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號。
甲板上。
碧藍色的大海一望無盡,天上朵朵的白雲相映成輝,幾隻飛翔的海鷗迎風飛舞着,別有一番趣味。
薇薇站在甲板上,眺望前方,眼神之中,有抹之不去的憂慮。
“終於要到了呢!”
娜美走了過來,和薇薇並排眺望前往,說道:“不過你真的有阻止的辦法嗎?我覺得事情肯定不會只要殺了沙鱷魚,就能夠完美解決的!”
“有倒是有,可是,不能完全保證它能成功。”薇薇輕輕蹙眉,說道。
阿拉巴斯坦如今是國王軍和叛軍對峙的局面,已然有騎虎難下之勢。
就算是搞定了沙鱷魚,將沙鱷魚的陰謀公之於衆,但是叛軍究竟會不會選擇相信,還是兩說呢……說不定叛軍一不做二不休,選擇直接推翻國王,建立民主與共和的國家呢?
之前的世界,按照慣例國家是一定會有國王的職位,但是在革命軍崛起之後,給這個世界上的國家做了一個新的示範,原來,國家其實並不一定需要國王的……
薇薇對於阻止將阿拉巴斯坦撕裂成兩半的戰爭,心中只有五分把握。
把握來自於,她曾經和叛軍的首領寇沙,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薇薇覺得,寇沙不是那種利慾薰心的人……只是也說不定,因爲人總是會變的,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寇沙了,誰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過去的善良、勇敢和正義之心。
娜美嘆了口氣,說道:
“看來,就算是公主也並不一定就能過得開心快樂了,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未來爲拼搏奮鬥啊!”
她對薇薇的遭遇,有所同情,卻無能爲力。
如果說航海能力的話,她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可是對於政學、軍事什麼的,那可就一竅不通了。
墨非在船長室裡,嘀咕了一句:
“阿拉巴斯坦……應該也快見到羅賓了吧?”
嗯,墨非對羅賓非常感興趣,主要原因,在於羅賓的博學啊,而墨非這個人,又非常喜歡深入的學習知識,因此他應該會和羅賓有很多話題,可以一起深入研究的。
甜心皇后則是在專心的喝自己的牛奶了……
阿拉巴斯坦。
雨地。
港口。
停靠着不少船隻,人流量算是極爲龐大。
墨非他們一行人從船上下來。
“這就是阿拉巴斯坦,偉大航路里的國家,和東海差別的確挺大啊!”
娜美好奇的探看。
墨非的目光,卻是盯住了與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走出來的一個外面罩着黑袍的女人。
以墨非的視力,不難看出女人黑袍下面的樣貌。
頭戴一頂紅色高頂帽子,帽子後面有長長尾穗,一頭紫色短髮,帶着墨鏡。
上身穿着紅色長袖坎肩,脖子上繫着領帶,帶着皮手套,不穿內衣。
下身身着長尾裙,腿上穿着紅色長靴。
嘴上叼着香菸,一副女流氓的樣子。
當然,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在於,她身上只穿着那麼一件長袖坎肩,處於真空狀態,並且她連坎肩的扣子都沒有系,所以讓男人一眼看過去,頓時就有種熱血直衝腦海的興奮。
“不過看她的樣子,有些眼熟啊……”
墨非顯然和尋常男人不同,他還能保持一定的冷靜,摸着下巴說道:“好像有點像是……革命軍的貝洛·貝蒂?”
貝洛·貝蒂,革命軍幹部之一,“東軍”軍隊長,超人系鼓舞果實能力者,懸賞金額4億5700萬貝里。
超人系·鼓舞果實:只要能力者搖旗吶喊,就能將潛藏在人體內的力量激發出來。可以令受到壓迫卻沒有勇氣反抗的人們鼓起勇氣反抗,甚至可以讓受到鼓舞的人體內源源不斷涌出力量。
“嗯,的確是革命軍的貝洛·貝蒂。”墨非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革命軍也注意到了阿拉巴斯坦目前的狀況,似乎是準備插一手啊!”
革命軍的最高目標,就是幫助一切受到壓迫的底層民衆。
所以阿拉巴斯坦國王使用跳舞粉,導致大半個國家民不聊生,革命軍只要聽聞之後,就一定不可能無動於衷。
“就是不知道,除了貝洛·貝蒂,革命軍其他人還有沒有來……”
有一說一,墨非對革命軍還挺有好感的,如果除了貝洛·貝蒂之外,他還能認識認識克拉爾等人,也挺不錯的。
他可以向她們灌輸一下正能量,教導她們,什麼纔是真正的革命綱領。
“你在看什麼?”
