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克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
他什麼時候,留給別人,一種自己很老實、很善良,也很好欺負的錯覺。
老實?
善良?
這些東西,陸克在沒有進主神空間的時候也許有,但在進了主神空間之後,早就丟掉了。
因爲在主神空間裡面,老實的人,和善良的人,在主神空間裡面,基本上都是活不過第三次主神任務的。
至於剛剛兩發下來的導彈,所附帶的傷害。
這是有個專業術語的。
附帶傷亡。
而這種事情所帶來的影響,也很好解決。
陸克聽着電話中,瑪利亞·希爾指揮官那略帶忿怒的話語,也很貼心的給出瞭解決方案:“希爾指揮官,我有個解決方案。”
電話那頭的瑪利亞·希爾暫時收起了心中憤怒。
“什麼?”
“你打報告,我批條子。”
陸克微微一笑說道:“神盾可以對這一次波及的附帶傷亡人數進行統計,我會安排我的人對這些人的剩餘價值進行合理的計算,然後對這些傷亡進行一定的足額賠償。”
資本的世界裡面,沒有什麼,是錢無法解決的。
如果有。
那就是錢不夠。
說罷。
陸克直接掛斷了與瑪利亞·希爾的通話,將手機還給了面前的娜塔莎·羅曼洛夫,然後轉身看了一眼被押送上了直升飛機的貴公子,重新看去娜塔莎:“這裡麻煩你們收尾了。”
首爾的警員們已經來了。
他懶得跟這種連自己主權都沒得的警員打交道,在說完之後,直接帶着露茜還有徐夏靈徑直的朝着直升飛機走去。
很快。
直升飛機在變成了廢墟的馬路上騰空而起,隨後轉着彎,快速的朝着龍山聯邦軍事基地的方向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娜塔莎則是看着面前,無數爆炸後的車輛還有各種躺在馬路上的屍體忍不住的皺起了眉宇。
從自己警車上下來的首爾警員們,也是來到了現場,看到了這一幕後,表情充滿了震驚的同時各種西八之類的話語便是冒了出來。
龍山基地。
直升飛機剛剛降落之後,早已經在一旁等候多時的威廉·史崔克就竄了上來,一把將下飛機的陸克給拽到了一旁。
“沃特熱法克,第二架戰機。”
“咦。”
陸克被威廉·史崔克拉着有些驚奇:“那架戰機,不是你們的嗎?”
威廉·史崔克,冷冷一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陸克。
陸克聳肩。
“好吧,那是我安排的。”
“why?”
“怕你優柔寡斷,延誤戰機。”
“我……”
活了這麼大,素來只聽過別人說他『殘忍』、『冷酷』、『不當人』評價的威廉·史崔克第一次聽人說自己『優柔寡斷』,不由的感到腦子一抽。
他本想說些什麼來反駁陸克。
但……
威廉認真的想了想,自己當時的確似乎是猶豫了一下。
畢竟第一發導彈,發射的理由,是很充分的。
但第二發導彈,車上不僅僅有人質,而且附近平民……
好吧。
跟眼前這個視平民如螻蟻的陸克一比,我的確有些優柔寡斷了。
威廉·史崔克張了張嘴,又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你是一點都不擔心,這裡的事情傳回你的西海岸,西海岸的民衆怎麼看你啊。”
陸克眨了眨眼睛:“我的大本營,威廉,你在擔心什麼呢,西海岸的民衆知道了之後,只會再一次佐證我鐵血局長的名頭。”
他自出道以來,就是以鐵血聞名的。
打最難的仗。
啃最硬的骨頭。
最重要的一點。
陸克有些感到好笑的看着威廉·史崔克:“還有,威廉,你怕不是忘了,西海岸的輿論在誰的手上吧。”
儘管掌控西海岸輿論話語權的是在西海岸的各大傳媒集團手上。
但他未婚妻叫做瑞秋。
西海岸傳媒第一美女主持人,因爲瑞秋的關係,陸克和整個西海岸傳媒界的關係都保持的很好。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陸克不敢說,他可以控制所有的輿論,不過,有關於他的輿論,他是可以控制住的。
至於西海岸之外?
腿長在別人身上,嘴巴也在別人臉上,愛咋說咋說。
他也不是那種需要靠別人讚美過活的人,也不是那種需要靠別人信奉的那種垃圾神靈來着。
陸克敢拍着胸脯說。
他能有今時今日的實力和地位,全靠的是自己孜孜不已的努力和夜以繼日的勤勞。 威廉聞言,再一次嘆了一口氣。
“你該事先跟我說一下的。”
“現在也不遲,而且,結果是好的,不是嗎?”
