龜的事情……”墨非道。
葉沙耶淡然的說道:
“我抓住你衣領的時候,不就已經了結了嗎?”
“哦。”墨非尷尬的笑了笑。
葉沙耶:“我,可是很討厭隨隨便便就認錯的男人啊!”
墨非:“……”
“沙耶小姐,應該從來沒有過男朋友吧?”
葉沙耶冷冷的看了墨非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真是一個小意思的小姑娘啊!”墨非輕輕一笑。
洗完澡後。
墨非離開了洗手間,準備回房間,卻路過了客廳。
“咦?”
客廳裡面好像又有人。
不會還是三澤香織吧?
墨非悄悄看了看。
“哎呀,是老師啊?”
葉律子醉醺醺的聲音傳來。
“……呃,晚上好,律子小姐。”
墨非撓了撓頭道。
客廳的沙發上,葉律子正喝着啤酒,面色帶着醉人的紅暈,眼神迷離。
葉律子:“一個大男人,洗澡居然洗了這麼久啊?”
墨非:“也沒有很久吧,我只是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如果真有打擾之處的話,還請見諒。”
葉律子:“我是無所謂啦,反正我已經洗過澡了。”
“那個……”
“怎麼?”
“香織夫人呢?”
“等得不耐煩,睡覺去了吧。”
葉律子:“要不要一起喝兩杯?”
墨非眨了眨眼睛,也就不客氣,在葉律子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已經滿二十歲了吧?”
“嗯,剛滿。”
葉律子:“酒是剛拿出來的,還涼着呢。”
墨非:“那我就不客氣了。”
葉律子好像很滿意的樣子,卻讓墨非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墨非打量着葉律子。
肌膚細白毫無瑕疵,渾圓迷人的腿上的線條如絲緞般的光滑勻稱,她足下那雙紅色三寸細跟高跟鞋,將她圓柔的腳踝及白膩的腳背襯得細緻纖柔……
一頭如瀑的長髮,柳葉似的細眉,櫻桃小口,容貌冷豔。
而她的氣質又端莊典雅。
極具誘惑力呢!
葉律子:“沒必要這麼拘謹吧?”
墨非:“沒有吧?”
喝着酒,既然葉律子說他那拘謹了,那他就再大膽一點。
“律子小姐?”
“嗯!?”
“爲什麼離婚呢?”
葉律子倒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而是頗爲感嘆的說道:“感情破裂了吧。”
“……原來如此。”
“你這一副感慨的樣子是什麼意思啊?”葉律子笑了笑,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啤酒。
墨非也喝着啤酒,繼續問道:“爲什麼一直住在這裡呢?”
葉律子:“那你爲什麼又在這裡做家庭教師呢?”
墨非:“因爲……我喜歡?”
葉律子:“我也一樣。”
“……”
看出葉律子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墨非膽子繼續放大了一些:
“你多大了?”
葉律子:“比你大。”
“……”
那墨非將膽子繼續放大了一點。
“喜歡sex嗎?”
葉律子:“如果你想探討男女社會性詫異的話,我喜歡不是在喝酒的時候……”
墨非閉嘴了。
反正什麼都問不出來。
這女人喝得醉醺醺了,也是滴水不漏啊!
葉律子:“……這次輪到我提問了。”
“誒?”
“總不能一直是你一個人提問啊!”
“的確……”
葉律子:“你是怎麼找到家庭教師這個工作的?”
墨非:“經過一個朋友介紹而來的?”
“什麼朋友?女朋友嗎?”
“不是吧,是女朋友的閨蜜。”
“多大年紀?”
“十七歲。”
“跟乙葉同齡啊,是個什麼樣的人?”
“性格非常開朗。”
葉律子就像是查戶口似的。
墨非也沒有在意,都一一回答了她的話。
終了。
墨非好奇問道:“爲什麼會問關於她的事情呢?”
葉律子嘆了口氣:“職業病吧,因爲我對年輕的女孩子感興趣,可以的話,還真是想見見你的女朋友和她的閨蜜呢!”
墨非:“記得你的職業是……”
葉律子:“珠寶飾品設計師。”
“誒?”
“你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呃,我只是覺得好厲害。”
“哪裡厲害了?”
“就是……那個……”
“總之就是厲害的意思嗎?”
“差不多吧。”
葉律子說道:“別看我這樣子,其實我也是很有名的哦,首飾的寫真集出過好幾本了,個人展也開過好幾次。”
“哈,這樣啊……”
“看樣子你是不相信啊,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有多厲害!”
葉律子很不滿的看了墨非一眼,站起身來,用可怕的眼神凝望着墨非:“跟我來。”
這個時候,墨非清晰的感受到,從葉律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惡意。
又是準備給他下套。
但,墨非無所畏懼,吃掉敵人的糖衣,再將炮彈打回去就是了。
這套操縱,他熟稔得很。
葉律子帶着墨非,來到了地下室:
“這裡應該放着幾本寫真集,三樓上也有,不過沒有必要跑那麼遠。”
“明天再看可以嗎?”
“不行——!”
葉律子非常任性的說道。
以她的美貌,這樣說話,也還是不會讓人生氣啊。
地下室的門打開了。
空氣涼颼颼的。
“……這裡這麼多灰啊。”葉律子搖搖晃晃的,彷彿醉了:“我的寫真集放在哪兒來着?”
“香織這個賤人,打掃衛生也敷衍了事,看不到的地方就不管了,還真像她的作風呢!”
“別看她一本正經的,其實懶得要命,走廊角落裡的垃圾堆了幾天也不處理,電燈泡壞了,也不管……”
“做事慢吞吞的急死人,肯定是太肥了的原因,這女人就不知道減肥的嗎?”
“不但沒有打掃,連整理一下都……那個醜女,真是的!早點死了算了!”
葉律子一路狂噴三澤香織。
墨非摸了摸鼻子,也不好說些什麼。
“記得寫真集是放在這裡的?”
葉律子伸手依靠着鐵架子,她前凸後翹的身材,S級曲線,展露了出來……
墨非靜靜等着葉律子。
可是忽然間,葉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轉身看着墨非,嘴角蕩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幹什麼?”墨非警惕道。
葉律子忽然伸手,撕破了自己的黑色連衣裙。
“你……你這是要幹什麼?”墨非目瞪口呆。
葉律子繼續撕扯着自己的黑色連衣裙,嫵媚的笑道:“不是我要幹什麼,而是你要幹什麼啊!”
墨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直接挑起葉律子下巴,吻了下來。
葉律子卻是驀然瞪大了眼睛。
這事兒好像被整誤會了……
她只是想誣陷墨非……可不是在邀請他……但是墨非現在堵得她嘴巴都說不出話來,該怎麼大喊大叫,喊來人呢?
半晌。
葉律子心裡面只能哀嘆一聲:
“日後再說吧……”
……
夜晚。
墨非提了提褲子。
回到房間。
驀然。
卻是發現,明迪正坐在他的船上,兩條修長白皙的腿,來回晃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