娜美好奇的湊上來。
而貝洛·貝蒂前進的速度很快,應該也是怕被海軍和世界政府給發現了蹤跡,所以幾個呼吸間,就已經隱沒在了人羣之中,娜美就什麼都沒有看見。
“革命軍。”墨非說道:“已經有革命軍高級幹部,來到了阿拉巴斯坦。幸虧薇薇僱傭我們得早,不然的話,讓革命軍引導阿拉巴斯坦叛軍的話,估計阿拉巴斯坦國王的位置,鐵定要被推翻了。”
娜美眨了眨眼睛:“革命軍……有那麼厲害?”
站在娜美旁邊的薇薇,面色沉重無比,娜美不知道革命軍的厲害,她還能不知道?
她靠近娜美,低聲說道:“革命軍以推翻世界政府和壓迫民衆的王國爲己任,被世界政府列爲頭號大敵,是比四皇更加讓世界政府恐慌害怕的勢力。”
“如果我們奈菲魯塔莉家族真的做錯了,那麼被推翻也是理所當然,可是……”薇薇非常沮喪的說道:“阿拉巴斯坦的‘跳舞粉’事件,真的不是我父王弄出來的,革命軍不會偏聽偏信,真的幫助叛軍來攻打國王軍吧?”
阿拉巴斯坦雖然是個超級大國,但是和革命軍的勢力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只要革命軍出手,不說一個阿拉巴斯坦,就是十個阿拉巴斯坦都擋不住,那麼她們奈菲魯塔莉家族就絕對是完了。
關鍵還沒處說理去……
“也不用那麼悲觀。”
墨非對薇薇安慰道:
“革命軍應該也不會那麼魯莽,這裡事關一個上千萬的民衆,還有一個世界政府的七武海,不是兒戲,革命軍肯定還是要將事情好生調查一下,方纔可能開始行動。”
……
耀眼的烈陽,照耀着整個阿拉巴斯坦。
然而在阿拉巴斯坦這廣袤的沙漠之中,卻藏着一塊巨大的綠洲——雨地。
於阿拉巴斯坦境內第一大河聖多拉河兩畔的綠洲地區,是阿拉巴斯坦領地最精華的地方,而雨地就在綠洲的中心位置,也是整個阿拉巴斯坦的經濟中心。
這裡有充滿的雨水、富饒的土地、便利的水運,也就聚集了大量的人口,於是在這裡形成了罕見的美麗又奇異的景觀:一邊是連綿不絕一望無際茫茫沙漠,寸草不生,叫人絕望;一邊卻是水波盪漾,草木蔥蘢,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沙鱷魚的老巢,就在前面,一個叫做雨宴的賭場。”
薇薇帶着墨非一行人,直奔沙鱷魚的賭場。
原本薇薇是想慢慢來,抽絲剝繭的找出沙鱷魚陰謀的證據,然後宣之於衆,再最後討伐沙鱷魚的。
但是墨非嫌棄麻煩,直接上門,弄死了沙鱷魚後,什麼證據就都有了。
薇薇無奈,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她很不想做,但是架不住她沒有主事的權力。
而這只是薇薇的眼界不夠,墨非一向認爲,這個世界上,沒什麼力量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純粹是你的力量還不夠強。
區區一個沙鱷魚,對付他還要什麼計劃,還要徐徐圖之,那也太看得起他了。
“哇,好大一座賭場啊!”
娜美讚歎道。
這偉大航路的許多東西,就是比東海要好上一些。
在她的見識之中,東海最大的賭場,應該都比不上沙鱷魚這座雨宴賭場氣派。
“走吧,進去玩玩。”墨非說道:“剛好我還想在七水之都打造一艘寶樹亞當的船隻,錢卻不怎麼夠,沙鱷魚能夠暫住一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娜美好奇的貼近墨非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能夠在賭場裡面一直贏下去嗎?”
“不是我,是傑哥。”墨非說道:“你忘記了,傑哥他吃了猛男殺手果實,所以只要他的賭鬥對象是男人,他就能夠大殺四方,所以他完成可以做到在一座賭場裡面通吃,因爲賭場裡面的人,大半都是男人。”
傑哥:“……”
他沒想到,墨非在這種地方,也能來黑他。
不過他大概的確能夠做到在賭場裡通殺,因爲他的見聞色霸氣,甚至都能夠做到聆聽萬物之聲,用來賭博的話……那可不大殺四方嘛!