陸克微笑着說着,然後不等威廉再次說話,直接拉着威廉,一道朝着已經被丟進了實驗室的那個貴公子走去。
實驗室中。
貴公子。
不對。
貴公子此時此刻,跟一隻殘疾的流浪狗一樣,被丟在了實驗室的地板上,雙手和雙腳都被捆綁着,大開的嘴巴,不可控制的流着口水,滴落在地板上,很快就匯聚成了一汪。
觀察鏡的後面。
陸克一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了一旁露茜的同時,一邊卸下自己的腕錶,然後跟露茜道了一句,便是朝着裡面走去。
就在他推門走進房間的時候,電話響起。
亞歷山大·皮爾斯打來的。
陸克一邊反手關門,一邊把手機夾着,看着躺在地板上,看到自己進來後掙扎的更加厲害的貴公子,拉過一張椅子,壓着貴公子的腦袋坐下後,一邊擼起自己的袖子,一邊跟電話那頭的亞歷山大·皮爾斯說這話。
亞歷山大·皮爾斯打來電話的目的也很簡單。
剛剛發生在漢大南路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五大霸主理事的耳中了。
當然了。
皮爾斯不是過來興師問罪的,而是跟陸克通氣的。
“首爾的代理剛剛告狀了。”
“告狀?”
陸克樂笑了:“這羣西八棒子包庇綁架我女兒的兇手,我都沒有告狀,他們還有臉告狀。”
亞歷山大笑了。
“可能他們沒有想到你有這麼大的能量,而且,也沒想到你會這麼肆無忌憚吧。”
“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陸克冷笑了一聲,右手的尼泊爾軍刀隨意的在身下的貴公子右腿大動脈上一劃,然後好奇的問道:“你們五位霸主代理人還專門爲我開會了,會上怎麼說?”
亞歷山大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和東國代理人認識?”
陸克否認:“怎麼了。”
亞歷山大隨即告訴陸克,在剛剛的臨時電話視頻會議上,面對首爾代理人的哭訴,最先力挺陸克的並不是他,而是東國的那位理事先生來着。
所以這讓他感到有些驚訝。
陸克有些好奇。
“那個東國理事怎麼說的。”
“他告訴首爾代理,這件事情,不是誰哭誰就有理的,首先要確定的是,他們的人是不是真的參與了綁架嬰兒,並且也參與包庇這羣兇手。”
“是嗎?”
陸克聞言,挑了挑眉:“我跟東國理事不認識,不過,理是在我這邊的,我給過這羣棒子時間了,既然他們不想體面,那沒辦法,我來幫他們體面。”
亞歷山大呵呵的笑了笑:“這樣也好,這種事情一發生,我估計首爾的人是不敢在介入這件事情當中了。”
怕死的害怕不怕死的。
不怕死的,害怕二愣子。
陸克毫無疑問,眼下就是這樣的狀態來着。
在有了漢大南路的導彈事件之後,爲了防止陸克再一次暴走,在讓他們的民衆陪葬的話,不管是此前還有誰在幫助白博士他們,這些人都必須重新評估幫助白博士他們的利害了。
就在這時。
亞歷山大·皮爾斯似乎聽到了什麼好似夜鶯啼哭的聲音,好奇的問道:“你那邊什麼聲音,那麼難聽。”
陸克哦了一聲,低頭瞥了一眼身下的貴公子,笑了笑,將手上的尼泊爾軍刀給放到了一旁:“在料理新到的食材,對了,皮爾斯,你吃過一隻一百三十斤的烤火雞嗎?”
亞歷山大·皮爾斯腦海中瞬間浮出了一副畫面,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直接跟陸克道了一句,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陸克呵呵一笑,將電話收起,然後把身下的座椅挪到一旁,隨後將地板上的貴公子給抵住了牆壁,面帶笑容的看着鼻青臉腫的貴公子,落在了貴公子那腫脹的眼眸上。
“待會可能有點疼,忍着點。”陸克柔聲的說道:“沒麻藥,待會,你如果亂動,把自己眼睛戳瞎了,可不關我的事情。”
說着。
陸克直接抓着尼泊爾軍刀,朝着貴公子的眼瞼遞了過去。
貴公子的雙眸瞪得大大的。
下一秒。
貴公子渾身開始不可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觀察鏡外面。
露茜與徐夏靈徹底忍不住了,臉色大變,捂着自己的嘴脣,便是轉身不約而同的朝着實驗室外面跑了出去。
威廉·史崔克則是眼睛發光。
他自問自己也算是酷刑高手了,但眼下,他看着眼前的畫面,終於明白過來。
論酷刑。
還是聯邦調查局的正宗。
實驗室中。
就在陸克剛放下軍刀,覺得多年沒有動手,感覺自己手藝有些生疏的時候,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
未知號碼。
……(本章完)