“真的嗎,傑哥?你的果實能力,連賭場都能夠運用上,真是太厲害了。”娜美激動道。
嗯,她已經選擇性的遺忘了,傑哥根本沒有吃什麼惡魔果實。
在娜美看來,只要能夠給她掙錢的,一切就都是合理的。
雨宴賭場,也是雨地最高大的建築物。
頂上趴着個香蕉鱷魚模型,裡面裝修豪華,四處都散逸着金光。
頭上戴着兔耳朵,身材暴露的兔女郎,端着酒水穿行在各處。
黑西裝、黑墨鏡的安保人員,散佈在賭場四角不起眼的地方,注意着一舉一動。
賭桌上各式各樣的賭法應有盡有,而坐在賭場錢的人,也大多數都是衣着光鮮亮麗的有錢人。
“娜美,給傑哥兌換一些籌碼。”墨非說道。
“你自己不玩嗎?”
娜美眨了眨眼睛,問道。
墨非表情嚴肅,說道:“我與毒賭,不共戴天,當然不可能自己去賭啊!”
衆人“……”
好傢伙,“黃”你是隻字不提啊!
娜美給傑哥兌換了籌碼——安利號上的錢,都是由娜美在管理。
於是,傑哥抱着一堆籌碼,走在前面。
墨非和娜美、薇薇等人,則是跟在傑哥後面,看他去賭。
他們來到了最近的一個賭桌面前,傑哥坐下。
對於傑哥來說,他不怎麼在乎和別人怎麼賭錢,反正怎麼賭,你都贏不了他的錢。
世界最強見聞色霸氣,其實浪得虛名?
在賭桌上,是一個巨大的輪盤,此刻正在轉動着。
一顆小球在輪盤上滾動。
賭客們則開始壓住,小球最後究竟會停在哪個數字上面。
有的賭場拼命的喊停,整得自己臉紅脖子粗的,眼睛都開充血了。
傑哥非常淡定,將自己的籌碼一把全下了。
娜美頓時就有點肝顫:
“傑哥,你能贏的吧?真的能贏的吧?”
她把安利號上大半的經費都給傑哥兌換了籌碼,足足五百萬貝利,但是萬萬沒想到,傑哥不說二話,直接一把梭哈。
這要是輸了,他們接下來的偉大航路之旅,怕是就只能吃糠咽菜了。
“放心吧,傑哥沒問題的。”墨非拍了拍娜美的肩膀,說道。
果然。
輪盤上的小球,便就在傑哥押注的數字上停了下來。
瞬間。
五百萬貝利翻了六倍,成爲了三千萬貝利。
荷官笑道:“這位客人,你運氣可真好。”
站在輪盤面前的人,就屬傑哥下注最大,偏偏傑哥還嬴了。
區區三千萬貝利,賭場也沒有放在眼力,直接當場賠付。
荷官試探性的說道:“客人,大廳裡的人多嘈雜,而是賭注有上限,玩得不盡興,不如移步貴賓廳,貴賓廳有更多的志同道合貴客一起玩。”
“不了,我這個人喜歡熱鬧,還是人多一點的地方比較好。”傑哥擺了擺手,說道。
傑哥知道,墨非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一方面是來贏錢的,一方面卻是來賭場贏得沙鱷魚直接破產,讓他惱羞成怒,好找個理由,收拾他的。
去貴賓廳,還怎麼揭破沙鱷魚的本來面目?
玩了幾把輪盤之後,由於賭注設限,贏錢的速度太慢,傑哥帶着衆人又玩起了骰子。
傑哥一把把的嬴,每次梭哈都不怕,短短時間,他面前就積累起來了近十億貝利的籌碼。
周圍的賭客都上來看熱鬧。
其中有一個紫色中年瞎子,讓墨非多看了幾眼。
黑色短髮,嘴邊留着一圈鬍鬚,閉着雙眼,在額頭左邊有一道“X”狀傷疤,傷疤延伸至雙眼。有着高大的身材。
穿着淡紫色和服,綁着黑紫色腰帶,內襯爲紫色,脖子上纏着紫色的圍脖,手上戴着白色護手,臂纏繃帶,腳踏木履。
“我尼瑪,這特麼好像是藤虎一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